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直不以为然：“我刚听侯莫陈晴说，不漏寺的事表兄不追究独孤家。这事也算了结。”
宇文招装出好奇的样子。
“六哥。是不是你从中说和？”
舞姬舞姿优美。
宇文直叫了一声好。
“五哥。这是我新挑来的舞姬。你别傻坐着，好好看看。喜欢哪个，我送你。”
先前问的问题宇文直没回答，宇文招不甘心：“六哥。你就别多情了。五哥心里还想着不漏寺的案子。”
宇文直劝道：“五哥。别给自己找事。你得留些精力成婚。”
宇文招附和：“五哥。我六哥说得对。到时要是惹你妻子不高兴，她回娘家告状，那就麻烦了。”
宇文宪听着烦。
“你们真是无聊。”宇文宪不想喝酒：“我还要去马匹市场，你们可否愿意同行？”
宇文招抢着说：“我可受不了那个味道。”
“六弟。你......”宇文宪等着宇文直答复。
宇文直懒懒笑说：“我没力气。改天我陪你去。”
宇文招憋笑。
“五哥。你就体谅一下吧。”
“行吧。”宇文宪带着无奈的表情出门。
宇文招想和宇文直单独谈谈：“六哥。你这舞姬怎么只会这几个动作？”
宇文直叫舞姬退下。
“七弟。实在没办法，有了妻子，必须得收敛，不能选太美的舞姬。”
宇文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怕荣茵？你打不过荣茵？”
宇文直装可怜。
“她有个好伽罗姐姐。伽罗把我们皇兄缠得死死的。伽罗还有办法说服太师让我成婚。我能怎么样？”
皇帝宇文邕不敢反对太师宇文护。宇文直和宇文招就更没胆去招惹宇文护。
宇文招向宇文直投去同情的目光。
“我也怕伽罗。所以，我不想娶李盼祯。六哥。我一直在琢磨不漏寺的事。你说这是伽罗所为吗？”
宇文直摇头。
“伽罗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她若想对付尉迟嬿婉，完全可以找一个隐蔽的机会下毒手。”
“六哥。我还有一个问题......”宇文招欲言又止。
宇文直催促。
“快说。”
宇文招靠近宇文直：“坊间有人说不漏寺混乱是我们宫里人所为。这事我没参与。你有没有参与？”
宇文直骂道：“哪个嘴贱的人这样构陷我？”
宇文招示意宇文直小点声：“既然你我都没有，那就有可能是......”
宇文直警告。
“绝对不可能是皇兄和我母后。”
宇文招又说：“我是想问，有没有可能是宫中别的人？”
宇文直想了来想去：“还有谁？”
宇文招敷衍。
“和伽罗有过节的人。比如二姐。”
宇文直斟酌：“二姐一直认为其母亲姚太后，是被伽罗害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二姐，也不再是我们认识的二姐。”
“尉迟嬿婉的事，尉迟迥自会追查到底。发生那么大事，罪名扣在伽罗的头上，想想都可怕。六哥。这事我们也得弄清楚，我真怕哪日别人又扯上我们。”宇文招脸上浮现出怯色。
宇文直应声。
宇文招与宇文直聊了半个时辰。
一个宫女到来：“七殿下。您母亲身体有点不适。您快去看看吧。”
宇文招向宇文直告辞，带着宫女急速离开。
宇文直却端起一杯酒，慢慢品着。
很快。
荣茵前来。
“你怎么躲在这里喝闷酒？”
宇文直戏笑。
“昨晚我说你离不开我。你还不信。你可是自己追过来。”
荣茵的脸颊泛红。
“你是吃酒吃多了吧？”
宇文直喝完杯中的酒。
荣茵给宇文直斟完一杯酒：“我刚送走侯莫陈晴。你也说正事吧。”
宇文直拉荣茵靠坐在自己怀里，低语：“五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反而，阿招总是提不漏寺的事。还说不漏寺的事与宫中的人有关。刚刚阿招被其母亲宫中的宫女叫走。我也没弄清楚阿招想做什么？”
荣茵略思。
“他这是在试探你。五哥是直脾气，也自律。不漏寺的事应该与他无关。阿招揪着不漏寺的事不放，我感觉他想挑事。你提防着就是了。”
“我这个弟弟啊......哎。就喜欢看热闹，经常把别人当傻子。”宇文直喝完杯中的酒，放下酒杯。
“你打算怎么应对？”荣茵惧怕宇文招算计宇文直，让自己处境更艰难。
宇文直犯愁。
“我也不知道。好些事我更看不透。万一走错一步，我们就要倒霉了。”
荣茵直言：“阿招想知道更多，你就成全他，说不定他就去做的别的事，没精力算计我们。”
这与宇文直所想一致。
“是得给他一个教训。用什么办法好呢？毕竟是亲兄弟，不能让外人对我说三道四。”
荣茵在宇文直耳边嘀咕几句。
宇文直犹豫。
荣茵劝告：“侯莫陈晴进宫，在皇太后面前与尉迟迥和解。别人没理由攻击独孤家，就来攻击你。要是我的估计没有出差错。出事最终还是算在独孤家的头上。”
宇文直心情变得沉重：“我居然，没想到这层。还是你厉害。我怎么办不好？”
荣茵提议。
“你喝醉了。你还是回房歇息。我来应对那些没事找事的人。”
宇文直认为可行：“回房别人不信我醉了。我就在这里歇息。”
荣茵出到门外走廊。
独孤惜音从院外跑进来，向荣茵招手。
荣茵走了过去。
“六姐。”
独孤惜音轻声问：“方便讲话吗？”
荣茵点头：“刚才五殿下和七殿下与六殿下喝酒。六殿下喝多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独孤惜音这才说：“尉迟迥夫人找来找过，话里话外，还是不会放过伽罗。我要不要出宫回家报信？”
“出宫是要经皇太后同意。”荣茵反复思量：“此时去皇宫大门，也许还有一点希望追上嫂嫂。”
独孤惜音叹气。
“我想来想去，不适合找嫂嫂。”
荣茵反应过来：“对。这个时候，我们需和侯莫陈崇家保持距离。不然，会引起陛下忌惮。”
独孤惜音心急。
“还是想想怎么传信儿吧。要是家里人被尉迟迥夫人坑害，麻烦就大了。”
荣茵无奈。
“尉迟迥夫人没出宫，想个办法把尉迟迥夫人留在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