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氏大楼。
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凌云洲推开门进来,将捧在手里的一摞书放到迟夜勋眼前的办公桌上。
“勋哥,我也不懂,都是书店的店员推荐的,你看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买。”
迟夜勋抬起眼眸,瞥了一眼桌上的书,他拿起放在最上面的《孕产大百科》,随手翻了翻。
“可以了。”
“勋哥,朝志成的判决出来了。”凌云洲小心翼翼。
迟夜勋继续翻着手里的书,“几年?”
“八年。”
“找到杨大鹏了吗?”迟夜勋合上书,墨色的眸子暗沉。
“前段时间,易墨卿的人设了陷阱,差一点抓到杨大鹏了,不过关键时刻,被杨大鹏识破计谋,逃走了,易九爷这次打草惊蛇,以后想要找到杨大鹏,更不容易了。”
“杨大鹏的底细呢,查到了吗?”迟夜勋眯着眼眸,手指敲了敲桌面。
“杨大鹏跟朝志成是同乡,不过据他们村子里的人说,杨大鹏父母离婚,各自又组建了新的家庭,之后他被父亲丢给了乡下的奶奶,他这人从小不学无术,手段阴狠,年纪不大就混成村子里的人见人怕的恶霸。
十五六岁的时候,杨大鹏跟村子里在外打工的人去了东南亚,他很少回来,最后一次回乡,大该是十几年前,他奶奶去世的时候。
朝志成从小就是三好学生,据村里的老人说,朝志成性格木纳,不苟言笑,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跟杨大鹏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集。”
凌云洲皱着眉头,又说:“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冯秀玲呢?”迟夜勋又问。
“冯秀玲拿着买了老宅的钱去了m国的赌场,用大半的钱赎回了断了两根手指头的朝书易后,两个人去了东南亚。”
“冯秀玲去了东南亚?”迟夜沉冷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杨大鹏跟朝志成是同村,那么跟冯秀玲应该也是同村,天大地大,冯秀玲又去了东南亚,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让人盯紧冯秀玲和朝书易。”迟夜勋眼底闪过一丝阴鹜。
“你怀疑冯秀玲跟杨大鹏认识?”凌云洲问。
“直觉。”迟夜勋敲了敲桌面。
“嗡嗡嗡……”
凌云洲还想说什么,装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震动声,他赶紧掏出手机,当他看清屏幕上的号码后,神情明显一怔。
“勋哥,少夫人的电话。”
迟夜勋瞥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墨色的眸子沉了沉。
“接。”
凌云洲接通电话,片刻后,只听他说:“好,我会告诉勋哥的。”
挂断电话后,凌云洲看向迟夜勋,“少夫人说,她刚吃完饭,不来公司了,要是你还想去商场的话,她会直接去商场等你。”
阴冷的气息从迟夜勋周身散开,他扔下手里的《孕产大全》,冷如寒潭的眸子盯着凌云洲手里的手机,“告诉她,一个小时后,商场见。”
凌云洲在男人瞋目切齿的阴鹜面色下,拨通朝雨暮的电话,将迟夜勋的话转达给朝雨暮。
……
朝雨暮在火锅店的洗手间挂断电话后,返回包厢。
已经吃完饭的一众人看朝雨暮回来,都站起身,江月白挽起朝雨暮的手臂,“暮暮,等一下一起去逛街吧,我们都好久没有在一起买买买了,我都不快乐了。”
朝雨暮轻轻一笑,“我下午还有事,改天再陪你去。”
江月白嘟嘟嘴,“你就骗我吧,你要准备毕业论文,哪有时间陪我逛街,你说你干嘛非要做学霸,我们一样大,你研究生都要提前毕业了,我还在上大三,你让我们这种智商先天不足的人怎么活嘛!”
江月白靠在朝雨暮的肩头,撒娇卖萌,朝雨暮无奈的摇摇头,“放心,我再忙,陪你逛街的时间还是有的,我还等着你这个干妈给孩子买衣服呢。”
江月白放开朝雨暮,“暮暮,你可真会见缝插针,我还没听到你儿子叫我一声干妈,你就开始算计我干扁的腰包了,你这个绝情的女人。”
“男孩女孩还不知道呢,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朝雨暮面带微笑。
江月白摸了一把朝雨暮的肚子,“我猜跟你和小川一样,是龙凤胎,毕竟你们家有这个基因嘛!”
朝雨暮低下头,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要真是那样就太好了,好字成双。”
易墨卿取下衣架上的羽绒服递给朝雨暮,“去哪里,我送你。”
朝雨暮接过羽绒服穿在身上,“谢谢易先生,不用了。”
易墨卿率先走出包厢,“你现在这样不方便,走吧,我送你。”
江月白手搭在朝雨暮的手臂上,对易墨卿说:“她老公怕她再跑了,陪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她现在出行都有专车和司机的。”
易墨卿没有再坚持,迈开长腿先下了楼。
朝雨暮一行人刚下楼,在一楼的大厅碰到了一个许久未见的熟人。
江月白看到在吧台买单的许如慧,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好好的一顿饭,竟然遇上了个白眼狼。”
许如慧被江月白明目张胆的嘲讽羞红了脸,尤其是当着易墨卿的面。
刚才她在大厅看到易墨卿下来,刚好她和朋友也吃的差不多了,就赶紧过来买单,想着出去还能碰到易墨卿。
结果,易墨卿一直等在楼梯口,她就站在易墨卿眼前的吧台旁,而易墨卿就像是不认识她一样,对她视如无睹。
许如慧的眼眶立刻蓄满了委屈的泪水,“月月,大家做不成朋友,你也不必这样冷嘲热讽的说话吧?”
江月白冷哼一声,“我只是说遇上了一只白眼狼,又没说是你,你干嘛着急忙慌的承认。”
“你……”许如慧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江月白狠狠瞪了一眼许如慧,“许小姐,我跟你不熟,你还是不要再叫我月月了,我听着不舒服。”
许如慧偷偷瞥了一眼远处的易墨卿,“我们只是做不成朋友而已,你们就要仗着人多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