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无忌不得不感慨上古种族的底蕴,火立刚才逃跑使用的不是普通的腾云之术,而是一种专门用来逃命的符文,叫做神遁符文。
神遁符文属于一次性符文,瞬息十万之外里,不是袁无忌不想留下火立,而是留不住。
当袁无忌反应过来的时候,火立已经不知道跑了多远了。
不过为什么要逃?局面明明对他很有利,即使是虎百盛百妖妖丹散发的威势也不会产生致命的作用,以上古火猿族的底蕴来说,火立应该还有更强的手段,完全是没有理由逃的。
虎百盛也很不可思议,他认为最好的打算就是在火立的攻势下能够保命,最后袁无忌出手,但情况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袁无忌确实有出手的打算,可火立莫名其妙的举动让袁无忌不得不往别的方面猜疑。
“算了,你去清理这些吧!”袁无忌指向被火立烧死的妖兵,让虎百盛去清理干净。
吩咐完虎百盛,袁无忌回到五樟洞中。
如今禺绒王还没回来,按照禺绒王的进程最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五樟山上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心腹。还是等禺绒王回来之后,好好交代一番再回天庭,此处回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在见到禺绒王了。
依靠神遁符文逃脱的火立,并没有马上离开五樟山,而是在五樟山的边缘停了下来。
“我只遁了三万里,即便是强行中断也还能在遁四万里。”火立看着手中龟裂的符文嘀咕道。
在与虎百盛对战的同时,火立曾隐约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就在自己的不远处,特别是虎百盛使用灵魂层次的威慑,火立就彻底坐不住了。
但火立不想如此轻松得就离开五樟山,最起码得有点收获,目前最大的凭仗就是手中龟裂的神遁符文。
火立将自身的气息压制到最低,开始往五樟山别的方位飞去,好巧不巧火立飞去的地方正是当初的修炼国度。
曾经灭杀了数十万的生灵,即使到现在还是一片鲜红,根本没有消散过一丝。
“这就是当初神猿王灭杀生灵之地?怎会如此诡异?”火立一脸的惊慌之色,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杀戮之地正常来说,必定是冤魂弥漫,鬼哭狼嚎,但这块低语上确实出奇的安静,只有鲜红一片再无其他,这才是让人恐惧的。
如果火立在进入地域后,发生了诡异的事情,火立反而觉得正常,可偏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鲜红得可怕、安静得可怕,连空气中的血腥味仿佛都是新鲜的。
火立继续前行,不断得深入其中,一望无际的相同,没有一点的变化,这才是最可怕的。
“果…果然没错”火立的声音中带着一殿颤抖,一丝恐惧。
除了那些道统,何人刚做处如此有伤天和的事情,杀戮之地不可能没有冤魂怒鬼甚至一些特殊的生灵,除非是此地被大修为的修士超度,但是超度成功,此处应该恢复到当初的模样而非现在。
因此火立的想法是,必定是那些道统所为。
心中所想的似乎得到了一步步的证实,火立已经没有留下来探查的勇气,只想马上离开五樟山这处是非之地。
来过这么多次五樟山,火立第一次觉得五樟山居然这么可怕。
火立捏碎手中龟裂的神遁符文,化作一道光芒离开了鲜红之地,但他没看到的是,在他离开的位置后方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子在不停的蠕动。
……
“大哥,我回来了。”禺绒王粗犷的嗓门在五樟洞外响起。
不过是去了解一下周围的势力,对于妖王境界的禺绒王来说只是小菜一点,由于势力太多所以也会浪费不少的时间。
“二弟,此行可曾顺利。”
“顺利,周边的势力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与我相仿,奈何不了我。”禺绒王坐到袁无忌的下方位上,回答道。
禺绒王当初得到袁无忌的命令,第一想法就是袁无忌要扩大势力,所以在办事的时候格外认真。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将他们攻打下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他们了?”袁无忌一脸好笑的看向禺绒王,他让禺绒王出去探察,不是为了攻打的目的而是有别的打算。
“那我们为何要去探察,不是为了扩大势力吗?”
“自然不是,我问你,你有没有发现一些特殊的势力,或者说是诡异的势力?”
北俱芦洲不可能是妖王境界的称尊,只不过是西游将起,大罗境界的不愿沾惹上因果,故此一个个闭关不出,但确对不会放弃北俱芦洲的掌控权,肯定会有不少的棋子在活动。
袁无忌派禺绒王去探察的目的也只是如此,以禺绒王现在的修为应该是能够从中发现什么。
“全都是一些吃喝玩乐的土大王,并没有发现什么?”禺绒王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
禺绒王一个月来的探察,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基本都是一个模样,也有可能是禺绒王背后的人所为,排掉禺绒王不利的存在。
“先不提此事,大哥和你聊聊。”
“大哥想聊什么,弟弟奉陪到底。”禺绒王拍着胸脯说道。
袁无忌很少对禺绒王说起自己的事情,此刻也必须告诉禺绒王一些,这也是对兄弟的一种信任吧!
“二弟,我是天庭上来的。”袁无忌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天上对禺绒王说道。
“大哥此番接到命令,要回到天庭,不知何时能在见。”
“如果、大哥、还能、回来、必来、见你。”
或许是对兄弟说假话是一种折磨,到最后袁无忌只能两个字两个字的把话说完,因为他怕自己说不下去。
袁无忌甚至有点恶心自己说的话。
禺绒王全程没有开口,静静的听着袁无忌的话,他知道袁无忌肯定有事,不然不会对自己这样说话,但同时他也相信袁无忌。
“大哥,你尽管去吧!”
禺绒王张开大口,咧嘴仿佛很开心得说道,但真的开不开心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