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男女朋友就得喂对方吃东西吗?谁跟你说的?”安知芝简直哭笑不得,虽然这种事情情侣之间可以做,但是也并不是一定要做,哪有规定这么死板的?
就连她跟古木之间都没有做过这种事,当然在她住院的那些日子里,古木喂她喝过汤,但是两者的性质不一样吧!
孟沧澜面容严肃:“网上查的!”
他手里举着鸡翅不放,看起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安知芝好笑道:“这种事情讲究发乎自然,不是你们军队执行的任务,用不着必须完成,太着痕迹感觉很别扭的!”
“这点我不管,反正你早上答应过我了!虽然只有一天,但你也得尽到女朋友的责任!”
安知芝看了看孟沧澜,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咬了一口鸡翅,也罢,就做一天他的女朋友,随他折腾吧。
反正今天结束后,两人再没有丝毫瓜葛,这就当做最后分别时的纪念曲吧。
如论如何,虽然最后两人不能在一起,但是这个男人能喜欢她,她都应该感恩。
想清楚这些后,安知芝彻底轻松下来,就这样让孟沧澜亲自喂着吃了整串鸡翅,她忽然也起了嬉闹的心思,对孟沧澜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等等!”
孟沧澜闻言心里大喜,难道安知芝也要学他?
还真被孟沧澜猜对了,安知芝起身出去后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特制的烤串,这是她刚刚特地要求店老板弄的,按照怎么难吃就怎么来的原则烤制的。
里面加了很多胡椒粉了、辣椒粉、以及两勺子盐,甚至还有醋,苦瓜汁等等。
安知芝进来之前偷偷用舌尖舔了一下,那滋味真是太极品了,极品到让人眼泪直冒想哭。
安知芝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后,举起那根特制的烤串,在孟沧澜眼前摇晃,微笑道:“这是我特意让老板做的极品烤串,里面加了我无数创意和心血,来,我亲自喂你吃,你可别浪费人家的一番心意啊!”
眼睛笑得水盈盈的,孟沧澜傻傻地张嘴咬了一口,嚼了几下,接着脸色狂变。
酸甜苦辣都到了极致,加在一起差点毁了他的味觉。
孟沧澜被刺激得眼泪都下来了,其实这倒并不是说他哭了,只是身体对于强烈味觉刺激的一种应激性反应。
“好吃不?看把你感动的都流泪了,不至于唉!你把它全吃完我就开心了!”安知芝眸子里阴谋得逞的意味十分强烈。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孟沧澜竟然真的眼泪吧擦地把整个极品烤串都吃完了。
安知芝心里酸酸的,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你何苦呢?”
孟沧澜笑了笑道:“这或许是这一生唯一一次能尝到你的手艺!”
小张坐在一边目不斜视,自顾自吃自己的,他看得出来安护士对首长并非真的没有一丝感情,但是安护士同样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子,她既然已经决定跟首长斩断纠葛,便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三人回到孟家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安知芝向孟老爷子告辞,说她打算昨晚上的飞机直接回帝都。
老爷子不答应了,硬要留着安知芝在家里住一晚,安知芝最后推辞不过,便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她在孟家的客房里睡了一晚,并且还做了个梦。
睡梦中的房子就是孟家现在的房子,有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光着屁股在客厅里乱跑,一边回头冲她叫妈妈。
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男人,男人大笑着抱起男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问道:“儿子,今天乖不乖啊?”
等那个男人抬头看向安知芝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那张脸居然是孟沧澜,那身笔挺的军装衬得他更加英武。
第二天孟沧澜又遵照老爷子的吩咐,让老蔡开着红旗轿车送安知芝去机场。
安知芝和孟沧澜又合伙演了一出机场告别的戏码,等老蔡离开后,他直接送安知芝回了她的出租屋。
在回去的车上,安知芝还在为昨晚的梦纠结,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那样的梦,自家儿子的老爸怎么说都应该是古木吧?
按照之前的约定,这次分离后两人便不会再见面,是以一路上车里气氛显得很沉闷,安知芝和孟沧澜都沉默不语。
奥迪车在出租屋外面停了下来。
孟沧澜看了一眼外面的出租屋,低声喃喃道:“车开得真快啊!”
其实安知芝听得出来他是在为最后的分离不舍,要说车速,小张这一路开得已经非常慢了,时速就没有超过50过,从机场到出租屋本来五十多分钟的路程硬是拖拖拉拉做了两个多小时。
安知芝和孟沧澜下了车,两人静静地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安知芝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低头快速说了一句再见,然后毅然转身上楼而去。
她不知道外面的孟沧澜此刻是怎样的表情,她不想回头看,也不敢回头看。
回到房间,安知芝忍不住从窗口往外看去。
只见孟沧澜默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尊雕塑。
那一天之后,安知芝再没有见过孟沧澜,对面的出租屋他也没来住,但是也没有再租出去,仍然空置着。
一直到五六天后,那一晚下起了暴雨。
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安知芝已经上床睡了,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敲门,安知芝吓了一跳,也不敢去开门,隔着门问道:“谁呀?”
“我!我明天要回军营了,来跟你告个别!”门外是孟沧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