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的那么忽然而又自然。
燕倒霉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将人抱到了明楼。到了地方,风楚飞才想起来,我怎么没挣扎?我怎么没下来?居然就任他抱了,酒还没喝一口,先醉了。
饭菜依旧好吃,而这一顿饭,风楚飞却吃的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慌乱。
“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累着了?”看着每次吃的狼吞虎咽的人,忽然变得这么文雅,燕倒霉总觉得有些画风不对。
“我困。”风楚飞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借口。确实困啊,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今天又忙了一天。
“那吃过就送你回去吧,本来还想请你们看戏的。”
“嗯,我还是回去,如果你们不累的话就去看。”
除了燕风和莫非,貌似所有的人都很疲累,那两个人,尤其是莫非,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心中有火焰在烧嘛,动力十足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一夜比想象中的更早睡,也比想象中的安稳。记得梦中有个清晰的身影,却是模糊的面容,醒来后竟连情节全部都忘记。看来,睡的不错。
风楚飞一大早就在外面练功,还是红色的身影,红出一片迷离,红的耀眼。今天的是一身自己改过的练功服,其实就是今天的裤装,毕竟裙子上下翻飞的不方便。某人看的又是一番痴迷,这身衣服看起来非常好,一会儿一定要问上一问,在哪里做的。
“肉包子来喽。”看见风楚飞收势,他急忙飞了过去。
风楚飞看看油纸包,再看看他,“怎么才这么一点儿?”手指点着硕大的油纸包,她居然说这么少!这么少!
燕倒霉楞了楞,这么大个油纸包,有二十个,少吗?我知道你能吃,特意留出这么多,要知道平常的话,就连他也只能吃五六个而已。你这是在吓唬我吗?传说中的大胃王难道就是你?
“不够你吃吗?”
“够啊,但是还有莫非和师父他们呢。”
“燕风的马车上装有好多,整个飞燕府的人都够吃。”
“这还差不多。”风楚飞接过油纸包,打开就开吃。
燕倒霉摊着双手,按照惯例,不是应该让我也吃吗?我还没吃呢好不好?
“明天可以去皇宫诊治了,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嗯,那我今天就准备。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关键是有的东西要现做的效果才好。”
“需要帮忙吗?我看你这里人手不多。”
“不用,这个得我自己做。你想啊,皇后那么大的人物,要亲历亲为才显得诚意十足。”
“昨天整个皇宫的人包括我们这些外面的,都去给皇后祈福了,不知道哪里请的人,昨天我是装晕才出来的,你都没问我。”
燕倒霉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风楚飞:若不是包子堵在嘴里,我一口老血一定得喷出去。
你还装晕,你还会装什么?
“昨天我不是困了吗?呵呵。”口齿不清请原谅哈,我正忙着吃呢。
“对了,你也吃,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
唉我去,燕倒霉差点儿没感动出两行热泪,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是不是听到我的早餐铃了?嗯,最近很准时的哦。
燕倒霉拿过一个,先递给刚吃完一个的风楚飞,你慢点,那个食盒里还有清粥小菜呢,但别人就没有了,粥不好提。
莫非表示,刚进来就被这一大波狗粮伤害了一万点。她正是进来想问一下大小姐,今天早餐要吃什么……
“莫非来了啊,燕风估计去厨房送包子了,你过去找他吧。”燕倒霉挡着食盒,生怕莫非看见这里还有两碗粥一样。嗯,经过昨天的一番观察,确定莫非对燕风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意思。
莫非:我是来找小姐的好不好?谁要找燕风了?什么?她在厨房……
飞一般的脚步早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飞儿,你猜的真准,莫非看起来真有那个想法,等我回去问问燕风,若是两人真成了,对我们以后也有好处的,你说是吧?”
风楚飞:你想的够长远的。
早餐刚吃完,燕倒霉就回了去,今天有必要为明天风楚飞的首秀做点什么,这种事情虽说有人去做,但关键的地方他还是要亲自把关,比如保护风楚飞的安全,明天的公开诊治地点被设在了端门,要在哪里安排暗卫,要防备些什么人,他都要亲自督促。这可是心上人第一次华丽登场,怎么也要确保平安才行。他可没忘了,云彩带来的解毒高手,还没进了皇宫就被人杀害的事实。皇后中毒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非常值得玩味的故事,他对这背后的故事有兴趣,所以,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好好研究一番。今天他要到日月楼,调动精锐,做好准备。
风楚飞就简单了许多,给皇后治病的药早都已经做好,关键是要准备几个特殊的道具。对,就是道具,毕竟这是一场华丽的演出。为了这场表演,我大老远的从棋盘山过来,还特意开了个药堂,你说我容易吗我……
上午,莫非出去不久就回来,无非是看大街上的公告,看来皇后的毒果真是没人能解,所以才贴了公告悬赏能人异士。那天的皇榜揭的人毕竟是少数,况且在皇宫里,中毒的又是皇后,胆子不大的,还真不敢去试。
万一皇上发疯了杀人,谁还能跟他讲理去?
今天的公告就不一样了,每个有能力的人都可以一试,即便诊脉完了,没有切实可行的方法也不会受到惩罚。公开承诺不会因为诊病伤害任何一个人。
等于皇上做出了承诺,这样试的人肯定会多一些。所以风楚飞将出场时间定在巳时中,不靠前,也不靠太后面,差不多中间最好。因为这个时候,人们饭也都吃完了,收拾也差不多了,应该是看热闹人最多的时候。
一切准备就绪,风楚飞带着自己特制的医疗箱前往端门。
燕倒霉远远地就看见了风楚飞,大红的裙子在众人中格外显眼。
今天穿的裙子与开业的那天又不同,这次是直筒的,类似于前世的旗袍,但是没有那么高的开叉,如果要做成那种,估计就不用看病了,直接被人群的吐沫星子淹死算了。
样式也很简单,出彩的地方就在收腰上,恰到好处的腰线,一条自制的镶嵌红水晶腰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同色同料的发带与头发等长,整个人看起来既干练又优雅。唯一遗憾的是,一块面纱遮住了脸。
皇后躺在一个搭好的类似帐篷的下面,一道薄纱,隐隐能看到里面的床和床上的人影。
外面的左面是朝堂大臣,右边是皇家妃嫔及子嗣。
风楚飞一看就想笑,这怎么感觉不是在给人看病,倒是向给人送丧。800
风楚飞先是到一边登记名字,然后就等在一旁,前面大约还有十几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大家都是信心满满的,不过她倒是不在乎,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被解毒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其实风楚飞的自信不过是源于她的蓝星醉蝶草。若是没有这个万能解毒草,至少她不会有十足的把握。敢情这蓝星醉蝶草一来就能卖个大价钱,真是幸运的要命啊!这次许诺的不只有先前的十万两黄金,又加了二十万两白银。想想那些金银就在不远处朝着自己笑哈哈地走来,她就心情无比地好。
“前面的十几个人,除了一个配了药方到太医院那里论证,其余的都是诊脉完事就下去了,很显然,这些人是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轮到风楚飞,她将医疗箱递给陪同的莫非。自己还像模像样地在准备好的水盆里洗了手。莫非看着直撇嘴,平时怎么没看你这么爱干净?
虽说有了蓝星醉蝶草,风楚飞还是仔细地诊脉,不诊不知道,一诊吓一跳。难怪皇上连这种开放的诊法都接受了,原来是皇后若再不解毒,连三天都过不去。
脉象细微,已经有了残灯将灭的意思。太医院的人解不了毒,但对人是生是死的判断还是能诊出来的。看来真是想着试一试,死马且当活马医了。
诊断过后,风楚飞还真是吃惊不小。这人看起来是对皇后恨之入骨,无以复加,她敢保证,这种毒就连下毒的人也未必有解药,就她的初步判断,皇后中的毒至少有几十种。这是恨不得将所有的毒药都放在一起,让人必死无疑的招数。
风楚飞一边诊脉,一边心里各种疑惑。下毒的人既然用这么一种方式,为什么不直接毒死了呢?要知道有很多种毒药根本用不着混合,直接一点点就足以让人致命。
问题就在于,这个下毒的人竟然没有用这样直接的方式,而选择了另一种方法。很明显,这些毒药不只是混合毒,甚至在这毒药里就有部分毒的解毒之药,然后再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最终造成了皇后现在不死不活支撑了这么多天的状态。
风楚飞表示不理解,你们京城人真会玩儿。么的,京城套路深,我想回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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