李盼祯前往独孤府,进到独孤伽罗房间。
给独孤伽罗喂水的独孤佳音,看向李盼祯:“你来做什么?”
李盼祯微微一笑。
“我是为独孤家的利益而来。不请我坐吗?”
独孤佳音等独孤伽罗做决定。
独孤伽罗望着李盼祯:“你以我四姐小姑子身份来看我。你当然可以坐。你若给他人当说客,就请回吧。”
李盼祯拉下脸。
“独孤伽罗。你别不知好歹。我可是求了太师夫人。太师看在太师夫人的面子才答应由我来调解。”
独孤伽罗咳嗽两声。
“你不是皇族的人,也不是大司徒家里的人。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独孤家的事?”
李盼祯气短。
独孤佳音又给独孤伽罗,喂了一口:“妹妹。要注意身体,别听他人说废话。”
一向温和的独孤佳音说话也不客气。
李盼祯看出独孤家真的在气头上,放缓口气:“伽罗姐姐。不管怎么说,你四姐是我三嫂。我们两家永远都连在一块。你要去齐国。与其让别的女人去陛下身边,不如送我去。”
“想得挺美。”独孤惜音从外面进来:“你当我是死的吗?”
李盼祯回嘴。
“你是罪奴身份,陛下就是再喜欢你也不会立你为皇后。你要看清现实。”
“你的嘴脸,我已经看得很清楚。”独孤惜音走到李盼祯身旁:“你想当皇后,都投靠太师了。”
心思被独孤惜音戳穿,李盼祯辩解。
“我是被扣在太师府。”
独孤惜音冷笑。
“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女人。你说你被太师扣着,为何没见太师府的人跟着你来?”
李盼祯争辩。
“我请宇文会帮忙说情,才争得来看你们这个机会。我是真的,想为我们两家做些事情。”
“千万别扯上我独孤家。我们独孤家的人,还想多活几年。”独孤惜音面向独孤伽罗。
来独孤伽家,必须得有收获,不然很难给宇文护交代。
李盼祯压下自己怒火。
“我和七殿下的婚事毁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当前,荣茵和侯莫陈晖这门婚事必须妥善处理好。”
独孤惜音厌恶李盼祯:“我再说一遍。我独孤家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操心。”
独孤伽罗劝独孤惜音:“少说两句。”
独孤惜音这才闭嘴。
李盼祯央求独孤伽罗:“你经常说家族利益最大。姐姐。我也是为我们两家的家族利益。”
独孤伽罗平和问道:“你想怎么处理荣茵和侯莫陈晖的婚事?”
“让荣茵和侯莫陈晖和离。各自嫁娶。你们双方,都有了台阶下,这不好吗?”
独孤佳音不同意。
“便宜侯莫陈晖和那个外室,你是何居心?如果有人嘴贱再攻击荣茵不守妇道,你还让荣茵活不活?”
独孤伽罗也等着李盼祯回话。
李盼祯开导。
“你们忧虑过度。陛下和太师都想让你们各退一步。细节的事情,可以再商量。”
独孤伽罗嘱咐独孤惜音:“你和李姑娘,好好谈谈。”
独孤惜音向走门走去。
李盼祯跟着独孤惜音到院子:“你为独孤家当家主事,就得以大局为重。”
独孤惜音停下脚步:“一个连小事都解决不好的人,与我谈大局。真是好可笑。”
李盼祯纠正。
“我是大智若愚。”
“你能装这么久,真是为难你了。”独孤惜音看向别处。
李盼祯也不想再劝独孤惜音:“如果你能说服你的家人让步。我可以说服荣茵嫁给六殿下,气死侯莫陈晖。”
独孤惜音有了兴趣:“太师和陛下会听你的吗?”
“这是我的事情,我自有办法。但你必须支持我当皇后。”李盼祯的语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独孤惜音讥笑:“你的算盘,打得挺精。荣茵姓独孤。不愁嫁。在外面还比在皇宫自在。”
李盼祯妥协。
“我若成皇后,定会请陛下封你为夫人。”
独孤惜音流露出无奈:“李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们两家的利益绑在一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盼祯想说服独孤惜音:“意味着,我们两家必须联手。”
独孤惜音毫不留情说道:“你这种智商,只会让我们两家死得更快。”
感觉被羞辱,李盼祯恼火。
“你轻视我,你会后悔。错过当下这个机会,以后就没有了。和你谈不了,我去找你七妹谈。”
独孤惜音堵住李盼祯的路。
“你若进宫当皇后。荣茵再嫁给六殿下为妻。皇宫里人就会防着我们两家。陛下更不会封我为夫人。你把一切想得太天真。”
“......”李盼祯这才意识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独孤惜音已不是原来那个简单的独孤惜音。
“李姑娘。皇宫要是好待,我七妹就不会出宫。你出身好,想嫁得好。我和伽罗都能理解。可你的处事道行太浅。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你要好好反省。”独孤惜音先走。
李盼祯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琢磨独孤惜音说的话。
独孤惜音回到独孤伽罗房间,没见独孤佳音。
“伽罗。五姐呢?”
“我让她去找四姐。让四姐好好和李盼祯谈谈。”独孤伽罗神色沉重。
独孤惜音坐到床榻边:“别担心。我已经镇住李盼祯。”
独孤伽罗笑笑。
“过不了多久,李盼祯又会忘记我们的忠告。我们还得另作打算。”
独孤惜音赞成。
“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让李盼祯赶快嫁人。”
“陛下和皇太后一直想尽力法拖延商议六殿下的婚事,就是想为六殿下寻找更好的妻族。李盼祯让人讨厌,但她有句话说得极对,目前我们家和李家的利益是捆绑在一起。我们也得给李盼祯找门好婚事。”
独孤伽罗对李盼祯太好,独孤惜音反对。
“最好的婚事,在皇宫。我更怕李盼祯将来当皇后,容不下我们家的人。”
“六姐。你和李盼祯说得都有道理。我们得拿出一个兼顾的办法。若皇宫被围,独孤府肯定也不能幸免。假如那天你和荣茵在皇宫里,到时四姐已回陇西郡公府。你有想过,谁能救你和家人的命?”
独孤惜音不得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