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后,他眉头微蹙的直起了脖子,神色沉重的看向令狐致澈,又看向了夏侯彬沉。()最后,他脚步一抬,走了两步,将关心抱到令狐致澈面前。
这一切,夏侯彬沉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疑惑不解的看着东方辰,只听他轻轻的说道。
“她在唤你。”
委婉的话语飘入心间,带起一股温温的暖流,叫感动,也叫情动。令狐致澈原本已经苍白得如死灰的脸色,瞬间有了一丝血色。他带着点战栗的伸出双手,从东方辰的双臂里,小心翼翼的接过关心。
当她的小脑袋一碰到他的胸膛,她就立即往他怀里钻,在嗅到他身上温和的青草味后,他感觉到她在怀里,一个劲的蹭着,蹭到了个舒服的位置后,她就这么靠在那里,深深的邹着眉头,紧紧的抿着嘴唇,小手主动的圈上他的腰,想要用力的抱住,却苦于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便只能那样圈住他。
“锐絮,好痛啊,锐絮......”
微弱呼唤的声音,使得令狐致澈就是一顿,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这声呼唤给唤醒,他的心,一下子又是沉重又是心疼,还有温暖萦绕在他的心底。
令狐致澈小心的收紧了手臂,抱紧了关心,低头缓缓靠近她。他俯在她的额头,顿了顿,极致温柔的对她说:“心儿,你睡吧,睡醒了,就不会痛了,相信我,睡吧,睡醒了就不会痛了。”
他就这般对着关心,轻声温柔的安慰,低头小声的诉说着,直到听到关心小小的“嗯”了一声,令狐致澈宠溺的微微一笑,头稍微往上方抬了抬,在关心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晚安。”
吻......早安。
当令狐致澈直起脖子的时候,他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不见东方辰的愕然,也看不见夏侯彬沉正闭着眼睛,攥紧拳头的样子;他只是大概可以感觉得到另外两人的不自然。毕竟空气里的热浪,他可是感受得到的。
“要怎么做?”给爱情温暖了一下的某王爷,现在比之刚才,已经恢复了不少的理智。以关心要紧,令狐致澈不想耽误。
东方辰愕然的啊了几声后才回神,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直接把这个房间巡视了一圈,可是这里除了雾气,白色的墙壁,跟一个偌大的浴池,什么都没有。当然,还有他们四个人。
“你这个房间有没有床啊?”东方辰似有点急不可耐的语气,让令狐致澈同夏侯彬沉同时怀疑,他是不是问错了,不应该是问茅房吗?
“有。”回应东方辰的时候,令狐致澈自己也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的。
抱着关心,令狐致澈转身径直走到了一面墙壁前。夏侯彬沉紧盯着令狐致澈,他看着令狐致澈刚转身的时候,每走一段路都会停一下,然后再继续走。东方辰还没弄明白他是怎么认路的,令狐致澈已经走到一面墙壁前,停了下来。他抬脚往墙上踹了一下,墙壁便在震动声中,升了起来。
看着墙壁缓缓的升起,东方辰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直到墙壁都升了上去,东方辰径直跳了进去。
墙壁的里面,是一个非常舒适的内室,布置虽然简单却不妨碍着它的高贵。烛台是琉璃,垫子是高级的波斯垫,所有的木质家具,全是来自火焰山上的沉树。而最里面那张床,则是用了暖玉做成的。床后面的墙壁上,罩着一只麒麟。
那是一只被透石给罩在里面的麒麟,如栩如生的模样,仿佛随时会从里面冲出来咬你。东方辰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只麒麟的的眼睛,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床。
“原来你还是很懂得享受的吗。”东方辰调侃了令狐致澈一句,便正经着说道:“把她抱过来。”
令狐致澈没有迟疑,抬腿就走,夏侯彬沉闻言抬脚就跟上去,东方辰见了,立即喊了起来,“哎哎哎,夏侯彬沉,你到底想不想你妹妹痊愈了?”
夏侯彬沉没有兴致去看里面的摆设,刚走了一步就被东方辰喊住,他不耐烦的看着东方辰,“你有什么吩咐,说吧。”
东方辰微一思量,正经道,“你快回去把你那些最好的补品,珍藏的宝贝药材通通给我拿过来,等下要用。”
夏侯彬沉闻言看了一眼令狐致澈,转身便要走,却又被东方辰喊住了。
“等等夏侯彬沉。”
夏侯彬沉本就不是易怒之人,只是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多次突然的喊住他,夏侯彬沉脾气再沉静,现在也不耐烦了,他直直的盯着东方辰,严肃道:“你还有什么话,全部一次性说完!”
东方辰知道,他再不一次性说完,夏侯彬沉以后,一定会找机会结算今天的事。于是他正色道:“我要给你妹妹解毒,你等下回来了,就守在外面,不要进来。最好就是,把你身边最厉害的几个人也叫过来,守好这里,我担心,会把其他人也给引过来。”
虽然不是很明白东方辰的话,但是看他郑重其事的模样,再想到他东方世家子孙的身份,也多少想通了一些。夏侯彬沉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才刚穿过美人靠,夏侯彬沉便见到了自己带来的几个属下,都晕倒在地上,而陪伴自己一路成长的阿叔,则是坐在了一旁的摇椅上睡着。
这下,夏侯彬沉总算是知道了东方辰如何摆脱,自己那么多属下,赶到这里来的办法。看看坐在摇椅上熟睡的阿叔,夏侯彬沉忖道:总算这个东方辰识相,不然......
一一把昏睡过去的属下叫醒,让他们三人抬着阿叔,坐马车回府,夏侯彬沉直接运气轻功,飞往永宁侯府的方向。
夏侯彬沉前脚一走,东方辰马上就像泻了气的气球一样,瘫了下去。他坐在地上喘吁着,刚才为了维持自己原本的样子,差点耗尽了他的力气。如果不让夏侯彬沉看到自己带着玩笑的样子,是没有办法说服夏侯彬沉让他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