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跟他跳舞很引人注意。”乔温伦说，但是语气也多了不自觉得欣赏，“那个样子的你就像是一只高傲的天鹅。”
“你知道我是不会拒绝的。”卢妮娜在乔温伦耳畔轻声说，“我说不出口。”
乔温伦扬起了眉毛，“你是女人，有拒绝的权利。”
“他毕竟是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只是看我好奇吧。”卢尼娜解释道，看到那个男人她只是觉得不像坏人，和温兆言有些像。
两个靠在一起，静静地转着圈。
“其实上次在度假的时候，我一直都想，”许久，卢妮娜在乔温伦耳边说。
“想什么？”乔温伦的的声音也变得轻柔下来。
“要是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再也不回来了多好，就像是其他的情侣一样，但是那太难实现了。”
乔温伦将她把自己的身上再搂了搂，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房间里的音乐缓缓地流出来，俩人不再言语，静静地跳着舞。
许久，乔温伦跪了下去，抓~住了卢尼娜的手，“我们会这样一直下去，永远。”
乔温伦从浴~室出来时，看见床边放着一张他刚才带回来的报纸，卢妮娜不在卧室里。
他随手抓起了报纸。
那张纸正面上，有条醒目的医学新闻：卢氏皮肤器官全身移植再次成功。旁边有两张照片，一张是那精神焕发的病人，一张是那生物医学中心。上次就是在这里，乔温伦记得很清楚，卢清越遇到杀手刺杀，有一位董事会成员击中被害。
乔温伦把报纸翻过来，背面有篇关于C市的报道：风暴！警局利剑反黑。标题上几个粗体单词和风暴后的感叹号很醒目。内容大致是说C市的警察在北方几个州同时动手，有一个据说是林清绝的嫡系落网。旁边有张警员新闻发言人的照片，那是个比乔温伦高几届的校友，他认了出来。
乔温伦叹了口气，起身去找卢妮娜。
“圣诞快乐！”乔温伦听见了卢妮娜的声音，她在对面房间的窗边打着电话。
乔温伦远远瞥了一眼卢妮娜的背影，转身奔向了一层的厨房。
“清绝哥哥，”窗边，卢妮娜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琳达”电话另一端，林清绝察觉了卢妮娜的异样，赶紧问道。
“你的身边人好像是有些派到的，”卢尼娜小声说。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你是怎么知道的？”
“具体我不太清楚，因为这不是我这边的事情，”卢尼娜轻声说，“我只是无意间听到的。”
“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谢谢。”林清绝说道，半晌，才对卢尼娜说：“琳达，你也是，要小心。”
林清绝飞快地挂上了电话。
“你喝哪个？”卢妮娜听见这话急忙回身，身后，乔温伦正站在门边注视着他，手里举着两个牌子的啤酒。
“总要庆祝一下啊。”乔温伦看着卢尼娜说道。
卢尼娜笑笑，随手抓起了一罐，乔温伦瞥了一眼她的手里，啤酒边的，是那只专属于联系林清绝的电话。
“你担心他。”乔温伦意有所指。
“圣诞祝福而已，他算是我的哥哥的。”卢妮娜笑着解释说。
两个人重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彼此抚摸着，轻声絮语。
“说实话，琳达你真的很适合做一个警察，对于临危受命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现在专案组不少人对你刮目相看。”我觉得越来越抓不住你了，光芒太盛。乔温伦在心里想。
“嗯，是吗？那就好，我一直害怕自己做不到，会让人感到难看，其实我不太适应人们一开始就对我很友善，我觉得，那样我一定会叫他们失望，然后他们迟早离开我，再也回不了头。”
卢尼娜的声音有些感伤，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曾经在小镇做警察的日子。
她说完翻身上来，吻着乔温伦，俩人都感觉出身子就像在水里一样，渐渐变~软。
乔温伦伸出手去，握住了卢妮娜的胸，让卢妮娜一下子呻~吟了出来。然而两人的脑袋里，却不由自主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那把枪是哪来的？”乔温伦问道。
“哪把？是送你的吗？都说了是我自己的。”卢妮娜闭着眼睛喘~息着说。
“你放在我那儿那把，上面有个标记的。”乔温伦详细的描述到。
“那个啊，别人送的啊，怎么了？”卢尼娜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我那天用了一下。”乔温伦接着说。
卢尼娜笑着看着乔温伦，问道：“那你觉得好用吗？”
“就在你说烧菜那天，我不是回去给你取天平？又碰上了那个戴面具的，”乔温伦一边捏着卢尼娜的肩，一边说道。
“什么？”卢尼娜听到这个立刻坐了起来，“那你没什么事吧。”她抓着乔温伦上下打量着。
“我没事的，但是因为第二天就忙活动，我没告诉你。但是，”乔温伦顿了顿。
卢尼娜立刻问道：“但是怎么了？”
“这次很奇怪。”乔温伦皱着眉头。
“有什么特别的吗？”卢尼娜继续问，总觉得不同寻常。
“我开枪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消失了。我觉得不是他们上部指示的问题，就是看到了这把枪的特殊标志。”乔温伦说道，“所以才问你的。”
那一天，乔温伦刚上二楼，一条人影从客房里蹿了出来，顷刻间一片细碎的菱形金属片向他周身飞来。
乔温伦马上意识是谁，他只来得及横向扑进旁边的卧室躲过。
乔温伦出来匆忙没有带枪，情急之下直奔床头柜。
门开之时，乔温伦刚好摸~到卢妮娜那把枪，他毫不犹豫双手开枪，子弹带着一声尖利地啸音穿膛而出，那一瞬间乔温伦立刻察觉出这枪里有猫腻，那子弹初速十分惊人，他惊讶的看着那它带了一条淡红色云雾似的边线，打进那个人的身上。
那戴面具的人一下子飞起，身体向后重重砸在对面的门上。
月光下，乔温伦手里，枪身上的标记分外明显。
不知为何，乔温伦感觉出面具后的人刚才看见那把枪时，跟他自己一样明显一愣。
乔温伦的枪指着地上的人，俩人静静地对视着。
那人在地板上微微地喘着气，惊疑地注视着他手里的枪。
乔温伦注视着面具后那双深邃的眼睛。
出乎意料的，他第一次意识到那是个上了年纪的人，跟他和卢妮娜曾经交过手的人完全不同。
“别动手。”地上的人忽然转头对着窗子大喊。
乔温伦急忙回头，窗子上人影一闪。
“告诉她，我找到那把枪了！”不等他举枪，他听见地上的人再次大吼一声，手里几只小刀再次飞出，一半落在乔温伦眼前，插~进地板，另一半却径自向卧室窗口飞去。
屋子里顷刻腾起一片烟雾，那人已经纵身奔向走廊尽头的窗口，就在乔温伦眼前夺窗而出。
“你是说，他们就那样走了？”卢妮娜坐了起来，若有所思。
“就是这样。”乔温伦也坐了起来。
“那枪是哪来的呢？”乔温伦再次问道。
乔温伦看见卢妮娜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许久下床坐到了沙发上。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卢尼娜半晌说出话来。
乔温伦注视着她，“你说吧，我听着呢。”
卢妮娜沉吟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脚尖前方的地板，慢慢开了口。
很多年以前，中国有个古老的家族，姓墨，后来爆发了一场战争，那家族的族长主张的政策是“非攻。”后来他的儿子娶了一个宰相的女儿，但是那个家族的族长因为站的立场不清，被双方送到了断头台，他们剩下的人就逃到了一处山谷，同时他们找到了一个隐世家族得到庇护，但是却被那人的小徒弟出卖，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最后幸存者逃到了一个深山，建了很多难以破解的机关，就这样等了百年，他们在社会动荡之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然而不就之后，又有新的王者要霸权，他们再次被卷入到政治上的腥风血雨中，全族仅剩下一个少年。
他成了整个家族的延续，从此他不再相信任何关于政治思想的观念，更是对皇权复辟极大的厌恶，从此以牙还牙成了他的信条。
他和他的人给自己取名叫“红门”，从此没有国界，也不属于任何国家，以接受刺杀任务为生。
你知道，并不遥远，那也只不过是两百年多前的事而已。
也许人们不记得，但是有人会记得，那些遭受过痛苦的家族记得。
“红门”在国内战争时期就发挥了作用，成了国民党派和共和党派的双面间谍，他们接受双方的刺杀任务，帮他们搞了大规模的政治谋杀，当然后来在美国的大选上也是没少表演。
没有人看过他们的样子，更不知道他们的首领到底是谁。
“那个时期，据说他们始终最好的朋友之一，是从德国回来的最古老的枪械制造专家我这么说，你或许能想到是谁。”卢妮娜插了一句，她看了眼乔温伦没错！
他果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