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暮说完后,紫葡萄般的眼眸盯着下方提问的记者问:
“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那位记者坐下后,又有记者举手提问:“既然你跟迟总还是夫妻关系,能跟我们谈谈二位的相识,真的如同四年前传闻所说,是迟总为了接近朝志成,查清自己父亲的死亡原因,才跟你结婚的吗?”
林雨暮抬起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台下无数的闪光灯立刻放大焦距,拍下戒指的高清图。
等记者拍完后,林雨暮才开口:“我手上的戒指,就是我们相爱的原因。
给大家讲个故事,有个小女孩,十二岁的时候,跟自己的妈妈和弟弟去西南边陲旅游,无意间警方闯进抓捕逃犯的包围圈。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大哥哥救了她,那枚差点要了她命的子弹,最终擦在那个将她护在怀里的大哥哥的手臂上。
八年后,他们意外重逢,相爱,结婚,就这么简单,没有传闻中那么多的阴谋算计,尔虞我诈。”
“那你为何会在三年前离开,还有这三年来,迟总一直以余璐余小姐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公众场合,这就说明你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有记者提出犀利的问题。
林雨暮喝了一口话筒旁准备好的矿泉水,淡淡的笑了笑。
“我先回到你第一个问题,三年前我离开,是因为我无意中知道了朝志成是害死我丈夫父亲的凶手。
出于对我丈夫以及迟老先生的愧疚,以及保护两个孩子的身份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大家诟病,所以我偷偷离开了他们父子三人。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决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以至于我错过了两个孩子最好的成长时间。
至于余璐余小姐,在此我要澄清一点,我丈夫当年在余璐的哥哥,余勇先生面前承诺会照顾好余璐余小姐和她的母亲刘芳兰女士,可这照顾并不是道德绑架,而我丈夫也从未承诺过要娶余小姐为妻。
这三年来,我丈夫之所以陪同余小姐出现在各种公开场合,只是帮余小姐在娱乐圈铺路,大家应该清楚,他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自己是余小姐的男朋友,一切都是身为媒体人的你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臆想出来的。”
林雨暮说完后,又有记者举手,林雨暮抬起右手,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记者站起身,问:
“可余勇先生的母亲刘芳兰女士并不是这样说的,她今天在媒体面前,公开指责迟总当年因为指挥不当,害死余勇先生,还有听说迟先生已经跟余璐小姐闹翻,请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雨暮依旧先是微微一笑,“当年的事,我非局中人,所以不予置评,这件事之后会有当年参与那场抓捕行动的人亲自告诉大家。
我先回答这位朋友后一个问题,余小姐从十七岁开始受我丈夫资助,从电影学院毕业后,在我丈夫的帮助下,她从三线演员一跃成为当红花旦,新晋影后,她的星途如此顺风顺水,相信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已经成年,路已经给她铺好,往后的路,她应该学会自己走,而不是一味的靠我丈夫的帮助。
余璐原本出生普通家庭,如今事业正值顶峰,她的母亲刘芳兰女士,光是身上那件天鹅绒貂皮大衣,就值十多万。
我想明白事理的人都该明白,我丈夫并非不信守诺言之人,没有让他们过的穷困潦倒,衣不蔽体。
至于余璐小姐跟我丈夫闹翻一事,我作为局外人,同样不予置评,要是你们真的感兴趣,还是找当事人余小姐采访最为稳妥。”
林雨暮说完后,抬手对十分钟前出现在现场的林清川示意。
林清川微微点头后,把手里的内存卡交给凌云洲,凌云洲将卡连到主机后,打开林雨暮身后的液晶屏幕。
屏幕里,出现的人脸上打着马赛克,背景是一家日式料理店。
“大家好,我是余勇的战友,当年我们为了抓捕一群毒贩,在队长,也就是现在迟氏总裁迟夜勋先生的带领下,在西南地区的一片树林里,与毒贩发生激烈的斗争。
当时的毒贩持有重型武器,余勇在那次任务中不幸牺牲,而我也残了一条腿,我们队伍里,当时还有一个人身受重伤,这个人就是我们的队长,他为了保护余勇,后背被毒贩深深砍下一刀,也是九死一生。
即便这样,余勇也因为失血过多,没有撑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不幸牺牲了。
当年的事,队长的布控没有任何问题,作为军人,我们参加每一次行动,都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即便我断了一条腿,我也从未后悔自己身为军人的荣耀。
在我的记忆里,余勇是个性格内向,容易害羞,却也为自己身为军人而感到无比自豪的大男孩,我不希望他的家人,如今还拿他的牺牲为自己谋取任何的利益。
最后为了不被有心人拿我说事,我坦白一下自己目前的职业,我受伤退伍后,用部队发放的伤残抚恤金在帝都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店。
队长看我养家糊口不容易,所以偷偷买下我租下的店铺,这么多年,没有收过我一分钱的租金。
队长是一个极其寡言的人,面冷心热,不善言辞的他很容易让人觉得他冷酷,不近人情。
我说这么多,并不是因为队长没有收我房租而替他说好话,大家要是不信我的话,可以去找当初我们战队的其他战友,我相信他们的说辞与我不会有太大的出入,谢谢大家听我唠叨这么久。”
严欢说完后,对着屏幕抬起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用自己身为军人的荣耀,承诺了自己言语间的真实性。
凌云洲关掉电脑后,台下忽然响起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散。
林雨暮知道,此番迟氏的困境算是彻底解除了。
掌声停止后,林雨暮先是喝了一口水,然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就整个事件,做了最后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