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六扇门如何不给力,现在凌退思已经杀到了秦云的老巢里,秦云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更何况,还有着一份‘惊天奇缘’等着秦云去采摘,要是错过秦云那才会追悔莫及。
“如何,县衙内有什么发现?”秦云望着云应,神情中带着一丝焦灼。
“果然不出公子所料,凌贼确实启用了县衙内的私狱,关押着一个重要的人物。但是无论我们的人怎么打听,都没有任何线索,完全由凌贼的人一手操办。”云应的父辈是秦家的佣户,一直称呼秦云为公子,就像秦虎称呼秦云为大哥,杜如称呼秦云为头一样,各不相同。
“好。”秦云激动的直起身来,丁典果然已经落到了凌退思的手中,那么《神照经》到手指日可待。
“吩咐下去,不要在打探消息了,免得打草惊蛇。另外,尽一切可能安排人手进入私狱,哪怕不能进入私狱,也要有着在关键时候进出私狱的条件。”
“是。”
秦云深吸一口气,走了几步,平静了下心绪,又问道:“那其他人的踪迹呢?”
“凌贼本人一直待在县衙中,就算偶有出去,也是很快就回来。而且凌贼一旦出去,那个师爷一定留守在县衙中。除此之外,那个师爷大部分时间并没有待在县衙中查看账本,而是率领绝大部分人在县城外四处流荡,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云应说道。
“那凌家小姐呢?”秦云神色郑重地问道。
云应一惊,显然没有想到秦云居然知道凌家还有一个小姐的存在,不过也不敢怠慢地说道:“凌家小姐一直在绣楼里,根本不出来,吃喝都在里面。而且奇怪的是,凌家小姐似乎被看管的很严,有专门的高手在看管,不像是大家小姐,反而跟看着犯人一样。”
“那凌家小姐的绣楼上是不是每天总是换一盆鲜花,放在窗槛之上?”秦云有些焦急地问道。
“不错,公子。”云应大惊,不知道秦云为何连这点细微处都发现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下面人禀报的,而是他一连三日潜入县衙内院无意中发现的。他性子虽然沉默寡言却极为机灵敏锐,默默地将这个发现记在心里,以防万一哪天用的到。
“太好了。”秦云一锤拳头,欣喜地说道。
云应虽然不知道秦云为何如此欣喜,不过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只是默默地等待着秦云的吩咐。
“绣楼那边要是有可能,也安排我们的人进去。”秦云说道。
“是。”云应应声道。
“另外,尽快搞定私狱那边,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秦云想到凌退思的第三重身份,浑身就感觉到不对劲,好像被一条巨蟒用残忍的目光随时盯着一样。
“是。”云应的声音中带着坚定。
三天后,照例是新来县令下乡巡查的时候,也是通俗的要好处的时候。新来县令一来可以让周围乡村的下面头头面面的人物认识一下自己,确定权威。二来就是为了常例的好处,这可是每个新县令的福利,只有这一遭。
凌退思虽然看不上这些好处,却也不想太引人注意,吩咐好师爷看家后,就带着路县丞等一行人下乡去了。本来秦云也要一同前去,不过早在两天前较远的一处乡村出现了械斗,秦云已经带着一干捕快前去处理了,两三天内很难赶回来,所以只能由副捕头杜如陪同凌大老爷下乡巡查。
凌退思也初步开始了解都养县城内的情况,知道秦云不大好动,除了拉拢外更是预备推出新的捕头。一旦有变,他就能够将倒向他的人扶上捕头的位置,彻底的将都养县城掌握在手中,好方便他的大事。
而杜如,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同时,杜如也得到了秦云的暗示,也是在若有若无地‘勾引’着凌退思,随时准备伺机打入敌人内部。
凌退思离开县城的当晚,师爷匆匆忙忙带人巡视了一遍后,都各回各屋,自己快活去了。凌退思在的时候,他们每天不分昼夜地巡逻,早就累坏了。现在好不容易凌退思离开一段时间,他们哪里还有不借机偷懒的情况。至于戒备,开玩笑,这样一个破落县城有什么高手,连号称都养县城第一高手的后天中期的秦捕头都离开了,他们还需要戒备谁?
至于师爷,他更是第一个就跑回房间歇息了,被窝里还有着香喷喷的大美人等着他呢,哪个遭瘟的愿意出来受罪。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有心人已经走进了县衙内的私狱当中,向着目标而去。
“公子,这就是那个犯人的地方。”云应带着据说已经前往偏远乡村的秦云走到私狱最深处,指着一个牢房对秦云说道。
秦云扫视了一眼这个牢房,那是约莫两丈见方的一间大石屋,墙壁都是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块铺成,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鼻中闻到的尽是臭气和霉气。西首屋角之中,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这人满脸虬髯,头发长长的直垂至颈,衣衫破烂不堪,简直如同荒山中的野人。他手上手铐,足上足镣,甚至琵琶骨中也穿着两条铁链。
秦云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丁典。他挥了挥手,云应明白的向外走去,帮秦云出去望风。
“丁典?”秦云突然开口。
丁典原本低着头,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望向秦云,双目眼神如电:“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来和你谈一趣÷阁交易。”秦云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你也是为了那秘密而来。”丁典双目中透着冷光,满满的不屑。
“不错。”秦云也不否认,他不仅想要得到神照经,连那趣÷阁宝藏也是心动不已。有了这趣÷阁宝藏,他武道之路走的就要顺畅多了。
“呵呵,你也是凌退思那个老贼的人?怎么,不用硬的改来软的了?”丁典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