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没事,就充当你们的司机吧。”
最后,是北宫淮送我们到医院,月月在医院门口买了个水果篮和鲜花。
走到季珊珊病房前,里面只有她一人,虽然她清醒着,但情况看起来不太好。
她的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了五官,见我们到来,好像很不欢迎:“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看你,现在恢复的怎么样?”月月走上前关怀的问道。
但明眼人都听的出来其中的真情假意,月月之前就不是特别喜欢她。
趁着医生来换药的空档,我们借故离开了。
走出医院,月月接了个电话先行离开了,我跟北宫淮往停车场走去,边走边听他说:“淼淼,你这室友怎么受伤的?”
我看了他一眼,告诉他缘由。
“怪不得啊。”他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我是说她身上怎么有鬼气,我开始还以为她在医院待久了,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想通了,她现在成这幅模样,是被鬼害的。”
我低下头心虚的恩了一声,加快步伐往停车场走。
……
入夜,我隐约觉得宿舍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宿舍关了灯漆黑一片,拉上窗帘什么都看不见。
“淼淼,想我了吗?”突然这时,尹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与此同时,只觉得腰上搭了只冰凉的手。
他出现了,他又出现了。
我整个人紧张到不行,不敢乱用也不敢叫,因为月月还在宿舍里。
“恩?不想理我?”他捏了下我的腰,我忍不住嘤咛一声,不敢动弹。
他在我耳边轻笑了一声,然后扳过我的身体,让我强行面对他,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能真实感觉到有东西压在我身上。
我感觉到他亲了下来,唇上一凉,我下意识的想反抗,却被他紧紧捏住下巴无法动弹。
见此,我只能忍住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被他吻了一会儿后,他离开我的唇,但仍捏着我下巴,说道:“淼淼,看来我之前对你的警告没有起一点作用。”
他的语气里充满怒火,捏着我下巴的手也重了一些,我看不见他,只能瞪着一片漆黑,想反抗却毫无作用。
“我只不过是离开几天,倒是跟个男人勾搭上了。”只觉得小腹一凉,他的手直接伸了进来。
我咬着唇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空出来的手想推开小腹上的异物,但不知为何,我全身僵硬,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来,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若能说服我,我便放过他。”他轻笑一声,冰凉的手指点了下我的唇。
我知道自己能说话,但我担心月月会听见,从而对她不利,但他好像知道我的想法:“她听不见。”
“这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是我们班里新来的转校生,而且之前他也帮了我。”见此,我一口气说道,“你的警告我当然听进去了,不然我这几天会乖乖待在学校吗?”
“是吗?”他戏谑的又抚上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寒颤。
我难受的想挣脱开他的禁锢,但最后都是白费力气:“你若是信我也不会这样问,但我说的是事实,你爱信不信。”
他又低笑了一声:“几日不见,小嘴倒是伶俐了,既然如此,为夫就暂且相信你。”
我很厌恶,相信就相信,哪里有什么暂且。
“离他远一点,不然,你知道后果。”他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
我当然知道后果,就像季珊珊那样的后果,我咬着唇,低恩了一声。
也就一瞬间的时间,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我的意识也模糊起来,陷入了沉睡。
……
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我猛然惊醒,睁开眼。
熟悉的宿舍天花板,熟悉的宿舍。
我看了眼时间,八点过,月月还在睡觉,我摸了摸额头,一片冷汗。
脑海里还想着尹信的话,我有些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是我压力太大胡乱梦的还是他真的又进了我的梦境。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来听。
我起床,看见画板上的那张肖像画,莫名的生气,索性直接将它撕了个粉碎扔进垃圾桶。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开门一看竟是宿管阿姨。
“你叫张淼?”我点头,“来,这是你的信,是个老奶奶亲自送过来让我亲手转交给你。”
老奶奶?我狐疑的接过,说了声谢谢。
“谁大清早敲门啊?”月月被敲门声吵醒了,嘟囔道。
“宿管阿姨来送信,你继续睡。”我走到桌旁坐下,打量着这封方方正正的信。
将信封打开,里面是一张白色的宣纸,纸上的字竟然是用毛笔写的,看来是出自老奶奶亲笔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个老奶奶送信给我,直到我看见开头的几个字后,手瞬间抖了起来。
孙媳妇。
这么叫过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尹信的奶奶。
我顿时觉得背脊发凉头皮发麻,一位住在离城市偏远乡镇里的老奶奶为什么会找到学校来送一封信?
我连忙将这封信看完,上面的内容更是令人吃惊。
老奶奶信中的大致信息就是想透露一个,想要知道尹信的真相,就去五皇山的半山腰上寻找一个名为皇炉的东西,那时候,自然就可以明白这阵子所发生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皇山,我从未听过。
我赶紧打开电脑点出引擎,输入五皇山三个字,出来的页面竟然真的有五皇山资料,只是这五皇山并不是只是一座山,而是连绵五座。
盛传在古时,皇族之人为归下地盘便将这五座山取名皇,以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意思。
但尽管如此,五皇山却并不是一处旅游胜地,也显少有人攀登,据资料记载,五皇山在被发现后便被相关的机构全面保护起来,一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我关掉网页,陷入了沉思。
这所谓的真相为何要去那偏远的地方找寻?而且,到时候过去了能不能进去都是个问题,更别说在五座连绵山峰上寻找什么皇炉的东西。
这时,我余光一撇,刚才被我撕掉的肖像画再次出现在画板上,奇怪的是,那张肖像画看起来有点奇怪。
我蹙眉将画拿出来摊在桌上,画上是尹信的脸,和我刚才撕掉的是一样的,但……
我瞪大眼,不可置信的往他眼角看去,我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角,他的眼角上居然挂了一滴血泪。
血泪,我又摩擦了下纸张,那滴血泪也擦不掉。
我赶紧将画收了起来,同时也将老奶奶送的信收好。
思索万分,我打算再去一趟尹信生前住的地方,当面和老奶奶谈一下信封里的内容。
可是等我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房门紧闭的情况,整个镇子就像是空了一样,一个人都没有。
我在镇子里面逛了一圈,仍旧是没见着一人,而且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
我赶紧出了镇子往公路上走,公路上来回跑的车很少,这时,我却看见了辆熟悉的车。
车刚好在我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来,驾驶座上的人竟然是北宫淮。
“真巧啊淼淼,你怎么在这?”北宫淮朝我挥挥手问道。
这真真是巧啊,我尴尬的笑了下,反问过去:“你怎么也在这?”
“我刚好来附近办事儿,要不捎你一程?”
我想起昨晚尹信的话,不管是梦还是现实,他的威胁都是真实的。
“不用了,我在这打个车就可以回去,不耽误你办事。”我笑着婉拒。
但他一副明显就不相信的表情,还松开安全带下了车:“这条路上可不好打车,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学,来吧,上车。”
盛情难却,我只得上了车。
车子平稳的开在公路,我心里却忐忑的不行,显然近日发生的事那鬼都是一一看在眼里,不然也不会来警告。
季珊珊因为我的原因现在还在医院,我不想谁再因为我而受到不该受的伤害。
“你很紧张?”他突然问道。
我愣了下,摇头:“没,没有啊。”
“你放心,我车技好的很,而且这条路车少路宽,不会有……”
话音刚落,一股惯性袭来,我吓的尖叫起来,眼前的景色全是花的,车虽然还在往前开,但却是往公路一边上开,只听轰隆两声,强烈的失重感袭来。
只觉得额头一痛,眼冒金星,很快没了知觉。
……
再次醒来,脖子像是被人打了一样,酸痛无比。
我回过神,还身处在车内,驾驶座上的北宫淮趴在安全气囊上,不知死活。
“北宫淮?”我松开安全带,推了推他,“北宫淮?你醒醒,醒醒啊!”
无论我怎么叫都叫不醒他,我赶紧解开他的安全带转身下车。
好在车受损不严重,没到那种成废铁的地步,我还是很轻松的将他从车里拉了出来,移到旁边的平地。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是在公路两侧的下面,周围杂草丛生,荒无人烟,不远处倒是有个桥洞,但桥已经断的不成样。
“北宫淮,你醒醒啊!”手机在这里完全没有信号,无法求救。
而这时,我隐约看见桥洞下站了个人,我一喜,赶紧挥手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