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福伯骂的狗血淋头之后,张远心里反而舒服了许多,许多明明想要放下,却怎么也放不下的东西也真的能够暂时放下,他一心一意的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似乎又找回了曾经与钱天等人一起在西河城奋斗时的那种紧迫感。
张远沉思了一下,说道:“蜂拥而来的异人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若是不要限制住他们,他们便会成为掣肘我们行动和展的一颗碍脚石,可若是限制他们自由,他们便会抵抗,反而更是麻烦……嗯,如此,便尽可能的把他们征召到前线,为西河城开路吧!”
自西河城起事以来,汉王朝的江湖之上到没有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毕竟这年头造反的人多了去了,和项羽比起来,张远在江湖人士的眼里就显得不怎么起眼了。
但是张远的行动在整个异人群中,不可谓不影响深远,宏大。别的异人正辛苦的埋头前进,追寻一把百锻钢的时候,张远竟然造反了,而且还是造的汉王朝的反,这怎么能不在异人群中引起一场风暴呢?
说张远狂妄自大,不懂收敛,不看情况的有之。说张远开了挂的也不少,同样张远的崇拜者也不少,就在论坛上众说纷纭的时候,第一场大雪突然降临在了整个神州大地之上。
“雪终于来了吗?比预计的要晚了两天……!”鹅毛般的大雪从天空飘落,云层遮盖住了阳光。整个世界一片白色,点缀着的雪花显得格外美丽。
这已经是张远进入大将军府第三天了!
雪的到来。对刘邦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目前来看其中受益最大的便是项羽。
大军调动,物资稀缺,有道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雪的出现在也容不得刘邦大股调遣兵力了,这样的打击更胜于张远起事,西面缓军在也不做他想不说,还需要紧急布置新的防线。避免西面边塞糜烂。
毕竟,西面无法调遣缓军,也就给了项羽一个喘息的机会罢了,可大雪降临,算是彻彻底底的给了项羽休整重整旗鼓的时间,而刘邦这些时日来紧锣密鼓,不断的压迫计划也在这大雪中付诸东流。宣告完蛋。
雪刚下,刘邦当时就摔了几个花瓶,他把一切都归咎在了张远身上,对张远的恨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若非是张远起事,奚涓早已带着缓军而来。即便下雪也依然有足够的兵力压迫项羽,那能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项羽在下雪的时候,也知道了战事怕是暂时将告一段落,想到曾经被他打的狼狈不堪的刘邦,如今反而把他打的狼狈不堪。几次都是摇摇欲坠,项羽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怎么也没有半点放松的感觉。
“走,来年再战,必让刘邦生不如死!”项羽淡漠的说了一句,带着残留的江东子弟往回而去,哪怕他屡次算计刘邦,让刘邦损兵折将,可依然弥补不了兵力上的劣势,所聚集的江东子弟已然不多了。
草原上,这是一个难熬的冬季,并往年任一个时候都难熬,元军的战败,不仅让草原部落的青壮损失惨重,更把他们彻底推入了粮食稀缺的绝境。部落在无法维持,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时候,草原部落便面临了两个选择。
去元王朝,去汉王朝!不是打草谷,他们也没有能力在打草谷了,为了活下去,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哪怕对两大王朝心中的恨意再盛,他们也不得不底下曾经高傲的头颅,从塞外的狼群屈身为狗为仆,一切只为了活下去。
当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无数人绝望了,自杀了,走入了茫茫草原之中,只为不在拖累自己的部落……
不管是草原部落的事情,还是项羽与刘邦之间的战争,这些都不是张远此时主要关注和关心的,两方他都做了一些布局,比如说草原部落大多数选择了往汉王朝而来,这其中无不有张远的引导在里面,而一些满含恨意,又还有充足青壮的部落则被张远勾引去了元王朝,至于结果如何,到时候他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反正这个冬季元王朝也休想得到安静休整的机会。
这些暂且不说,张远真正关心的却是元州内部。
“这些家伙,忍了这么久了,现在第一场雪下了,该出手了吧!”
张远站在雪地里,暗自沉思的想着,目光望着远方的天际,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
布局已经完成,雪的降临,西河城的运转度徒然间变慢了许多,前线的士卒虽然早已经得到了棉衣等过冬物资,可推进的度还是在一降再降。
“主公,是否让徐荣将军他们暂行一些?毕竟第一场雪最是难熬,待过了这场雪以后,在前行也不迟!”马云谏言道。
第一场雪并无什么特殊,但是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幻,人的身体难以适应便会出现各种问题,尤其是依然还在高强度的行军攻城情况下,更显艰难。
“暂行就不必了,让他们自己抉择吧,免得好心办坏事,破坏了他们的计划!”张远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道:“而且,若是这个时候停下来,岂不是把那些个兔子又吓的缩了回去,我可没有时间陪他们熬!”
“主公,若是那些武将届时里应外合,却会让我方多了几丝变数和被动,还请主公及早处理为妙!”马云一说到那些武将,张远就顿感头疼,这已经不是私心不私心的问题,武将的问题真心棘手,且不说顾及奚涓,单单是那些投靠西河城的武将,便与那些顽固的家伙有着千思万虑的联系。
简简单单的杀了,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埋下隐患。
张远摸了摸太阳穴,深吸一口气,还是没有决定杀了他们,哪怕他们没有投降,关押起来也比杀了好,杀了还能复活,关起来就掌握在自己手里,比杀了更好一些!
“移走,趁夜统统转移走,嗯……!你这么办……!”张远在马云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马云点点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