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街道上。
找了一个卖饼的摊位,叫王轨买了两筐饼,请两个侍卫帮忙,拿到城门外,派给路过的穷人吃。
薛女医也顺便帮穷人诊病。
高颎趁机说:“陛下仁德,让女医来给大伙瞧病。留下你们的名字和住处,等药材拿到,就专门送到你们家里。”
来看病的穷人非常高兴,叩谢陛下大恩,谁也不愿意离开。
高颎把薛女医写好的处方单,拿给一个侍卫:“这件是大事,必须办好。再去街道上买些饼过来。”
侍卫回府请示高湛,高湛派人跟进此事。
城内卖饼的人,饼卖完了,可以回家,高兴。
在城外门口等待的穷人又吃到饼,还拿到药材,很多人都感动地留下泪。
高颎又叫侍卫给薛女医和王轨,备了参茶。
诊病,持续到晚上。
高颎带着王轨和薛女医去高湛府邸。
高湛写了一个奏折,向他的皇帝六哥高演说明薛女医是之前诚心来参选宫中女医被冤枉。
薛女医和王轨为高演赚足了民心。
高演刚登基有很多大事要处理,顾不上见小小的薛女医,让高湛自行安排。
为了便于监控,高湛派侍卫将薛女医和王轨安排在高颎和独孤伽罗住的同院偏房。
独孤伽罗回来,看到薛女医和王轨心里吃惊,但表面上还是装成不认识,叫高颎赶走薛女医和王轨。
高颎开导独孤伽罗:“他们两个是我为你请来护卫和女医。你需要照顾。”
独孤伽罗啊啊几声,表示不满意。
“少主。你听我说。这也是为了你好。”高颎追着独孤伽罗,进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侍卫去给高湛回话。
王轨和薛女医都松了一口,各自回房休息。
站在窗户边上独孤伽罗,看到院子没人,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高颎:“高湛夫人在我面前,提了你和我的婚事。你是故意让高湛夫人为这事出面,对吧?”
高颎没否认。
“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
独孤伽罗伸手拧了一下高颎的耳朵:“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有想过这会给你家族带来什么灾祸吗?”
高颎为难。
“我也是没办法。王轨和薛女医救不出来。我们怎么向陛下交代?”
独孤伽罗想不通。
“这和王轨和薛女医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婚事是高湛夫人提出。高湛的心思在伐周。如果没个合适的由头,随意说救人。高湛会马上将我们与王轨和薛女医联系在一起。我们还有活路吗?”
独孤伽罗推测。
“你是让他们引路?”
高颎点了点头。
“至少能争取活命的机会。如果当时王轨和薛女医也跟着杨坚走。就不会有后面这些麻烦。”
独孤伽罗叹了一口气。
“到了如今这个份上,说这些话,都是没用。我们都被圈在这里。接下来,我们怎么脱困?”
高颎头痛。
“这事我得好好想想。你好好在房里待着,别出门。和士开不会放过我们。”
独孤伽罗等高颎出门,关上门。
高颎叫丫环给自己送了一盘茶点放到自己房内案几上,靠在坐榻上休息。
半夜。
王轨进到高颎房内,抱怨:“你倒是过得惬意。”
高颎指了指茶点。
王轨拿起一块茶点吃下:“我都快饿死了。你太没良心了。不给我弄吃的。”
高颎提点。
“你当跟随的侍卫是瞎子吗?要是让侍卫知道我们认识,我们都得被饿死。能把你和薛女医从牢里弄出来,我也是费了不少心思。伽罗女儿身被高湛的亲信和士开识破。高湛夫妇,还想给我和伽罗做媒。”
王轨惊讶。
“这,绝对不行。”
“我也知道不行,就借机打伤和士开。总之,我们的麻烦只会多不会少,你要做好准备。赶快拿了一些茶点给薛女医。你们不能再出状况。要不我真是无力应对。”
王轨从袖子取出一块布帕,将茶点包好,然后快速离开。
高颎刚坐到床榻上,听到院子有急促的脚步声,知道坏事来了。
和士开带着一队侍卫冲进房内。
“阿敏!和我一起来的侍卫都看到那个武夫和你密谈。你是周国的奸细。”
高颎淡然面对。
“我要是与别人密谈,你还能站到这里吗?你有见过谁是开着门密谈?”
“你……你就和那个武夫密谈。”和士开不愿承认自己判断失误。
高颎无奈。
“也是我疏忽,没让那个武夫和女医进膳食。他们饿了一日,总不能饿死在九公子府里吧?武夫来要吃的,我就把我的茶点给他。这有什么错?你要是觉得这是大事,你去给九公子说。我还要休息你自便。”
和士开只得带着侍卫离开。
高颎躺在床榻上歇息。
和士开叫侍卫散了,去到高湛房间门口:“殿下。我有要事回禀。”
“进来说话。”
得到高湛允许,和士开进到房内。
高湛和胡静之正坐在案几前喝茶。
和士开向高湛进言:“我发现那个武夫,进了阿敏房内。”
胡静之怕高颎连累自己,急问:“他们说了什么?”
和士开避重就轻说道:“我带着侍卫去时,武夫拿着一包物件逃离。”
这时,高颎从门外进来。
“九公子。夫人。请怒在下冒昧。刚才的事,在下必须说清楚。以免有人误事。”
和士开反驳。
“我可是亲眼看见那个武夫进你房间。”
高颎没理和士开,两手抱拳,向高湛禀明:“城外看病的人太多,我疏忽了,没给那两位吃食。武夫饿得没办法,才找我拿茶点。我想到女医也饿,就让那个武夫把茶点拿一些给女医。”
为了平息事非,高湛带着高颎和和士开,先去薛女医住的房间门口,向窗户内望去。
薛女医确实坐在案几前吃茶点。
高湛狠瞪了和士开一眼。
和士开跟着高湛急速离去。
王轨从隔壁房间出来:“公子。我们还会有麻烦吗?”
高颎小声提醒:“在这里要叫我阿敏。要叫伽罗少主,或者七姑娘。以后薛女医就叫小女医。你,就叫大头。”
王轨和薛女医没意见。
“休息吧。”高颎回他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