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跟着罗仁,在蹴鞠场外转悠。
罗仁心里十分焦急。
蹴鞠的两个队伍,你争我夺。
看蹴鞠的人,欢呼不断,注意力都在蹴鞠场上。
但,罗仁的直觉,就是有人一直盯着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独孤伽罗也对周围环境,做了评估。虽然她看不到是谁在盯着她,但她知道她想离开这里,难。
既然走不了,就只能继续装哑巴。
罗仁带着独孤伽罗,去到贵族坐的左侧平台上。
胡静之和李现霓坐在右边的平台上。
李现霓轻声问胡静之:“姐姐。要是小公子过来怎么办?”
之前,好不容易把独孤伽罗送走。
现时独孤伽罗要是再回来,对高湛及其府时的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这个时候,胡静之也不能责怪李现霓怕事。
“走,会让对方看出我们是刻意躲避。万一他们是代表大主子的意思,我们躲避,会落人话柄。”
既然胡静之拿了主意,李现霓犯不着与胡静之作对。1
“听你的。”
罗仁并不没有找胡静之和李现霓,而是在左右看看找到与他人喝酒的娄定远。
娄定远允许罗仁将独孤伽罗送回平秦王府。
平秦王府的各位夫人们,都带着丫环去看蹴鞠。
这种情况下,以防被人陷害,罗仁送独孤伽罗进平秦王府门口,
由平秦王府的一个侍卫,叫来贺若蕾。
看到见独孤伽罗平安,贺若蕾心稍稍放松:“外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罗仁向贺若蕾低语。
“高演试探小公子。小公子应付过关。我还得帮小娄公子应酬。小公子只能带回来。另想办法吧。”
贺若蕾点头。
罗仁赶快离开。
贺若蕾带着独孤伽罗,回到郗南歌住的院子。
郗南歌的房顶紧闭。
独孤伽罗猜测,郗南歌可能不在房间。
贺若蕾拉着独孤伽罗,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
“真的没机会走吗?
独孤伽罗无奈说道:“高演命人制造机会,试探我。你连假装跳城楼墙,都演了。”
“我也早到这种结果。虽不好。你平安回来了也是好事。”贺若蕾赶紧倒了一杯茶给独孤伽罗。
从茶杯感觉到茶是温的,独孤伽罗喝了一口茶,滋润喉咙。
“城外挺热闹,你还是要带是郗南歌去看看。”
贺若蕾笑了笑。
看出贺若蕾不太喜欢郗南歌,独孤伽罗担忧:“我们与郗南歌和解。你为何还这种表情?”
贺若蕾道出自己的担忧。
“费了力气,进到平秦王府,就是为了控制平秦王府。跟着郗南歌能保命,但成不了气候。我若一直跟着郗南歌,没前途,对我们不利。我想……高演一定还会出狠招。趁着有空。我们得定制以后的计划。”
这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必须要考虑。
独孤伽罗再三考虑。
“之前,我们疏忽了高演对平秦王的控制。只要高演减弱对平秦王的控制。再找人给平秦王吹吹耳边风。周国那边有宇文护在。齐国这边暂时也不会出兵。”
认为独孤伽罗说得太武断,贺若蕾有疑虑。
“宇文护年纪大了。也许不久就死了。到时,怎么办?”
人,可以努力办事。但人不能控制别人的生死。
贺若蕾的提点,独孤伽罗认为有必要重视。
“既然无法确定,我们就在平常情况上再另特殊情况,这样可以考虑周全一睹。”
贺若蕾认同。
“但这事……还得有个合适的切入点。”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
贺若蕾往下思考。
“平秦王府时,接连出事。平秦王却没有露面。这很不正常。我一直在想。平秦王是不是还活着?会不会和平秦王妃元氏一起死了?”
“如果是这样……高演秘不发丧。也是在等合适机会,拿此事跳起战争。”独孤伽罗再想了想:“这也是极有可能。但我还是认为平秦王去边境的可能性大。”
贺若蕾认为,独孤伽罗想得也对,但独孤伽罗看纪和私事情足
“这得看边报。别处的消息不准。”
独孤伽罗犯愁。
“就怕传来的边报,也是假的。错的消息,分析出的结果也会是错的。”
听到院子有声响,贺若蕾给独孤伽罗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
很快,一人蒙脸的黑衣人,从门外进来。
独孤伽罗看贺若蕾没戒备,估计认识,等着黑衣人出招。
黑衣人拉下脸上的布,是郗南歌。
“我拿到一个样物品。”
“什么?”贺若蕾好奇。
郗南歌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纸条打开,给独孤伽罗看:“上面有周国的情况。你看怎么处理?”
独孤伽罗仔细看完小纸条。
“你确定这是周国来的?”
郗南歌迟疑。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贺若蕾查看过小字条。
“如果是训练好的鸽子。从周国到边境,再换一只鸽子,飞到这里,是有可能。你有什么话赶快说,有纰漏可以抓紧补。”
独孤伽罗给郗南歌解释。
“用鸽子,是可以把周国的信息传过来。但,你不能忽略路上有气候的差异。”
贺若蕾顿时明白。
“哎呀。我也忽略。昨日我们这里有下雨。这个字迹不应该这么清楚。”
郗南歌懊恼。
“原来是套。是我大意了。这下,怎么办?”
贺若蕾帮着想办法。
“那只鸽子还在吗?小纸条绑回去。”
郗南歌拿回纸条折叠好:“就这样,没问题了。”
看独孤伽罗没说话,贺若蕾急问:“你又想到什么?快说。得把小纸条绑回到鸽子腿上,再把鸽子放回到合理的范围,这需要精力。不然,会被人发现。把灾祸引到我们这里就麻烦了。”
独孤伽罗笑说。
“这么重要的消息,必然有人定时去收。找不到鸽子,必然会上报。这只鸽子在平秦王府里。只有把这只鸽子和消息,放到合理的地方。情况就会变得对我们这些人都有利。”
郗南歌蒙好脸,马上出门。
贺若蕾不解。
“她去哪里?”
“她不说,我也不知道。我们就看她有多大的能耐吧。”独孤伽罗继续喝茶。
猜测郗南歌行事应该会有收获,贺若蕾坐到案几侧边,开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