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春梨也不再推辞，笑着调侃他，“只要你们好好在一起，别再找我演坏女人的角色，就是我最大的欣慰了。”
苏沐清也跟着笑了一会儿，表情渐渐变得认真起来：“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是说工作么？”春梨装傻道，“其实我还在读研和工作之间犹豫呢，我们老师说……”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苏沐清打断了她的自言自语，“我听雪姬说，你打算一个人生活下去……春梨，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暮野么，我承认我对他有私心，但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我就知道，”春梨叹了口气，“我说上午于小川为什么对我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一定是雪姬派你们来的对不对？”
“不，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苏沐清否认，“你帮了我和雪姬这么多，我也希望能帮你找到幸福。”
“谢谢，”春梨淡淡一笑，“但我的问题，与你和白雪姬不一样。我和陈暮野对彼此都没什么感觉，再加上五年前……当然那些都过去了，也许我们某一天可以成为朋友，但恋人……怎么可能呢。”
苏沐清沉默着看了她许久：“春梨，关于五年前，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我知道，又是关于陈暮野的对不对？”春梨摆摆手，“于小川已经说了一大堆了，而且我说过已经不再怨恨他了，你就不用再提了。”
然而苏沐清却摇摇头：“不，是关于我的事。五年前，我做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本来我想把这件事在心里藏一辈子的，但还是决定说出来，就算你听完之后会讨厌我。”
春梨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大概是指医院楼梯上的事：“不会的，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能理解你当时的心情，如果换了我……”
“那封信是我撕掉的。”
“你说……什么？”春梨怔怔地看着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五年前，你的那封信是我撕掉的，和暮野没有关系，”苏沐清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他没有违背和你的约定，那天晚上他去了我家，把你的信交给我，我也打开看了。”
“你看了？”春梨更惊讶了，“可是……”
可是既然陈暮野把信给了苏沐清，为什么后来那些碎片会在他的书包里？
“我开始没想撕掉信的，”苏沐清难过地说，“相信我春梨，我从来没有想伤害你。那一天我看了你的信，心里很不安。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但你知道，我喜欢的只有雪姬。我怕雪姬知道信的事，更不想毁掉我们之间的友情，那时的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暮野帮忙骗你，说不小心把信弄丢了，把产生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那……为什么……”
“可暮野不肯答应，”苏沐清摇摇头，“其实那天我本身就很奇怪，从前暮野为了保护雪姬，从来不会帮任何女生递信给我，就算对方偷偷放进我的课桌，也会被他提前毁掉。所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你，更何况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封信交给我后，可能带来的后果。但他不肯帮我说谎，反而要我去对你说，我也同样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