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轶卿走过来,手里边端着茶杯,默默地坐在了老程旁边,方位是这样的,老程是夹在中间的,也相当于是百万瓦的电灯泡了。.l.更新快&nbp;&nbp;请搜索iau
老程就有些纳闷,刚想离开板凳,乔轶卿就硬是把他摁下去了,说话还挺溜得:“走什么,继续聊,我正闲着呢。”
程钟汕表示很头疼。
另边的老穆将外套裹裹,随即才放心地说:“嗯,继续聊,我这酒还没喝完呢。
就说说我怎么狠心了”
程钟汕毫不客气:“对新人态度太苛刻了,以后要圆润点知道吗”
乔轶卿赞同点头,摊手耸肩:“这点我同意,前些天我被穆队压榨得惨不忍睹,说什么这个不让干那个不让出去的,是时候该好好整顿了。”
程钟汕侧头看着乔乔:“...都给我回去,别在我面前秀,要不然我怼死你们。”
乔轶卿有些莫名其妙:“我没秀。”
“我去,别给我装傻。”老程被逼得直直爆了粗口:“信不信下次我在局里那播音室来个广播说什么你俩秀恩爱还不知道秀没秀。”
穆以深也奇怪了:“...我没秀。”
程钟汕典型地翻了个白眼:“得,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就和你俩聊天了呢,你说说要是我老婆还没退休那该多好,天天在你们面前秀,秀死你们”
老穆笑:“林安最近身体好么”
程钟汕转回一脸甜蜜少女心:“好着呢,肚子也显大了,就准备着取名儿建个新房子给娃娃呢。”
乔轶卿笑:“恭喜了老程,又喜当爹了,预产期还有几个月”
程钟汕舒展着眉头:“算来还有六个多月呢,这时间过过就走了,对了老穆,后面几个月我要求请假啊,我还得照顾老婆孩子。”
“当然了。”老穆将空罐头丢进垃圾桶里,随后笑道:“等孩子满月酒,我和卿卿带着孩子一起过去帮忙。”
“那可多谢了,我家那边还真忙不过来,正巧让咱们三孩子见见面,互相熟络熟络感情。”
然后老穆手兜里,云淡风轻地回了句:“那回过头再来讲讲,我问你,我这个队长怎么狠心了”
程钟汕....都是套路。
乔轶卿无奈地瞧着这尴尬的局面。
见得老穆慢悠悠地换了个姿势,然后挤挤他胳膊,眼睛瞥着他淡淡地说:“你怎么还不换位置”
老程站起来,忍不住大笑:“行行行,我给您俩让座总行了吧。嘿刚刚还说这样好的呢,怎地又改位儿了,简直了。”
老程接着兑兑他胳膊问:“咱这啥时候放假”
穆以深挪挪坐了中间去,然后手臂坦然地搭在她肩上,回答:“依照张局那老脾气,后天才会给放。”
老程理理衣服:“后天不正巧周五吗,还真给我挑了个好时候放假,我也正好去接我儿子放学。”然后摆摆手:“咱要回去理报告了,你俩就好好待着啊。”
乔轶卿招手:“走路小心着点你的腿。”
程钟汕朝后头摆摆手,居然慢悠悠地唱起了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名族....”
终于摸到了空闲时间,乔轶卿脑袋蹭在他胸膛靠着,腻歪了会儿,最后很温柔地问他:“你这反应,居然让我想到起了当初团子打破盘子时的脸色,那样子可委屈了。”
老穆选择沉默是金。
乔乔揪眉,手指过去挤兑他肚子上的肉:“说吧,从实招来是一切美好的开始。
穆以深嗯了会儿:“让我好好想想。”
“这还需要好好想想”乔轶卿笑着站起来,在他面前蹲下去,双手臂撑着他大腿,头微微扬起来与他对视,依旧笑着问老穆:“说不说听说马单单那小子手里有枪,你不会...”她眼睛下移,开始瞟着他衣服紧裹着的腹部。
老穆捧起她的脸,捏了又捏:“嗯...胖了很多。”
乔轶卿噗笑道:“这招早过时了老穆哥,来个新鲜点的好嘛,而且这离咱们下班还很长呢。”
老穆挑挑眉:“你想要新鲜的”
“你有么”
他渐渐握紧乔乔的手腕,忽而笑道:“多的是。”
“那么。”她有些累,缓缓站起来,手臂撑过他的两支肩头,随即低头近近瞧着老穆,华丽丽地弯嘴笑道:“现在你还能治得住我么”
“我想,这是不可能的。”
他眉头渐渐舒开,眼里卷着困意,呼吸很轻腻,嘴边很快地,荡起了一叠笑意。
她也笑:“不可能的什么”
“你不可能治得住我。”他手掌心向上,渐渐揽住乔轶卿的腰际,把她移到了自个腿上,在乔乔嘴上吻了下。
乔轶卿气得笑:“旁人不知道你性子,其实老穆你啊就是个狡诈的男人。”
老穆惩罚式的捏捏她腰际的肉身,嘴齿含糊地问:“在你这里,我自然是狡诈的。要不怎么治得住你”
时至五点半,两人在办公室磨蹭了会儿,拾缀好档案后回去了,老程正巧也跟着回去,满脸不善地瞧着他俩:“哟,我还以为你俩要在这儿过夜呢。”说着说着,老程露出两排白牙:“走吧,我又车坏了,顺路载我一程呗。”
穆以深挑眉:“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你确定顺路”
老程恍若未闻,他抬眼瞧着黑天,嘁了声:“咦你说说这天气又都快下雨了,乔乔,载我一程呗。”
副驾驶的老穆:......
她坐在主驾驶位儿上,下拉车窗喊着:“上来吧,这天还真要下雨。”
这开车送到老程家大抵上只需要个十几分钟,离得警察厅确实蛮近的。前面小两口的谈话,老程觉得自个屁股有点坐不了了,他捂着眼睛后悔中,早晓得这样,就不该蹚这趟浑水。
老穆:喝水么
乔乔:不用。
老穆:前面在施工,开车小心点。
乔乔:知道。
老穆:一会儿要去酥饼记买些点心么
乔乔:儿子现在不喜欢吃太甜的,不过他喜欢吃绿豆糕。
老穆:哦,我也喜欢,果真是随了我性子的。
乔乔:对啊,连睡觉的姿势都和你一模一样。
老穆:这不同。
乔乔:怎么不同了。
老穆:睡姿这是随了你的。
乔乔:.....
过会儿。
老穆:也给你买点奶油蛋糕。
乔乔:不要,晚上吃变胖的,又不能隔夜的。
老穆:变不变胖无所谓。
乔乔瞪他眼:...我有所谓。
老穆莫名地笑了。
老穆又问:再买只临新房的烤鸭可以回去和着面吃。
乔乔吞吞口水:同意。
这两货还没吃晚饭。
后面的老程无力望天欸,真想念自个那乱糟糟的老婆。
登时到了老程住宅家门口的时候,他下车觉得一身轻松,朝着夜露白雾深吸口气,咧出排白牙:“果真还是大自然得好啊。”
老穆降下车窗敲了他脑袋,淡淡地打断了他:“回去,傻呆这儿干什么,想淋雨么”
老穆回头想过去打他,还是老穆反应快,提早把车窗给降了上去,隔着窗户一副淡定的脸:“明儿早些上班,别又踩点。”
程钟汕跺着脚:“老子知道了,你俩真麻烦的,一会儿叫我小心腿儿一会儿叫我别淋雨,是不是把我当孩子使唤啊,是不是”
老穆:“心里明白就好。”
乔乔捂嘴强忍着笑。
...
.......
那俩货走后,程钟汕又堵在家门口瞎唠叨了会儿,嘀嘀咕咕地,林安在厨房间都能听得见,于是开窗朝着门口那方向大吼了声:“老不死的还不进来是不是想淋雨啊”
...老程心里苦。
进门后林安就搁在他面前,亲眼看着老程换鞋子,她双臂环胸,笑着努努嘴:“老程,怎的头发还没整呢,是不是要我亲自整整”
老程就走过去亲昵地抱着林安:“唔,我就是要你整呢,别人整得不舒服。”
林安弯弯嘴角,拍拍他后背:“行了,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喜欢撒娇呢,给你整还不行嘛。”
“小盛呢”
“早睡了,改明儿在和他说说话吧。这几天没回来,他可担心你了。”
“儿子真乖啊。”老程紧紧地抱着老婆,嗅嗅老婆体香,呢喃:“老婆你真香。”
林安笑:“得了,这些天在警局干的,闻见的是不是都是男人味儿了”
“不出林警官所言啊。”老程举脸对着她笑,随后抱起林安就在原地打圈儿,结局是换来林安的一记爆栗...
林安:“干啥啥玩意儿呢,都说了不是孩子了怎的还是个小孩子样呢,滚去洗澡去,要玩也得是在咱们卧室里玩。”
于是老程就来了精神。
团子捧着哈哈,还在看动画片,他爹妈就回来了,手里还拎了俩点心盒,团子眼里放光,哈哈眼里放肉放骨头。
“好,吃,的”
“汪,汪,汪”
一人一狗狂奔向乔乔手里那袋东西。
揭开盒子,里边是酥嫩多汁儿的全只烤鸭,还往外冒着热气呢,团子和哈哈看着,那对眼睛梗子都快冒了出来。
老穆问:“想吃么”
团子点点头,又摇摇头问:“老爸你们还没吃晚饭吧”
穆以深点头:“回来吃晚饭,但要团子陪我们。”
团子严肃地点头:“我知道了老爸,我会时刻监督你们不让你们浪费食物的绝不会去睡觉笨哈哈也不会”
哈哈瞧了眼团子,“汪”了声,尾巴直直摇着不停。
老穆摸了摸儿子小脑袋。
乔乔熬好了清汤面条,外加了点调料,味道还整得不错,她还接着给团子盛了碗小的,端到团子面前的时候,团子还傲娇地来了句:“妈妈我都吃饱了,不要吃了。”
乔乔笑:“真不要吃了不吃的话只好给我们吃了哦。”
其实团子内心是拒绝的:“...我吃”
哈哈很嫌弃地瞧了眼团子。
穆以深瞧着儿子那只胖手,正抓着筷子笨手笨脚不知所措的样子,才开的口:“团子,老爸喂你。”
团子很坚定地摇头,眼睛黑溜溜地:“不要啦,团子要练习抓筷子,这样以后我在家吃饭的时候,就不用拿勺子吃饭了,陆姨姨说长大就一定要用筷子吃饭的,所以团子要练”
老穆沉默了几秒,才微微凑过去教团子,如何正确使用筷子夹菜,手把手的教,团子很聪明,虽然开始手指头不怎么利落。
团子捞起根面条努力往自个嘴里塞的时候,下面的哈哈那双狗眼直勾勾地看着他,嗷呜了声,肚子就开始叫了...
乔轶卿过来把碗面条端给老穆后,就依着团子坐在了旁边,给儿子擦嘴调整筷子,顺道又夸了几句,团子乐嗨天了。
乔轶卿捻了块肉放进团子嘴里边,团子嗷呜口就吃没了,还说:“肉肉好好吃啊妈妈。”
“好吃就再吃一块。”
团子点点脑袋,胖身子凑前过去脑袋仰着,嘴里咿呀咿呀地喃喃,胖手指头就是够不着那盘肉肉,眼睛才求助于自个爹娘,嘴巴哦的形状:“老爸老妈我要肉肉,自己要吃鸭肉肉。”
老穆就夹了小块慢腾腾地放进儿子嘴里,不忘叮嘱慢点吃,小心呛着。
团子吃饱了喝足了离开座位后,哈哈依旧是瞪着那双可怜巴巴的狗眼瞧着小主人喜滋滋的样儿,嗷呜了声后一直跟着团子。
洗手间传来团子气呼呼的声音:“笨哈哈,把牙膏还回来啊,咬啥呀,那不是吃的呀笨哈哈,唉呀拿回来。”
看着团子熟睡后,就给老穆拿了件睡衣,临近浴室里头的时候,才听见放热水的声音,敲了敲门:“老穆,衣服给你放这儿了。”
“嗯。”有些含糊不清。
看了会儿电视节目,老穆从里面慢腾腾地走了出来,正在擦头发,她瞧了眼,忽然笑着问他:“怎么这么磨叽了,过来,我给你擦。”
老穆就过去了。
两人又折腾了会儿,乔乔边看着娱乐节目边说:“老穆你看,这喜剧王是不是忒逗了,怎么连自个老婆都分不清的。”
“这种人,多半是有精神疾病,这种病症分为两种,一种是患者看不清对方的脸,另一种就是患者对普遍脸型失去明显辨认能力,导致错觉加深。”穆以深很认真地给她上了一课。
乔轶卿很无奈地瞧他脑袋:“笨蛋,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个表演节目,不需要具体分析。”
下头“哦”了声后就沉默下来了。
“老穆啊,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乔乔手臂慢腾腾地搭在他肩上,俯身近近地瞧着他,视线往下,随后笑道:“你瞧瞧,果真是笨蛋,怎么连衣带都松了。”
他笑:“这种情况,得由你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