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沿进到郗南歌住的院子。
贺若蕾从郗南歌房间出来,望到谢沿,关好郗南歌的房间门。
谢沿跟贺若蕾,进了附近一间空房。
刚刚站稳的贺若蕾,直接了当说道:“郗南歌不能去观看蹴鞠比赛。你也不要再来这里。”
向外看了一眼,谢沿问贺若蕾:“有人监视?”
“高演盯上这里。”贺若蕾也没心情多说。
“……”谢沿后悔,早知他不来了。这下,他还得去给施壹解释。
对于谢沿的神情变化,贺若蕾不吃惊,但也没有点破:“行事还是要小心。能不来就别来了。”
“你自己保重。”谢沿赶快出门
独孤伽罗回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内,心里烦躁不安,祈求杨坚再顺利到达连过境。“
贺若蕾回到独孤伽罗:“你这是什么办法?”
郗南歌心一横。
“我是左思右思。我们别管太多。我们还是要争取出去的机会。这样比较实际。”
贺若蕾揶揄。
“出了王府。也许你什么都不是了。”
之前,宋莺旋嫁个平秦王为妾。郗南歌,是宋莺旋的陪嫁丫环。
如果郗南歌被平秦王送出府,没有亲人的郗南歌,下场不会好。
顾不了郗南歌所说,贺若蕾做最坏的打算。
“我们先得统一口径。如果有人问起。小公子不会说话。南歌。你我是在平秦王府里认识。别的事,我们就按照我们知道的顺序。随机应变。”
没有更好的办法,郗南歌也只能听从贺若蕾的办法。
“行吧。”
贺若蕾再想。
“还有别人再问起关于平秦王妃的事情,我们要一口咬定,平秦王妃还活着。”
郗南歌费解。
“为什么要这样?皇后要是不救下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再帮着元氏家族的人。”
贺若蕾劝道。
“必须听我的。这样也许还会得到皇后的帮助。不然,我们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独孤伽罗补充。
“高演肯定还想知道,我们和桑红桑的事情有没有关系?我们一口咬定。不知道。”
这事郗南歌认为不妥当。
“平秦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事,我们装糊涂。高演不会信。”
独孤伽罗看向贺若蕾:“你觉得呢?”
贺若蕾也拿不定主意:“小公子。你为什么这样想?”
贺若蕾只能解释。
“高演想为桑红桑脱罪,要么拿我们开刀。要么想用我们做个由头,处置一些事。”
听到这里,贺若蕾彻底明白:“小公子。你考虑的细致。按理确实应该是这样。”
郗南歌也想通:“那就这么办。”
很快。
高演带着施壹前来。
独孤伽罗又装起傻样。
贺若蕾将独孤伽罗拉到自己身后,再扶起郗南歌,拜见高演。
高演坐到案几前。
“朕有几件事情,要问你们。”
郗南歌和贺若蕾都应了一声。
高演想来想去,叫独孤伽罗坐到自己身边:“小公子。你有没有见过坏人在房顶上飞来飞去?”
“……”独孤伽罗皱起眉头。
高演威胁独孤伽罗:“你要是不说实话,朕就将你下狱。”
独孤伽罗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高演有些着急。
施壹立刻威胁独孤伽罗:“陛下是想问你,有没有人偷偷来找你出去玩?”
独孤伽罗摇头又点头。
高演问贺若蕾:“她这是什么意思?”
贺若蕾急忙回答:“奴婢也没见到外人。王府里有好吃的点心,小公子当然不会出去。”
“……”高演以为能得到特别的理由,结果眼前的独孤伽罗只为吃不肯走。
施壹也觉得独孤伽罗的回答不让高演不满意,想表现。
“小公子。翻墙进来的人,都是骗子。我可以帮你抓骗子。你告诉我,那些骗子长什么样子?”
独孤伽罗一脸不知所错。
高演又看向贺若蕾。
贺若蕾小心说道:“陛下。小公子知道有人来过。可来的人都蒙着脸。小公子不会说话,没法表达。”
施壹不依不饶。
“贺若姑娘。你怎么知道,来的人,各个都蒙脸?”
施壹明显,就是要把独孤伽罗住沟里带。
贺若蕾听着反感:“军爷。我可没乱说。皇太后被人行刺,我可是亲眼所见坏人蒙脸。”
施壹反驳。
“那也不代表,来的坏人次次都蒙着脸。”
贺若蕾也不示弱。
“那也不代表,对方次次不蒙脸。我认为蒙脸安全些。至少躲藏起来,混在人群时没人发现。要不然为什么平秦王的侍卫巡逻没发现刺客?而刺客却只看到皇太后?”
“……”施壹被贺若蕾问住。
“说得好!”娄昭君被徐姑姑搀扶从门外进来:“陛下。你想做什么?为桑红桑开脱,找一个哑巴作证人。你觉得有人信吗?”
高演和气说道:“母后。平秦王府里发生的事,我总得弄明白。王府里的人,什么都不会说。我只好问小公子。这有什么错?如果我不来问。我还不知道,有人专盯上你。”
听到儿子关心自己,娄昭君怒气较少一些,但也没忍住讥讽高演。
“说得真好听。现时才来问审。太晚了。行刺的人,能跑的都跑了。桑红桑的事,你就是把她们三个杀了,也没人会相信是假的。你听我的话准没错。”
高演有些难堪。
施壹帮高演说情。
“皇太后。请您理解陛下的无奈。陛下的动向,别人可是盯着的。陛下必须处理一些事情,才能移驾到此。”
娄昭君责备施壹。
“你倒是挺忠心。为你的主子开脱。不是我想为难你主子。是外而的人都等着你主子拿主意。不然,我们连门都不能出。你说怎么办吧?”
施壹吓得下跪。
“是臣考虑不周。请皇太后恕罪。”
施壹和娄昭君说话。高演也有空隙考虑对策:“母后。你也给我说过那些事,不能做。我要查你被行刺的事,我要是直说。坏人的内应早就去报信了。”
这个理由,也能说得过去。
高演是皇帝。
娄昭君也得儿子高演留面子。
“陛下。你考虑的事情,可能是对的。但你行事晚了一步。对手早就善后完毕。你就会什么也查不到。避重就轻,不出人命,反而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