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雨暮脸色越来越白,凌云洲准备打开下一条视频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迟夜勋微微眯了眯眼眸。
“别看了。”
林雨暮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唇角,声音更是轻若飞絮。
“继续。”
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话的凌云洲抬眸看了一眼林雨暮旁边的迟夜勋,只见迟夜勋微微颔首示意,听林雨暮的。
凌云洲这才打开下一条视频。
视频里的画面是三年前林雨暮和迟夜勋两人出现在各种新闻里的照片,熟悉的主播声音再次响起:
“我们都知道,迟夜勋先生带着目的接近朝雨暮,两人还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三年前,朝雨暮替迟夜勋先生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后,被迟夜勋逼迫离开帝都。
据当时月子中心的人说,朝雨暮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出月子。
这件事,以小编看来,是迟夜勋先生做的太过分了,朝雨暮原本是朝志成魔爪下唯一的幸存者,她才是整个事件最大的受害人。
迟夜勋先是用自己的权势,逼得朝雨暮母子分离多年,朝雨暮好不容易以知名建筑设计师leo的身份回国,可迟夜勋先生又用两个孩子威胁朝雨暮,让她替迟氏名下的帝都大酒店做设计。
我们能理解迟总为了替父报仇,在三年前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设计陷害朝志成以偷税漏税,恐吓等罪名入狱,并以低价收购林家的公司和老宅。
但我们不能原谅他伤害无辜的朝雨暮,还有两个孩子,今年已经三岁的他们是否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会离开他们,他们起是否知道自己的外公是害死自己爷爷的凶手。
如今因为朝志成被判死刑,浮出水面的真相,会不会影响他们在迟家的地位,以及他们今后将会何去何从,值得我们深思。”
下方的评论则是一边倒的同情林雨暮,谴责迟夜勋。
【当年那个高傲的林家大小姐太可怜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害死自己的母亲和外公外婆就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了,没想到迟夜勋那个魔鬼竟然欺骗她的感情,最后逼得她母子分离,她可是今年最可怜的人,没有之一。】
【可不是吗,据说朝雨暮当年是帝都大学的学霸,每年拿奖学金的那种,她能用三年的时间让自己化身新一代的建筑设计师,付出的努力,一定比普通人多好几倍。】
【刚刚搜了一下leo,才知道她就是南亚那边有名的“莲”的设计师,太厉害了,真不敢想象,那么漂亮的设计,设计师竟然这么年轻。】
【我建议,让朝雨暮作为两个孩子的监护人,迟家这样的豪门肯定不会容忍身上带有朝家血统的孩子。】
【我同意楼上观点,我们一起帮朝雨暮夺回孩子的抚养权。】
至于迟夜勋,网上则是一片骂声。
【迟氏总裁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为非作歹,不仅打压媒体,还压榨和报复自己的前妻,太过分了。】
【亏我以前还觉得他帅,粉过他一段时间,作为女性,我表示迟夜勋就是个人渣。】
【迟氏这样的大公司,难道没有别的继承人了吗,竟然把一个魔鬼放到总裁的位置上。】
【真不敢想象,他为了得到林家的公司和老宅,竟然陷害朝志成,虽然朝志成也不是什么好货,可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也不应该无缘无故扣在他的头上。】
【你们有没有看法院门口的视频,他那个助理,凶神恶煞恐吓记者的样子,想想都觉得害怕。】
凌云洲关掉电脑,面容凝重的问:“勋哥,现在怎么办,迟氏的股票已经开始下跌了,韩沉发来消息,各路记者已经守在夜园和公司等着拜访你了。
还有董事会那帮老骨头,此刻正在公司的会议室,等着你回公司,然后逼你卸任总裁的位置。”
迟夜勋勾起唇角冷笑一声,淡淡的回答:“那就如他们所愿。”
凌云洲不明白迟夜勋是什么意思,他条件反射般开口:“可是……”
一旁的林清川忽然打开电视,低低的说了一句:“看你惹得烂桃花也出来做妖了。”
只见电视机新闻里,首先出来的是一个年近六十的妇女,这人一身高档天鹅绒貂皮大衣,此时正站在迟氏大楼外,接受记者采访。
记者:“请问您跟迟总是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我是余璐的母亲,我叫刘芳兰。”
记者:“您此时出现在迟氏大楼的门口,所谓何事?”
刘芳兰理了理身上的天鹅绒貂皮大衣,愤愤不平的说道:
“我是来替我女儿讨回公道的,当年他明明答应我儿子,会娶我女儿,照顾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是前段时间,他忽然毁约了,不仅不娶我女儿,甚至连我的面都不见了,我就想知道,他这样做,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儿子吗?”
记者一脸惊讶的问:“您儿子跟迟总又是怎么回事,迟总为什么会替您儿子,照顾您和余小姐?”
刘芳兰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说道:“因为我儿子是因为他死的,当年我儿子在部队,是迟夜勋的下属,在一次任务中,因为迟夜勋指挥不当牺牲了,临走前他将我们母女托付给了迟夜勋。
迟夜勋也在我面前亲自承诺,等我家璐璐长大后,娶她过门的,可他忽然无缘无故的取消了两人的婚约,我来这里,就是想替我女儿讨回公道的。”
然后画面一转,机场里,被记者包围的余璐戴着墨镜,在保镖的陪同下,走出机场,面对记者的提问,余璐只说了一句:“这是我跟迟总的私事,不方便透露。”
一向面无表情的凌云洲骤然起身,一脸戾气看着画面里的余璐,骂道:
“养不熟的白眼狼,她不知道此时她不做声明,就是落实是刘芳兰的话吗?”
“嗡嗡……”
凌云洲握在手里的手机响起震动声,他气呼呼的接通电话,冷着声问:“又出什么事了?”
韩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焦躁,“勋哥呢,董事会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老东西,拿股票下跌做噱头,逼勋哥退位让贤,我都快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