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志成原本被田芬梅的话挑起浓浓的怒火。
此时田芬梅的话忽然又惊醒他,能嫁进迟家的只能是朝雨暮。
公司虽然看似步入正轨,但往后的发展还需要朝雨暮在中间牵桥搭线。
现在还不是跟朝雨暮翻脸的时候。
朝志成收起眼底不悦的情绪,板着脸对朝书简说:“雨暮和夜勋已经领了结婚证,你就别在里面添乱了。”
朝志成的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朝书简身上,将她心里生出的希翼之火尽数浇灭。
朝书简痛恨不甘的眼如锋利的刀刃,狠狠的剜在朝雨暮身上。
别得意,很快有你哭的时候。
田芬梅不悦的瞪了一眼朝志成,“反正他们迟家想娶的是我们朝家的女儿,书简是我们朝家的大小姐,哪里比不上死丫头了。
领了结婚证又如何,再去趟民政局离了就是,再说,迟家那小子对我们书简心有好感可是我们大家有目共睹的。
明天书简嫁过去,估计那小子到时候肯定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朝书简听到田芬梅还在替她说话,方才被浇灭的熊熊火焰,如星星之火,再次生出希翼的火焰。
对于田芬梅的胡搅蛮缠,朝志成无奈的闭上眼揉揉眉心。
迟夜勋是什么人。
要是他真的看上朝书简,想娶朝书简为妻,只是一句话的事,还用的着她们出谋划策。
妇人之见,愚不可及。
怎奈田芬梅是他母亲,他也不好当着小辈的面驳了田芬梅的面子。
朝志成沉着声开口:“这件事无需再议,书简,你也给我安分点,不该有的心思别有。”
朝书简瞥了一眼手机屏幕,露出一抹得逞后的笑。
“爸,我知道。”
朝书简乖巧的应答,因为她知道,明天嫁进迟家的人一定不会是朝雨暮。
朝雨暮看着一屋子各怀鬼胎的人,厌恶的站起身,准备回她的房间。
门口有佣人进来,“先生,迟先生的助理来了。”
朝志成往沙发上一靠,摆出一副高姿态,“请他进来。”
已经走了两步的朝雨暮偏过头看向门口。
特种兵出身的凌云洲,笔直的身影从门口闪进来。
他手里提着一件洁白的婚纱,上面镶着的碎钻发着微光。
“少夫人,这是您的婚纱,还有明天佩戴的珠宝,您看一下,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立刻让人去改。”
朝雨暮浅浅一笑,“凌助理客气了,婚纱前段时间试过了,我很喜欢。”
凌云洲又打开另一只手里的珠宝盒,“少夫人,这是迟总送给您的结婚礼物,请您明天务必戴上。”
里面的项链竟然是上世纪着名的鬼才设计师brian的成名作“meet”。
项链是由九十九颗梨形的白色钻石层叠而成,而这并不是这条项链的名贵之处。
这条项链之所以名扬世界百年,是因为项链末端的吊坠,是一颗罕见的、天然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深黄色钻石。
这条项链一出世,便名震四海,世界上各个国家的商界大佬、皇室贵胄、政界名流都慕名前往brian的住所,欲买下这条金贵的项链。
怎奈brian不为所动,不管对方出多少钱,他都不愿出售他亲手做出来的“meet”。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当时这条项链被门口的名流互相竞价,最高的出价者给出了八千万美元,项链的主人依旧不为所动。
之后近百年的时光里,再也没有听到这条项链的去向。
甚至有人怀疑这条项链被brian带进了坟墓。
相传,有蠢蠢欲动者偷偷挖开brian的坟墓,打开棺材的时候,根本没有meet的踪迹。
从此,这条项链不知所踪。
没想到,这条项链竟然出现在迟夜勋手里。
朝书简看着凌云洲手里的meet,眼底尽是贪婪。
朝雨暮接过凌云洲手里的婚纱和首饰盒,脸颊升起一抹桃粉色。
“凌助理,谢谢你,麻烦你回去告诉迟先生,我很喜欢他的礼物。”
“少夫人客气了,少夫人的话我会转发给迟先生。”
凌云洲又转过身看向朝志成,“朝总,明天化妆的人在外面,麻烦你找两间客房,安排她们在这里住一晚。”
朝志成瞥了一眼佣人,“带客人去客房。”
佣人依照朝志成的吩咐,去外面招呼凌云洲带来的造型师。
凌云洲望着坐在沙发上摆谱的朝志成,心里尽是嘲讽。
面上不露声色的凌云洲再次开口:“朝总,少夫人,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九点我会带人来这里接新娘,还请你们到时候务必准备好,别误了吉日。”
朝志成端着声点点头,“好。”
交代完事情的凌云洲离开时,没有人理会他。
在这些人眼里,他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助理,他们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只有朝雨暮放下手里的婚纱,亲自送凌云洲出了门。
凌云洲再次在心里确认,朝雨暮的所作所为跟朝家人一点都不像。
朝雨暮送凌云洲离开后,回到客厅时,田芬梅拿着meet,眼露精光。
朝书简更是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吹捧着这条项链的名贵之处。
此时的冯秀玲忽然后悔,应该听了朝书简的话,让朝书简嫁进迟家。
迟家随随便便拿出一条几千万美元的项链,可见他们家的财富可是深不见底的。
她的心里因为后悔,如同被蚊虫啃咬一般,心痒难耐。
朝雨暮从田芬梅手里一把夺回项链,提起沙发上的婚纱准备上楼。
身后传来田芬梅贪婪的声音,“婚礼结束后,这条项链留下来,就当是回报你爸对你的栽培。”
朝雨暮回过头:“一个亿还不够,现在又要打这条项链的主意,奶奶,您可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得无厌。”
田芬梅气的抓起一旁拐杖,一棍子打在朝雨暮的后背上。
“混账东西,怎么说话呢?”
后背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朝雨暮咬着牙,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原本纯净明亮的双眸变得冷如寒风,狠狠扫过田芬梅因为贪婪而变得扭曲的脸。
“奶奶,我敬您是我的长辈,许多事我不跟你计较,这一棍我认下,您要是再得寸进尺,别怪我做小辈的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