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在胡静之的院子游廊,走来走去。
李现霓端着一碗酸梅汤到来:“公子。喝点润润喉咙。不然,你想再审问,也没声音能问。”
高湛端过酸梅汤,大口喝起来。
李现霓淡然看着高湛。
高湛把空碗递给李现霓:“你可以走了。”
以往,高湛不会这样冷淡对李现霓说话。李现霓有些难受。
“夫人姐姐不见。我也很担心。要不让我娘家人也帮着找?”
高湛犹豫着要不要让李现霓帮忙。
这时,一个丫环跑来。
李现霓费解。
“这是河间王府的丫环。她来做什么?”
高湛赶快向丫环走去:“什么事这么慌张?”
丫环缓了一口气:“九公子。陛下的内侍,要把小公子带到独孤将军府上。我家主子怕河间王气盛,也怕小公子闯祸。特意要我过来,恳求九公出面。”
高湛晃了一下手。
丫环退下。
李现霓去到高湛身边:“小公子是哑巴。去独孤永业府上。会不会这是别人设置下的圈套?”
高湛想了想。
“去看了才知道。不去,有人又会说我对陛下不敬。你在府里待着。若有什么消息,要及时知会我。”
“是。”李现霓恭敬回道。
高湛带着两个随从,去到独孤永业前厅,向高演行礼。
站在高演身边的高孝琬,向是高湛行礼:“九叔。”
高演叫高湛坐。
高湛坐到右侧的案几前。
高湛的随从退到前厅院子待命。
高湛问高演:“独孤将军呢?”
“他去拿点物件。你怎么过来了?”高演也想知道高湛的目的。
高湛也也不能说自己是受元仲华所托:“我是心乱如麻。好在皇兄心如明镜。希望我们有点收获。”
很快,贺若蕾带着独孤伽罗到来,行跪拜之礼。
独孤伽罗背后背着两个白幡。
一个幡上面画着一个男人,另一个画着一个女人。还在幡下面备注:父亲,母亲。
昨晚,高湛和高孝琬,已经见过独孤伽罗的画,所以也不吃惊。
高演问高湛:“小公子,这是要干什么?”
高湛无奈看着高演:“昨晚独孤将军说,小公子信独孤信。小公子就画了他父亲的画像。”
高演打量完独孤伽罗,没想好怎么问独孤伽罗,只好问贺若蕾。
“小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贺若蕾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打开。
纸上写着:阿敏说的。我家亲戚都被杀光了。不要乱认我。
字写歪扭。
这也像足了一个爱玩脑子不太健全的人所为。
既然独孤伽罗能写字,高演也想再审审,叫高孝琬备来笔墨。
高演又叫独孤伽罗坐在自己身边。
“我可以帮你找阿敏。我问什么,你就写什么好不好?”
“……”独孤伽罗迟疑。
高湛插话。
“小公子。如果你写好了。就有糖葫芦吃。”
独孤伽罗瞬间眉开眼笑,拿笔,示意高演赶快问。
这也太好哄了。
高演都不忍心问难的问题:“你和阿敏是怎么失散?”
高孝琬又靠在高演身边。
“小公子。你画丑点没关系,一定要画得让陛下看明白。”
独孤伽罗开始画画。
第一张画:一个圆脸大眼睛的小姑娘躺在在床榻上睡觉。一个大嘴男人拽小姑娘下榻。
虽然人物只有几笔勾勒,不用多想,大眼睛的就是指独孤伽罗。大嘴就指的是高颎。
因为高颎平常就喜欢唠叨独孤伽罗。独孤伽罗对高颎厌烦,也属于正常。
高演追问独孤伽罗:“阿敏为什么不让你睡觉?”
独孤伽罗在纸上备注:阿敏说,前晚汤里有麻沸麻沸散。
高孝琬惊讶。
“麻沸散?”
高湛坐不住了,去到案几前看纸上的字:“小公子。你想清楚了再说。”
独孤伽罗又画张二张画:用四方代表院子,画自己高颎爬墙。
高湛急问:“有门不走。为什么爬墙?”
独孤伽罗又画了旁边画了很多刀。
高孝琬问高湛:“难道小公子和阿敏也遇到袭击?”
高湛蹲到案前。
“小公子。和士开去了哪里?”
独孤伽罗立刻咬牙,露出气愤的样子。
看出事情和和士开有关系,高演又问独孤伽罗:“和士开是不是也被坏人抓走了?”
高孝琬又说:“小公子。你要冷静。再冷静。你给陛下把话说清楚。陛下才会派人去救阿敏。”
独孤伽罗假装抹了一下眼睛,又在纸上写下:空院子。
独孤伽罗什么也没看到,代表官驿已经没有人。
高演问高湛:“提前走和劫持。你觉得哪种可能性比较大?”
若是和士开提前带着高湛家眷先走,高湛家眷活下来和希望软大。
高湛宁愿相信前者。
“请皇兄。再派人查查。”
高演应答。
此刻,独孤永业拿着一副画,从由独孤庆余搀扶进来。
高演笑说:“独孤卿。你拿来什么?”
独孤永业打开画,指着画上的美男子:“陛下。这就是独孤信年轻时的画。”
独孤伽罗跑到画前,摸着画,两眼冒光。
贺若蕾赶快去拉住独孤伽罗:“小公子。矜持。矜持。”
独孤永业问独孤伽罗:“这像不像你父亲?”
独孤伽罗指了指自己身后背着的幡。
独孤永业变了脸色。
独孤庆余没憋住笑。
“小公子。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父亲不可能这么丑。你是不是亲生的?”
独孤伽罗托起自己下巴,沉思。
高湛没心情去管这么多事。
“皇兄。我还要去派人去找我的家眷。不耽搁你们谈事情了。”
高演准许高湛先走。
独孤永业问高演:“陛下您认为像吗?”
独孤伽罗主动站到独孤永业侧边做对比。
高演也拿不定主意:“有那么一点点像。像的人很多。这事我帮你查。你就安心在府里养病吧。”
独孤永业向高演谢恩。
高演叫高孝琬带着独孤伽罗和贺若蕾先走。
回到河间王府,
高孝琬松了一口气:“吓出我出了一身冷汗。我得去更换衣服。”
贺若蕾带着独孤伽罗进到元仲华房间。
元仲华看向独孤伽罗:“你搞这到一出,有用吗?”
独孤伽罗肯定是回道:“夫人。独孤永业也不想认我。我也不想认独孤永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