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虽然没有看到有价值的文字,但却是在那里看到了数量甚巨的大道碎片,这让他释怀了,石碑上的字斑驳了,但掩不住他们的功绩。何须文字去曲解?
他们天生如此,自身的功绩再大,也不须文字注解,也不想他人所知,可是,却不容许有人冒犯他们。
当时,他们都看到了一些断骨,疑是阴岛中的那些客卿所留,不敬万世前的强者,最终死在眼前。
他们接着前进,穿过这片坟地,竟然没有出现意外,这让罗昊心中有着莫名的感触,似是要触及一些深层次的东西了。
终于,他们踏出了墓葬区,得见了一座恢宏而古老的祭坛,就座落于前方,但又好像座落于光阴中,在随波漂动。在黑暗中起伏。
太壮观了,一座祭坛,曾在前时显化过,曾召唤无上的人物回归镇压诡异,罗昊很兴奋,终于见到了有价值的所在。
他要踏上去细看,可忽然发现,就在那些祭坛上,竟然站着密密麻麻许多道身影,他们围成一圈,就那么寂静无声的站在那里,似是注视着中间的什么东西,或人物。
这些人疑不知是哪个纪元的生灵,过去了无数的岁月了,依然身着一件陈旧的甲胄,都破烂得不成样子了,包裹着一具具骨架。
罗昊好奇,这些人在看什么。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什么东西?这太诡异的,这是哪个纪元的生灵,在这里站立了多久?
他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去,看到这些人围在中间只留有一条缝隙可以得见里面的情况,不然就得从上方俯视。
不过,罗昊还是看到了,那中间竟然摆放着一件黑色小钟,它通体漆黑,毫无光泽,一眼看去就是一件平凡之物。
这不禁让他失望起来,一件平凡之物怎么能引到这些人围观,而且,能走到这里的人,哪个是平凡?这不合常理。
但忽然,他顿悟了,后退两步重新细看了一遍这祭坛,不禁陷入了震憾。他明白了,那件小钟不可能是平凡之物,它只是一件祭品,本来是要被送上祭坛献祭,以此来召唤可怕的人物出世镇邪的,可让那些人没想到的是,当时,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祭坛突然爆发,连带他们自己一身的精气血肉都献祭了。
罗昊与龙蚁不禁哀叹,这几人也是可怜,竟然被一件器物给算计了,明知要被献,连同主人都一起共祭了苍天。
当
不知是真实还是虚幻,罗昊忽然在此看到听到了神秘的钟声再起,一缕波纹扫过时空,震荡未来。
多少个纪元时光过去了,它竟还能激荡出大道音?难道,它并未被献祭,是它将那些人给献祭了,坑了别人?
罗昊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些人也真是不幸呀,这么多人玩不过一件小钟,它真的成精了。
罗昊苦笑,被这些人给惊到了。
而在此时,他再次听到那小钟震嗡,它竟然真的没有被献祭,被献祭的是另有存在?
这还真是了,太妖诡了,被一件不是人的东西算计了。
但是,罗昊也是从这小钟的波动听到了着急的情绪,它这是在做什么,那钟声振聋发聩,有如是警钟鸣动,感应到了可怕的危机降临,在示警?
罗昊皱眉,看向黑暗的尽头,什么也看不清,但黑钟自鸣,难道真的感应到了什么?
他要登坛,被宁莲拦下。
“真命,还是不要上的好,我也感应到了危机,有恐怖的存在在回归,即将降临”
她脸色难看,不住的看向未知的时空,可又不能确定是哪个方位,只是感应到可怕的生灵在接近,这让她异常难受,一直在看,可就是找不到方位。
“醒来”
罗昊在她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终于,宁莲天女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不过,她还是说道“我真的看到了可怕的生灵在接近这里,他就要来了”
她还是忍不住的害怕,但罗昊拍拍她的纤手道“有我在,没事的,天塌不下来”
他当时将其交给龙蚁看管,自己一步步的登上了祭坛,他的双拳紧握,也在害怕被那黑钟算计,再将自己给生祭了,那可就闹出大笑话了,多年捉鹰,到头来眼睛再让鹰给啄瞎了。
这不得不防,因为,多个纪元前这个小钟就这么干过,生祭了将它送上祭坛的那些无上存在,都生祭了,反客为主。
然而,他刚踏上祭坛,那黑钟便忽然轰的一声,将那些枯骨全都震碎了,飘飞向四周。
如海啸般、如太古火山喷发般、异常可怕的声音骤起,时光碎片纷舞,光阴如水般从它身上流畅而下。
接着,它直接在罗昊的面前裂开了,碎片一块块的滚落四边,然后,有如时光在清算它,湮灭了一切,化作了灰尘,那个坑货小钟就这么在他眼前诡异的消失了。
受不了岁月最后一次的清算,终于尘归尘土归土,不见了。
“这?”
这让罗昊都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这黑钟不知是从哪个纪元时代流转下来的,一定记载着那个时代的一些秘闻,它在这里蛰伏无数岁月,定然了解很多底细。
可现在,却在他眼前就那么消失了。多少有些遗憾,本想询问一些旧事,但现在只能作罢,他正要离开,却忽然发觉了一点亮光从那散掉的小钟内部闪了一下。
一点银光,是什么东西?
罗昊正重起来,小钟刚才示警,接着便发生不测,会不会?
他再次上前,小心之极,真怕被坑,这里充满了诡异,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局,再等着局外人入瓮,然后给生祭掉。
嗯?
忽然这里起了一阵阴风,将一些灰尘吹起,终是露出了那银光的真面目,竟然是一页银纸,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小钟都腐朽了,而它却还存在。
他小心之极,再次接近,但忽然间,他身上不自主的出现血气澎湃的异相,有如突然起了风,将那些灰尘都吹去,露出一张绚烂的银纸,似是一张完整的银板,但却极致柔软,那上面更是刻满了不知哪个纪元的文字。
可是,那上面忽然爆发无敌的光芒,璀璨如银芒,针刺人的眼球,连他都有些受不住,竟下意识的要后退一步,可最终却停了下来。此时,他方知此物极尽可怕,是未知的生灵所留,留有不世的法或真言?
最终,银光跳动,光芒渐是平和了下来,他可以看清上面的字迹了,以蝇头小楷所书,甚是工整。
他极目去看,入眼之下,忽的便是在自己的脑海听到轰的一声,他中招了?
当时,他眉心道祖印记发光,成片的雷光出现,将那些银光压制,他身后自成道界,身上雷电出击,犹若天劫降世。要伏镇那银光。
那银光被逼出了脑海,在他面前显化,上书尽是一些恐怖的符文,炼血为金,其法与众不同,罗昊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惊世骇俗。
这是一种修炼血脉的法门,很恐怖,从开始都是要以万灵的血为引,一步步的将自己的血脉修至最高等级,直到接近本源,返祖为尊。
只要有人修行了这种法门,他就可在短时间之内让自身拥有最强血脉,后面更是提到,可以提炼更高层之物,或者是天外生灵的血与灵性物质为引,完成一个可怕的蜕变,以此来令得自己的血脉变异,只到最后,蜕变到至强。
当时,透过银纸他仿佛看到了一个银色少年,一身的血气如海,将法修至终极,身体血脉全面爆发,最后,其血由银色化成金黄,可怕的威严透过万古时空而来。
霎时间,那种体质血脉镇压九极光阴,罗昊震憾了,那气息,宛若一尊亘古长存的斗战圣祖回归,一拳轰爆一切,在乱战中横扫诸天。
忽然,罗昊好像明白了什么,这种法修至最后就是一尊斗战圣体,他在怀疑,当初天族到了山穷水尽时,在灭绝的前夜忽然便从一些人中诞生出了斗战圣体,并以此横扫诸天,将败局挽回。
难道,这一页银纸就是当初的修行之法,这世间本无斗战圣体,是突发的异变让得修行这种法的一些人血脉发生异常,在重压下爆发,在破败中崛起。
“怪不得要藏进秘器中,当初一定被看作是天族翻身的秘法,不曾想后来要被献祭”
可它还是自保了下来,留存在现在,最终化成了一张纸的样子,罗昊叹息一声,愈是接近真相,感觉愈是沉重,历史的迷雾尽头,尽是一些血与泪,不见了人间的欢愉,都化作了骨与刀。
未来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