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是陈春之家么？”尽管自己不可能记错，但女孩的坦然自若还是让她茫然起来。
“是啊，”女孩皱起眉头，“你们该不会是来找春之的吧？”
这个女孩长着一张洋娃娃般的脸，和白雪姬属于不同类型的漂亮，不过可爱归可爱，眉眼之间的傲慢是怎样都掩饰不住的。
“我们就是来找陈春之的，”陈暮野看她这种态度有点上火，“赶紧让他滚出来。”
“你说话客气一点，”女孩脸蛋可爱，性格却一点都不好欺负，完全没有被陈暮野吓到，“如果你们是来找麻烦的，我叫警察了。”
“不要叫警察，”春梨赶紧阻止，“我们是春之的朋友。”
“朋友？”女孩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她和陈暮野一会儿，冷笑一声，“春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你……”她那和陈春之颇为相似的表情，着实惹火了陈暮野，但好在有春梨在身后使劲拉着，他才硬压下火气质问道：“从刚才就一副了不起的样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女孩骄傲地笑笑，“我是春之的女朋友。”
春梨有些吃惊地看着她，同时心里有些复杂，昨晚陈春之明明说了喜欢她，还……吻了她，说了好多好多令人误会的话。果然，昨晚的一切不是玩笑，就是梦境吧。
“女朋友？”陈春之见春梨的表情变得黯然，以为她在难过，便本能地维护她，“我认识陈春之那家伙十几年了，从来没听说他有什么女朋友。”
“你在楼下吵什么？”陈春之的身影出现在侧边的楼梯上，看到春梨的瞬间，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却在下一秒重新冷淡下来，“你们来干什么？”
他冷漠的态度仿佛一盆冷水浇在春梨的心上，她不知道春之为什么会像突然变了一个人，简直就像……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春之，”她怯怯地开口，没想到面对着昨天还能够毫无顾忌地交谈的人，竟然再次变得生疏，“我听陈暮野说，你搬回来住了。”
“是啊，”陈春之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有什么问题么？”
“可是，你之前……你……”她记得他蹲在黑暗的衣橱里瑟瑟发抖的样子，记得他坐在庭院的树下悲伤的眼泪，记得吴康要接他回去时他倔强的模样，可是她却不敢向他提起，生怕伤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