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汉王朝偏将李广,尔等蛮夷,可敢与我一战!!”
李广单骑在前,隔着元王朝大军不过四百米不到,离自己所在大军反而有七百来米,不但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胆气人,不断挑畔对方,恨不能对方全部冲过来与其决斗。
“那兀小子,休得猖狂,斯日波前来去你人头!”哈日查盖手下席大将斯日波手持着巨斧,催马冲了过去,李广见猎心喜,不急不缓的抽出一箭,猛的拉弓射箭,暗喝一声‘中’,箭应弦而出,直奔斯日波的面门,斯日波早有准备,巨斧拦面想挡。
“啊!!!”
斯日波在所有人眼中,快的奔驰,随着一声惊天惨叫,人一下子就‘滑’下了战马,巨斧也不知道掉那里去了,整个人捂着脸,鲜血顺着脸庞便流了下来,惨叫声不到半分钟便停了下来,在地上疼的打滚的斯日波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混账!”
哈日查盖看的面色白,在前天他便丢了面子,被骠骑大将军哲别狠狠责骂了一番,现在手下大将有被对方一箭射杀,原本士气不怎么高昂的草原勇士和元王朝玩家,这时算是彻底没了士气,无心再战。
“这个李广果然有一手,这手箭术似慢实快,迷惑了人的眼睛,致使对面那元将惨死箭下!箭术已返朴归真,施展之间更有几丝出神入化的味道在里面,怕是已经摸到了出神入化的门槛了!先天之境不远矣!”萧何抚须欣赏的看着李广,开怀的说道。
“听说他是大将军李信的后人!”奚涓想到张远曾让人带话告诉自己的事情,不由的更是看重了李广几分,这不仅仅是之前因为他是李信后人,而是他的这手箭术,若是在有大将军李信的一半指挥能力,便是前途广大。
“哦,李信的后代吗?”萧何神色一正,李信呀,李信虽为如白起那般封‘神’,却也离神只差一步,只可惜伐楚时,昌平君却反了,让李信功败垂成,这也是李信人生当中唯一一败,让他远离的战神之称。
但是,这却不能否决李信的能力,破赵,攻楚、灭燕、平代,亡齐,荆楚一败世人笑,他输的只是没有大将军应有的运气,而非实力。
“不行,不能这般下去,必须的把士气提升回来,否则这仗没法打了!”
哈日查盖一想到自己如此去面对骠骑大将军哲别,心中便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咬牙,下令:“后撤十里(单位使用的都是公里),牛马冲阵,异人跟随在后,其他人准备掩杀过去,杀散他们!”
“呜呜呜……!!”
元王朝大军退了十里,再次停了下来,漫无边际的大军一动,哪怕其中充斥了大量的中低级将领,在拥有高度执行力,想要在停下来便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踏踏踏踏…………!!”
元王朝大军中军缓缓的向着两面开始撤开,无数的牛马混乱的涌出,在元军的驱赶下,兽叫声连绵不绝,便是十里之外的汉军都能够听得清楚。
“牛马冲阵吗?”
奚涓面色一变,牛马冲阵她监视过,曾经在剿灭蓬脾的北契丹部落大军之时,张远便用牛马冲阵锁定了整个战场的胜负,杀的蓬脾狼狈而逃。
“万军为一阵,阵阵相隔一里,左右前后八阵互结为圆阵!”
奚涓立即下令道,撤离是不可能的,而迎面相对又只能徒增麻烦和伤亡罢了,如此留有余地,让牛马从缝隙中过去反而更好。
一个巨大的交错有致,好似上下两道呈现‘井’字形分割的大阵快的变动,早在元王朝大军没有来之前,奚涓便得到张远的提醒,再加上自己亲眼所见,重视起牛马冲阵,经过数十次的操练,使得所有人能够熟练的运转大阵。
可把牛马冲阵使用的出神入化的元军能够如此轻易的解决吗?
哈日查盖看着冷笑不已,自言自语道:“想要这样解决吗?哪有那么容易,牛马在我手中亦是一支军队,训练有素的军队,岂是这么轻易就可以化解的!”
“洒鲜血!放鞭炮,血牛军为前锋,冲!”
被约束着没有前进多少的牛马群在五里便停了下来,哈日查盖身后冲出一支特别的千人军,这千人全都衣服破烂,或穿着烂皮袄,或穿着布丁麻衣,年龄皆是偏大,各个种族都有,色目人,汉人,辽人,甚至背后拖着鞭子的女真人,他们骑在马上拉着两头驽马,驽马背上背着两个大袋子,一头驽马背上背着的是麻袋,一头背着数十个牛皮缝制的水囊。
从麻袋中能闻到硫磺的味道,而从水囊中闻到的却是刺鼻的鲜血。
他们便是元王朝一支独特的军队,血牛军。
“呼喝呼喝…………!!”
血牛军并没有立即冲到最前面,而是分作两股,把牵着的驽马给身边的同伴,然后骑着战马散开一头扎入到牛马群中,进入到里面,宛如如鱼得水一般轻松,没有进去的那群则牵着驽马奔向战场最前面。
进入到牛马群中的血牛军,或两人,或三人,或四人,人数不定,相互配合,不断驱赶包围,引诱,或激怒,手段层出不穷,看的人目瞪口呆,一匹匹健壮的牦牛野牛便被他们牵了出来,聚集在战场最前线,这些都是牛群中的领或者极为健壮,脾气暴躁的牛。
“感谢长生天带给我们幸福……!”
随着一声祭祀用的祝福语,弯刀割裂水囊,无数的鲜血顺着从水囊中洒出,洒在牛群的身上,眨眼间便把这上千头牛给染红的鲜红。
牦牛开始骚动,双目逐渐变的血红,脾气更加的暴躁不安了,便是他们这群驯兽老手也有些压制不住。
血牛军没有停止,点燃了从这上千头壮牛中刷选出来最为健壮,暴躁的一百头牛的鞭炮。
“啪啪啪啪…………!!”
鞭炮声在牛群中响起,原本便暴躁不安的牛群轰得一下炸开了锅,一百头牛哞哞的吼叫,齐齐的冲了出去,而身后的牛马群也跟随者而动,那一百人来不及逃走,顿时有数十人被牛马践踏而死,一些侥幸逃走的死死的抓着牛背或马背,小心的控制它们在牛马群中穿梭,不是逃走,而是想要利用牛马的随群本能,操纵牛马群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