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上前捏住惠妃的下巴,一脸迷恋,又略带嘲讽的说:“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我不知道?脚踩两条从可是容易掉进水里的!”
惠妃的双眼溢满水汽,显得楚楚可人,“郡王,妾身不敢!妾身的身家性命都在您的手中怎么会背叛您呢?”
郡王并没有听她的辩解,见她双眼含泪反而露出一抹厌恶的神色,“你与芸儿只有五分相像,但是性格却千差万别,如果是芸儿反而会梗起脖子一脸本该如此的样子。说到底,你也只是个替身!不知我说的可对?”说道最后他已经转过头看向穆云志。
他的这句话,无意间让封离眯起了双眼,他没有正眼仔细看过惠妃,只是觉得这人妖艳无比,听郡王这么说他仔细看了看惠妃,眉眼之间确是与战月舞的娘亲有几分相似,但是还不如战月舞相像,也许是因为惠妃总是打扮的很花哨,才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吧。
穆云志没有说话,其实惠妃的样子和芸儿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只是在大臣把她送进宫时,那一眼特别像他求之不得的芸儿,也就是战将军的妻子。他喜欢臣子的妻子,这是个丑闻,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掩饰,所以在得到惠妃之后,他对她很是宠爱。
穆云棋气愤的开口,“五弟,郡王是乱臣贼子,你一定要想好杀父拭兄的罪名可是不小!传出去你等着遗臭万年吧!”
五皇子苦笑一声,依然规矩的站在郡王身后,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并不想当什么帝王,他只是想要活命而已。
云霄用眼神示意,是不是该自己的人马出现收拾残局的时候了,封离刚想点头,头却突然晕了一下,云霄看来看胜负已定的局面,又看了看明显不对劲的封离,果断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机会。暗殇装扮成的宫女蜷缩在一个死角,周围的人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看到云霄带着封离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他直到今天的计划放弃了,他把袖口的匕首往后缩了缩,换了个姿势继续看戏。云霄在经过若风身边时,两人都僵硬了一下然后尴尬的别开脸。
封离和云霄来的时候没人阻止,走的时候当然还是没有人敢拦,不过见他们都走了寝宫里的众人反而都舒了一口气,“这幻月国的摄政王和国师为什么也会在这里?”郡王这时候才敢问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急匆匆赶来以后看到封离和云霄都在这里所以第一时间都在戒备不敢轻易动手。只是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回答。
夜已经过去,天边泛起淡淡的红晕,这一夜经历了跌宕起伏不过反倒显得有点虎头蛇尾。本来胜券在握的穆云棋又一次成了阶下囚,只是郡王依然没有动手杀他,也不知是何原因。惠妃也被看押了起来,只是若风却大摇大摆的到处乱逛,没有一点约束。
战府刚刚打开大门,就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个穿着朴素的汉子站的笔直,恭敬的守候在门口,虽然一身平常的青色布衣却像是一杆标枪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看样子像是等了许久。
看到战府的门打开赶紧让人通报,幸好现在的战天除了身体虚弱别的没什么大碍,知道来人姓名之后吧一开始的诧异抛在脑后然后兴奋的让人去请,然后吩咐厨房预备酒菜,自己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努力打起精神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那人见了战天还未说话就双膝跪倒在地,“将军!末将木头拜见将军!”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这两个铁血的汉子眼含热泪。战天赶紧上前扶起连声说好,哪知木头一动不动,“将军!我们是战家军,没有战家拿来的军,你怎么就这么轻易把军权交给别人!”说着这个历经沙场的汉子,居然抽噎了起来,“将军,您也别笑我,我这次来就是替弟兄们带个话,我们战家军,效忠的只是战家人,别的人哪怕是皇帝老儿也休想动我们,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战天交出兵权的事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直到皇帝派来新的将军拿着兵符说接替战天的位置,然后带着他们往都城赶……他们表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把这里的情况都打听了一遍,才知道战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战天看着眼前这个曾随他出生入死的憨直汉子,眼神有点复杂,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情况。
“木参将,您暂且回到军队驻扎的地方吧,战家和战家军永远都是一体的!你们先按他们的命令执行,有什么事随时向我们这里汇报!”
战月舞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沉稳的说出了上面那段话,战天无奈的摇头,“木头,你别听她的,现在的战家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再没有跟军队扯上关系的了。兵符在谁手里就听谁的吧!”
战天的话,让木头几度张口却只能干涩的吐出两个字“将军!……”战月舞不禁没有认同战天的话,还反过来劝说他:“爹爹,你是真的认为我们战家,还有战家军的兄弟们为了一个昏庸无能的君主送命是忠君爱国吗?”
其实战月舞说的有点武断了,穆云志虽然不是什么千古名君,但是昏庸无能还是太过了。
战天有自己的考量,他并没有认同战月舞的话,“宝贝女儿,我们战家世代忠心不能到了我这里沦为吧?”
“叛逆?爹爹,不是我们战家要反,是这皇帝逼着我们反啊!你不是也说娘亲的死也有蹊跷?爹爹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在怕什么?现在他召集战家军可不是为了给他拼命?如果掺和进了现在皇子间的斗争,结局不言自明,这些英勇的战士可以牺牲在疆场,却不能因为这些无聊的争斗而失去生命!”
战月舞的话无疑是给了总想置身事外的战天一个当头棒喝。是啊,这些他都知道,那他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的是为了曾经年少时那可笑的友情?“好!以后爹爹听你的!顺便把这件事跟你哥说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