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冷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朝雨暮垂下眼眸摇摇头。
“连话都不愿说了?”迟夜勋继续质问。
“不知道说什么。”朝雨暮低低的回答。
房间里瞬时变得冷如寒潭,朝雨暮不用抬头,也知道男人生冷的面上是什么模样。
她捏了捏手里的睡衣,“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逃离了布满危险气息的男人身边。
浴室门关上,迟夜勋听到里面明显反锁门的声音,气的握紧拳头,恨不得将浴室的门大卸八块。
朝雨暮出来的时候,卧室里空无一人,她低低的吐了口气,拿着笔记本电脑,去了三楼朝清川的卧室。
三楼卧室里,朝雨暮和朝清川继续做着白天没做完的工作。
如今她也只能靠工作麻痹自己了,朝雨暮在朝清川的房间待了很久,直到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突兀的铃声。
朝雨暮才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而床上的朝清川早已睡着。
手机屏幕上,显眼的老公两个字刺疼朝雨暮的眼眸,她轻轻接通电话,里面传来迟夜勋沉冷的声音,“下楼。”
朝雨暮挂断通话,走到朝清川的身边,替朝清川掖好被角。
“小川,以前我希望你能开口说话,可现在我觉得你这样挺好的,什么都不知道,至少不会痛苦。”
朝雨暮拿起电脑,悄悄的出了朝清川的房间,来到二楼的卧室。
卧室床头的壁灯发出幽暗的细光,床上的男人倚着床头,指尖夹着的烟闪着猩红的火苗。
整个房间烟雾缭绕,朝雨暮一进去,就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
朝雨暮走到阳台,打开窗户,盛夏满含热气的暖风一点一点将屋子里的烟味冲散。
迟夜勋将手里的烟蒂掐灭,扔到放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他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新的烟,噙在菲薄的唇角。
朝雨暮回过头,看着迟夜勋淡淡开口:“别抽了,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沉冷的眼眸微微抬起,墨色的瞳仁里尽是嘲讽。
“你还在会在乎这些吗?”
朝雨暮撇开眼,不再看迟夜勋,床上的男人骤然起身,来到朝雨暮身边。
指节分明的手指钳制住朝雨暮的下颌,迫使朝雨暮看向他。
“我是你丈夫,就算你不愿看到我,你也不能逃避我们夫妻间的义务。”
“你放过……唔唔……”
朝雨暮拼命挣扎,想要推开男人带着惩罚的吻,怎奈她的力气在迟夜勋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眼前笼上厚厚的阴影,朝雨暮闭上眼,不再看男人那张瞋目切齿的脸。
暖气吹起窗帘后的轻纱,,夹着浓烈的烟味,透过窗户,湮灭在窗外的月色中。
朝雨暮醒来的时候朝雨暮拿起迟夜勋扔在床头的浴巾,裹在身上钻进浴室。
立刻让她的心痛的无以复加。
朝雨暮打开浴室淋浴的水龙头,水雾弥漫下,惨白的小脸绝望又无助。
梳洗完后,朝雨暮从浴室出来,想起什么的她赶紧打开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包,取出里面的事后药。
她看着手里的药,扬起的唇角满是嘲讽。
以前迟夜勋每次跟她在一起,都十分的小心,现在他如此毫不顾忌,不管不顾,又是为什么?
难道他就不怕她怀孕吗?
想到这里,朝雨暮眼里的自嘲更加浓厚,就算她真的怀孕又如何,到时候,迟夜勋肯定会逼着她打掉吧?
朝雨暮坐在沙发上,端起矮几上的水杯,打开包装盒,取出里面白色的小药片,扔进嘴里。
卧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男人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
朝雨暮搭在唇边喝水的动作明显一怔,迟夜勋瞥了一眼桌上撕开的包装盒,迈着大步走进来。
“你在干什么?”
沉冷的声音如同地狱的修罗,带着阴狠的戾气。
“想必迟先生也不想有意外发生吧,以前你那么小心,现在怎么总是忘记做措施,你是知道我不敢让自己怀孕,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吧?”
朝雨暮仰头喝下杯子里的水后,拿起桌上的包装盒在迟夜勋的面前晃了晃。
“事后药,我吃了,毕竟我还小,不适合生孩子嘛!”
朝雨暮的话带着浓浓的讽刺,迟夜勋知道,朝雨暮这话暗指之前两个人交颈缠绵时,朝雨暮总会趁他意乱情迷时,提生孩子的事。
可即便他再动情,他也从未松过口,而且每次,他都会以朝雨暮还小,以后再说为借口,推诿掉。
“暮暮,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低沉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冷意。
朝雨暮将包装盒扔到矮几上,慢悠悠的站起身,紫葡萄般的眼眸噙着冷冷的笑意。
“迟先生这就受不了,不如我们离婚吧,离了婚,你就不用再忍受我的挑战了。”
迟夜勋走进卧室,右手虎口锁在朝雨暮白嫩的脖颈上,将朝雨暮从沙发上提起来。
“离婚?想都别想。”
忽如其来的强力,使得朝雨暮呼吸受阻,堵在胸腔里的气憋的她脸色通红。
男人如同铁钳一般的手指深深陷进她咽喉处的软骨上,似乎只要稍稍用力,就会让她气绝而亡。
一滴冰冷的泪水从朝雨暮半阖着的眼眸上流出,顺着她通红的脸颊,落在男人的虎口上。
男人忽然放开朝雨暮,朝雨暮张开嘴,吐出憋在胸腔里的气息后,弯下腰,不停的咳嗽。
迟夜勋沉冷的眼眸闪过一丝慌乱,他伸出手,将不断咳嗽的朝雨暮拉进自己的怀里。
宽厚的手掌不停的抚摸着朝雨暮的后背,安抚着朝雨暮明显崩溃的情绪。
慢慢停止咳嗦的朝雨暮手撑在迟夜勋坚硬如铁的胸口,狠狠的将迟夜勋推开。
“迟先生,满意吗?你这样折磨我,心里觉得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