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看似身份不低的公公走过来,给管越和叶未央行了一礼,“两位请随奴才到青玉阁,诸位小姐公子都早在那里候着了。”公公的目光只停在管越脸上一秒刻就移开,再未抬头看一眼,更未敢去打量叶未央。
叶未央点了点头,真是一个机灵的主,如此会察言观色,也怪不得身份位置不底了。
“劳烦公公带路。”管越向那公公轻轻颔首,用眼神请示叶未央。
叶未央打了个哈欠,立刻迈步径直往前走。
公公一惊,赶忙快步向前领路,管越一声不吭的跟在叶未央身后,如果叶未央想要去翻天,他也认了,以她的身份就算是被囚禁,就算她武功全失去,他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她。
一路走来,奉国皇宫之华丽让叶未央叹为观止,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鉴于亲眼所见,如此形容才知道是不为过了。
叶未央随手拈了朵山茶花,把玩着,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便知到了,那公公不再往前走,只是对着叶未央和管越又行了一个大礼,“奴才告退。”
叶未央把手中的山茶一扔,朝着人声而去,忽见路旁一株娇艳欲滴的大红牡丹,很是讨喜,再仔细一看那牡丹竟然被金子做的篱笆围着,整个一丛只开那一朵。
啧啧称奇,纤纤细指一伸,“我想要那个。”
管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飞身给她摘了过来。
叶未央拿着那牡丹更是惊讶了,“这花竟然镶着金边,你们奉国真是有钱,花上都沾金,处处都透着一股俗气。”
管越嘴角扯了扯,没有说什么。
叶未央拿着金边牡丹,一片一片的拽着花瓣,旁若无人的走进青玉阁。青玉阁内本吵闹,坐在里面的人看见管越皆是一惊,自从公伯飞辞官求武,这奉国大军就以管越为主了,管越从不参加这种宴会,他这一出现便引起巨大的波澜。
看着,惊讶着,到叶未央步入阁中,这才有人意识到,这个女人一直走在管越前面,而且手中还撕扯着十年只长一朵的金边牡丹,整个青玉阁的一切就像是被冻住了,全部定格在一瞬,没有一点声音。
叶未央奇怪的扫视了一下神态各异的众人,将手中的残花一丢,看了一眼管越,“去,管越,给我搬个凳子来。”
“您的位置…”
“坐宫璟海旁边不利于我心情,而且属于他的,我都不想主动接触。”
“是。”就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在众人的吸气声中,规规矩矩的搬来了一个垫着软垫的藤椅。
叶未央翘着二郎腿往上一坐,管越站立在旁,一时间竟然偌大的青玉阁竟然无人敢问话。
过了许久,才见一个女子站起,朝着叶未央柔声道,“敢问是哪家姐姐?”
“姐姐?”叶未央嗤笑,“叫我姐姐也不怕被人暗杀,这里的人可恨不得都把和我有关系的都挫骨扬灰呢,你问我身份,那你又是谁,凭什么问呢?”
那姑娘相貌出众,一看穿戴就知道身份不凡,一众千金似乎以她为首,面对叶未央的冷嘲热讽,她只是紧咬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是之前的叶未央,对这样的女子就算知道是虚伪也不会斤斤计较,可现在的叶未央却是对这样的女子讨厌万分,仔细想来自己的遭遇,虽然不甚明朗,但也能推测出与一两个恶毒女人脱不了关系,再加上兵戎的煞气,对着这样的女子,恨不得上去暴打一顿。
但是真冲上去,就降了自己的身份,“你可怜什么,我只是反问你身份,你何苦摆起一张要死要活的晚娘脸!身份如何又如何,家世如何又如何?都吃五谷米,都喝纯净水,闹得你像是比倒夜香的伙计高贵不少一样,刚才由你这么一问,搞的好像我不是个宫璟海老娘姑母的身份就拿不出手似地!”
一位公子刚喝进去的茶水立马喷涌而出。
叶未央一抬眼,看向那喷水的人,阴阳怪气道,“哟,我道是谁这么喷涌呢,原来是宫雨啊,怎么,既然认出是我又何必一副不相识的模样。”
宫雨掩面,“失礼,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