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溪这一觉睡得更足了,可怜萧承衍的胳膊被她压得麻到没知觉。
看到九五之尊龇牙咧嘴自顾自的甩动自己胳膊,好笑的同时柠溪第一次意识到她对人家关心太少,一味的汲取别人的,自己却半分不肯付出。
自我检讨后的柠溪立马下了榻,走到了他面前抬起手抓住了他酸麻的胳膊用手给他轻轻地揉捏。
“贵妃突然对朕这般,让朕不由得心惊胆战。”
柠溪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晃晃胳膊。
萧承衍发现这般揉捏酸痛感还真消失了,凑到了她身边,说道:“辛苦贵妃了!”
“不敢当,要说臣妾可是始作俑者呢。”是她枕着他的胳膊睡了足足一个时辰之久,所以,给他捏一捏舒缓酸痛感正应该。
“启禀皇上,晚膳已备好,是否可以传膳了?”
萧承衍看了看柠溪,吩咐道:“先去给你主子准备水洗漱,再去传膳。”
柠溪也没二话,有人替自己开口发话乐得清闲,现下刚睡醒这会儿是要洗洗脸精神一下的。
不一会儿,连翘端着铜盆身后跟着一人双手托着装着毛巾的盘子。
“皇上不如您先去用膳吧!”
柠溪在这边洗脸总不好让他在一旁等着,让一个大男人目睹自己洗脸,想了想,还是去饭桌上等着吧。
萧承衍听后依旧没动,坐在木凳上,“无妨,朕等你一起。”
好吧,你愿意的事情我奈何不了你,柠溪任由着他在此,让人伺候着擦了擦脸,凉丝丝的毛巾碰到脸上瞬间有了精神。
“走吧!”
萧承衍先于她一步,柠溪自然跟了上去。
晚膳摆在主殿外间,柠溪这会子刚醒且睡前还吃了些点心,现在肚子根本没有饿的感觉。
好在的是没有饿的感觉她也是多少能吃下东西的,省下了被云芷念叨。
柠溪喝完云芷特意给自己熬的补汤后便不愿意动筷子了,萧承衍见状主动地帮她夹了一些她爱吃的菜肴送到她的盘中,还嘱托道:“来,多吃些。”
柠溪摇了摇头,说道:“臣妾现下还不太饿,没有多少胃口强吃反而不好。”
看她碗内补汤已经喝完,萧承衍不再说什么,继续自顾自吃了起来。
柠溪在一旁到充当起了夹菜工的活儿,两人相处多年萧承衍一直都不是挑食的,桌上有的每样都会吃一些,但从不会超过三口。
不过柠溪观察久了似乎也发现他的一些喜好,喜欢吃一些味道重一点的,嗜辣。
所以今夜萧承衍吃的很欢心,一是贵妃主动夹菜投喂,二是那些都是自己爱吃的。这样下来倒是有些吃撑,不由得要去院内溜达消食。
这般正合了柠溪的意,虽然汤碗不大喝进肚子里不算多但是肚子也是涨呼呼,汤汤水水还是很占缝的。
是夜,萧承衍顺势留在了永福宫内。
柠溪迷迷糊糊入了睡,肚子里的小家伙无意识的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烛火的光照在她的身上,很明显的看到隔着里衣的肚皮一鼓一鼓的凸起来,这一幕直把萧承衍看的眼皮子直跳,这是个什么孩子,怎么就不能老实安稳的消停一会儿呢!
不过好在是柠溪并未接收到来自她的影响,依然睡的十分香甜。
萧承衍慢慢的将手撤回覆在那被踢得凸起来的地方感受这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活力。
倒也不失所望,萧承衍手放上的一刻里边来了个积极回应,倏地,他又将手缩了回来。
一时间还是觉得新奇,有点不太敢接受。
这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一个承载着他和他喜欢的人的一个新生命,如今他就被孕育在这里
一种无言的幸福感直升心头,幸福多么奢侈的一种感觉,他都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呵~
萧承衍坐起身,手放到了凸起的地方,声音很轻的说道:“调皮的小家伙赶快从你母妃的肚子里出来吧,父皇很期待你的到来!”
这话说完肚子里的小家伙又是一脚,算是回应了他,之后便不再闹腾。
萧承衍见状竟有些好笑,莫非孩子在娘胎中真能听见外界说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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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鸿晖那边从宫内出去回了宁家收拾了细软便直接去了柠溪心中所指的庄子,宁鸿晖知表妹道了一句路途远,倒也没想到是这么个远法,这哪里是京外城郊这都快到了锦城了!
宁鸿晖刚一下马庄子上的管事便迎了上来,看来表妹的信终究比他人要早到一步,“小人给三少爷请安!”
“免了吧,将我的马牵去好生喂养着。”这匹宝马可是当年从皇上手里赢过来的,宝贝着呢。
“老奴这就吩咐人去!”庄子并没有马厩,但是有牛棚,总之都是牲畜,在一起吃睡还是可以的。
这郊外的庄子是宁华熙宁氏的陪嫁庄子,这管事的还是宁家的老人,里面那些做农活的倒是安插了不少陈将军之前的士兵。
城内城外的庄子地契是宁华熙从她回京城的时候就给了柠溪的,本以为自家女儿未及笄陈家那些人总要顾忌这点将女儿多留一段时日,这些庄子也算是给她日常开销的一点进项,哪曾想到竟是让她直接入了后宫!
进了庄子,“福伯还烦请您帮我将单子上的这些人请过来!“
福伯早在昨个儿夜里就接到了小姐的消息自然知道这前因后果,拿着三少爷递来的单子,拱手退下。
人一走宁鸿晖便开始研究起另一封信上的内容。
宁鸿晖啧了一声,还真是不能小瞧了这表妹去,脑子里竟是一些刁钻的想法。
“陈大和陈二你们二人即刻起去锦城内找一些能够刻画的工匠,不,你们二人分开行动,去往不同的地方找。”
柠溪想着她们利用老百姓言论,那她自然不能放任群众的呼声,这个时代百姓们最信奉的还是神,一切都是神的指示!
电视剧常演剧情,但凡是厉害的大佬降世总要出现那么一点天机,“天降异象!“
定国候府,陈夫人自认为万事无忧,可不知这仅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