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乾武殿弥漫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禁地。
砰!的一声巨响,五位长老再一次被地煞之气冲击的飞出去,口吐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白袍被血染红,苍茫的白发一片凌乱。
他们今天已经承受了五波地煞之气的冲击了,身子已经承受不住,甚至于坐都坐不起来。
即便如此,他们就算是趴在地上,还在用自己的鲜血结着血印,一次次将冲上来的地煞之气压下去。
直到血流干,生命走到最后一刻,他们便可以通太虚宗一起掩埋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太虚宗的上空阴云密布,惊雷大作,和地煞之气相呼应,山林之上,玄鸟啼血,走兽悲鸣,泉水之中,无数鱼儿眸中泣血,染红了整个水池。
所有的一切都在预示着,天劫即将来临。
天道将在这一片土地上降下灭世之灾。
太虚宗外围守着的各大势力,都被这种压抑恐怖的场景吓到了,却又不愿意放过太虚宗这么大一块肥肉。
太虚宗内,已经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所有的弟子围在自己的师父身边哭成一片。
东胜神州,北冥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催促着坐下的魔兽再跑快一点,跑快一点。
她的师父,她的师父就要死了。
身边的沐云逸,面上再没有任何轻松之色。
太虚宗,不仅是雪儿的师门,同样也是轻儿的师门,若是太虚宗的师尊们除了什么事,他不敢保证,轻儿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梵天阁。
大雨倾盆。
一身白衣,容若跪倒在一座大殿之外,一遍一遍的磕着头。
“容若求父亲救救太虚宗”
“容若求父亲救救太虚宗”
“容若求父亲救救太虚宗。”
..............
一身白袍已经被雨水打湿,发丝凌乱中,一身狼狈,再没有当初那温润公子的模样,他的额头已经磕出鲜血,混合着雨水从脸颊滑下,却依旧不停的磕着头,口中重复着一样的话。
殿内,咔嚓一声,容义硬生生将手中的桌椅捏碎。
“若儿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天一夜了,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那么狠心,为什么不能出兵救太虚宗!若儿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太虚宗有难,他的师父要面临生死危险,你要让他如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去死。”捶打着容义的腿,心疼自己的儿子,诺月泣不成声。
“若儿的身子本就不好,你难道非要儿子死在你面前才甘心吗?”诺月哭嚎道,伤在儿身,痛在娘心,看着儿子在外面难过受苦,她这个当娘的简直心如刀割。
“你心疼儿子,难道我就不心疼儿子吗?”容义猛的一拍桌子,“太虚宗那是天劫,就算整个梵天阁去了,也只能给太虚宗陪葬,我是绝对不会出兵的!”
话音未落,一名老仆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阁主,不好了,少主他,少主他一个人驾着九天玄鸟去太虚宗了!”
“什么!”容义猛地站起身来,“通知四大护法,就算是绑的也要将少主绑回来!绝对不能让他踏足太虚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