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托皇太后和皇后的鸿福。奴婢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当着外人的面,郗南歌把自己表扬了一下。
元舒培要是不夸赞郗南歌几句,就会显得她没气度。被郗南歌牵着鼻子走,元舒培有想掐死郗南歌的心。
“我们是外人,不能进院。那就等机会。”郗南歌悄声赵禾得说道。
站在郗南歌身后的一个丫环,向元舒培回禀。
“皇后。郗夫人。说你刻薄,不让她入您宫中说话。”
这时的郗南歌慌张。
“你乱说什么?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是污蔑我。”
众人都看着元舒培,等着元舒培处置郗南歌。
元舒培看向郗南歌:“你在做平秦王的妾之前,你也在宫中当过宫女学过规矩。你怎么今日就忘记规矩?”
说话的速度太快,不像生病的人。
搀扶元渠姨的元渠姨,捏了一下元舒培胳膊:“皇后。你消消气。消消气。”
意识到自己的说话有问题,元舒培连续咳嗽。
元渠姨责备赵禾得。
“你赶快去给皇后端水。”
“是。”赵禾得小跑进到皇后住的殿内,端了一杯水,双手递给元渠姨。
元渠姨将杯子送到元舒培嘴边。
“快喝两口。”
元舒培用力喝了两口水:“散了吧。”
赵禾得快手接过茶杯。
郗南歌只能带着众人离开。
元渠姨搀扶元舒培进到殿内,将元舒培安置好,再走到殿门口,向站在院外的赵禾得招手。
赵禾得跑到元渠姨身边,关心问道:“皇后如何?要不要叫太医过来?”
元渠姨露出无奈之情。
“宫中发生的事太多了。为了不让别人说皇后生病晦气。皇后只能撑着。你去看看。等陛下带着十嫔见过皇太后。迎接十嫔的仪式,也算完成。到时,你再悄悄找一个女医过来,给皇后看诊。”
“明白。”赵禾得将手里的杯子,放到元渠姨手上。
打发走赵禾得,看着院子没人,元渠姨也觉得轻松不少。
殿外的空气,比殿内要好舒畅。
宫中高演的喜事办完,就该办元渠姨儿子与公主的婚礼。
元渠姨儿子与公主的婚礼办完,有可能高演会认为元渠姨没有了价值,会秘密处死元渠姨。
此时的元渠姨,想多闻闻新鲜空气。
侍奉元舒培的姑姑,从院外进来,上了台阶。
“郡王妃。你怎么站在这里?”
元渠姨敷衍。
“刚支走那些来看皇后热闹的人。稍后,赵禾得会找个女医过来。你要挡一下。”
“明白。”侍奉元舒培的姑姑,跟着元渠姨进到殿内。
靠在床榻上元舒培,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我是不是骂错了郗南歌?”
先前,侍奉元舒培的姑姑不在场,怕被元舒培拿来出气,接过元渠姨手里的茶杯放到案几上。
想好对策的元渠姨,向元舒培献计。
“你是皇后。在你的面前。未经你的同意。奴婢是不能随意说话的。郗南歌敢这么嚣张。必定是听到什么事。你敲打一下,给别人看,也是必要的。”
听到这里,元舒培心里有了底气。
“没有出错招。就好。”
担心元舒培想不开,元渠姨再劝:“你生病。你被人逼迫。你失态。这反而是一件好事。”
再细想一下,元舒培又感觉不安。
“皇太后家族的娄嫔,也盯着我的皇后之位。刚才,你没看出来吗?皇太后是故意刁难我。”
越劝越烦,元渠姨转移话题,问侍奉自己的姑姑:“陈姬的事。你打听到什么消息?”
侍奉元舒培的姑姑,走到床榻前,面对她的主子元舒培回话。
“我打听到,陈姬被宋莺旋和赵禾得抬回她的房间。”
“啊?”元舒培费解:“这……要干什么?”
元渠姨不急不慢说道。
“皇太后要保十嫔进宫吉利,不沾晦气。沾了娄嫔的光,元嫔也安全了。也没敢有人再来构陷你,说你不生病不吉利。桑红桑的计谋失策。皇后。你可以安心睡出一觉醒来,再慢悠悠去向皇太后请安叙话。”
这个结果出乎元舒培的预料。
“皇太后这回,真是帮了我们元家一个大忙。这下,我也可以向元家交代了。”
看元舒培高兴,元渠姨也不想再多说影响元舒培的情绪。
“皇后。赶快休息。我得出宫了。明日再进宫看你。”
“好的。你累了。也得多休息。”元舒培躺在床榻上。
没听到元舒培发火,侍奉元舒培的姑姑,也感到轻松。
元渠姨坐马车出了宫门,往家的方向走。
停靠在宫门附近的一辆马车,跟着元渠姨坐的马车到下一个路口。
马车夫向元渠姨请示。
“郗夫人的马车跟着我们。”
元渠姨叫马车夫停车,下车后,进到右侧的蜜饯店铺。
郗南歌紧跟进来,向元渠姨向行礼。
“好巧。郡王妃。”
元渠姨和气说道:“我来买些蜜饯。你来做什么?”
“那边的蜜饯好吃。”郗南歌请元渠姨到角落:“我没有要冒犯皇后。我当时的话是,我们是外人,不能进院。那就等机会。我没想到我带的丫环构陷我。”
元渠姨安慰郗南歌。
“当时,你那话会让人误以为皇后小气。皇后若不责备你几句,会失了皇后威仪。皇后不会怪罪你。”
心时十分忐忑,郗南歌再问:“真的吗?”
“皇后被病痛折磨。脾气有点暴躁。以后进宫你还需要多注意举止。连我进宫,都得战战兢兢。”
被元渠姨安抚,郗南歌感觉压力小了很多。
元渠姨买了一包蜜饯先走。
郗南歌买了三包蜜饯,叫店铺伙计,将三包蜜饯送到她的马车里。
坐上马车,回到平秦王府门前。
贺若蕾带着独孤伽罗,从平秦王府大门内出来,搀扶郗南歌下马车。
“你进宫怎么样?”
郗南歌流露出沮丧的表情。
独孤伽罗掀开车帘,拎着三包蜜饯,先跑进平秦王府大门。
贺若蕾扶着郗南歌进到王府。
“事大吗?”
“不好说。”郗南歌心里害怕。
回到郗南歌住的院子里。
郗南歌才敢说:“我被跟的那个丫环给阴了。那个丫环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被皇后不当众责骂。今日进宫,我真的好难堪。我真该听你的话不进宫。”
已经发生的事,再后悔,也没有用。
贺若蕾劝告郗南歌:“能欺骗过我们。必定是你的敌人早谋划。还是想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