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昭君不退让。
“陛下在审案子。这事你最好不要找陛下。”
高淽不想就这么算了。
“母后。你是最疼爱我的人。我的婚事。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也许,还有更合适的人选?”
被高淽问烦,娄昭君也没了耐心。
“这就是我和陛下定的结果。你必须接受。”
高淽只得应声。
见高淽站着没动,娄昭君催促。
“退下吧。”
“是。”高淽不情愿地出了宣训宫。
把高淽的婚事定下,也算了解一件心事,娄昭君心里轻松一些。
高淽一边想事,一边往自己住走。
从旁边小道上过来蒙脸的杨坚,尾随高淽过了一道门,想劫持高淽问宫中的情况。
高淽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猛然回头,看到杨坚,自知有危险,装糊涂。
“段懿。我不会嫁给你。你回去给你父亲母亲说清楚。哦,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陛下正在审问小公子和杨嫔谋反的事。你要是总跟着我,我会大叫。到时,把你送到牢里。那你就不能怪我心狠了。”
独孤伽罗被高演审问,杨坚想着怎么将错就错套高淽的话。
怕杨坚动手,高淽又指了一下桑嫔住处的方向。
“段懿。你别傻站着。你要是想问拒婚。你可以去桑嫔的宫中找陛下。当然,你要识趣,就可以像赵姬一样投到桑嫔门下。不和你说废话了。宫中戒严,别在宫中乱写忍字,让侍卫抓住你了。”
杨坚马上转身往相反方向走。
高淽害怕杨坚追问她,以最快速往她住的方向快瞳。
杨坚顺着高淽所找到方向,翻墙潜入桑嫔的宫中。
没看到独孤伽罗。听看到赵禾得站在前方游廊上,和宫女在说笑。
宫女问赵禾得:“这回陛下会绕是杨嫔和小公子吗?”
赵禾得一脸自信。
“这回,那两个人,一定会倒霉。”
这时,杨坚才意识到独孤伽罗出事,和桑嫔和赵禾得有关系。
既然来了,就不能便宜桑嫔和赵禾得这两个女人。
杨坚躲在角落,琢磨应对办法。
半个时辰之后。神色严肃的高演,从偏殿一个房间出来。
赵禾得连忙上前。
“陛下。审得如何?定了她们的罪没有?要不要我去督刑?”
高演没说话,绕行出门。
赵禾得莫名其妙。
站在赵禾得身边的宫女,感觉不妙:“主子。陛下不理你。难道哪里出错?”
赵禾得左思右想。
“一定杨锦瓷狡辩成功。我们去看看情况。”
“那就麻烦了。”宫女赶快跟着赵禾得,往是偏殿走。
这时,杨锦瓷和独孤伽罗相互搀扶着,从偏殿出来。
杨锦瓷和独孤伽罗能走动,说明,杨锦瓷和独孤伽罗已经辩解成功脱罪。
赵禾得大吃一惊。
杨锦瓷讥讽赵禾得:“让你失望了是吧?”
赵禾得硬着头皮撑着:“我只是汇报情况。结果好坏,合是陛下定夺。小公子仗着自己会写字,到处乱写,这也不能乱我。要乱就得乱你没揽拦住小公子造反。”
杨锦瓷警告赵禾得:“记住你说的话。这笔帐我会给你记下。改日我慢慢再和你清算。”
杨锦瓷和独孤伽罗艰难行走,出了外面。
又呼吸到新鲜空气,杨锦瓷和独孤伽罗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相互搀扶往住处走。
站在不远处角落的高演,观察杨锦瓷和独孤伽罗。
杨锦瓷和独孤伽罗,经过一个宫殿,坐到台阶上吹风。
两人只是坐着发呆,没有说话。
跟踪杨锦瓷和独孤伽罗的高演,心里很郁闷。看样子,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直接往建始殿方向走。
没过多久。
施壹前来,向高演行礼完说:“我带人在街道上搜查。没有异常的人。我也派人去各家各户去排查,也没发现有异常的人。罗仁和贺若蕾都在城外。屠麸没有出过段府。”
听到这里,高演更加头痛。
“我审了小公子和杨锦瓷。也没发现什么。难道,真的是我们会怀疑错了?”
施壹想不明白。
“按理来说,我们派人去查,应该可以查些蛛丝马迹出来。要我的人,真的没找到任何的线索。看来,还得从城外的村子再查。”
对施壹的看法不太赞同,高演强调:“你之前说得对。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自己的工作,得到高演肯定,施壹心里十分高兴:“陛下。你认为周国的奸细,藏在哪里?”
“这我也不知道。”高演带施壹往阁楼方向走:“哪里能长久藏住人?”
施壹分析。
“除非那人有合适的掩护身份,并且,藏在城内的住户家里。”
高演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范围还可以再缩小一些。查在城内住多年的人。”
施壹不解。
“陛下。请示下。”
高演笑了笑。
“之前,我一直认为周国的奸细,应该是最近从周国过来。到处躲藏。也许,一开始我们的思路就错了。周国的奸细,也许比我们想得更可怕。”
施壹顿时明白。
“要是周国的奸细,从前朝就已经留在这里。那时间相当长。至少,也得从十年前开始查起。”
高演下命令。
“那就按十年前的人来查。查出来,要及时告诉我。先打人看起来。我要亲自去审。”
“明白。”施壹退走。
烦闷的事情也算解决了一个,高演心情舒畅少许,慢步去到宣训宫。
在门外值守的宫女,想到知会皇太后娄昭君。
高演不让宫女多话。
宫女只得闭嘴。
高演直接过到殿内,向娄昭君请安。
从小到大,高演和娄昭君也不是很亲。和娄昭君保持一定距离。娄昭君也能理解。
“不知道陛下,又想来说什么?”
高演径直坐到案几侧:“母后。我没审出结果。”
这个结果,娄昭君早想到。
但高演是皇帝,还是给皇帝面子。
娄昭君开导高演:“这也是一个好事。至少证明。周国的奸细,就在城内。最可怕的不是那些已经被察觉的奸细。而是,那些找不到的奸细。我们不知道奸细想做什么坏事。”
高演如实相告。
“这事……我确实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进退两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