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西院城的金融科驻地与县衙门相隔一条街,原本是一家大户人家的住处,那家人逃难离开以后,这里便空了下来,正好被来到西院城安排的郭雅相中,便从衙门要来,把驻西院的金融科驻地放在了这里。
此时,金融科已经人声鼎沸,来往的人不时抱着一大堆的资料往返,脚步匆匆,显得格外忙碌。
有道是老板一句话,下面跑断腿,差不多就是这种了。西河军的爆种把金融科原本预备的方案规划统统打翻,不得不根据军方占据的领地重新写方案规划,现在每天都有成百的异人或原住民补充进入金融科,以最快的度来整合八州的资源,让金融科快的展,好不被军队或行政两架马车给落下了。
要知道,他们也是西河城三驾马车中的一架呀,在竞争激烈的西河体系当中,稳居前沿,要是被其他体系给挤下去了,那还抬不抬得起头了。
“嗯?这是?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西院城金融科主管月亮眼睛猛然一亮,露出了一抹冷笑:“想偷偷的跑,真当我们这些异人是吃干饭的,什么强龙不压地头蛇,我还不是猛龙不过江呢!”
想着前些日子自己来到西院城,在郭雅的帮助下建立起西院金融体系,在与那些豪强富商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对自己的蔑视和羞辱,月亮就想狠狠的教训这些家伙一顿,尼玛,你们是阶下囚好不,看着咋个像大爷呢?真当我们西河城缺你们就不行了呀!
月亮并不是近期招聘来的,而是早在元汉还未开战的时候就招聘来。是金融科用以起事之后所用,经过培训和历练的,本身也曾就任某国际公司中层管理职位,虽然没有这么管理过一个地区金融贸易商业以及资产,但总归殊归同途嘛。
与月亮同一批的本来是三十人。后来有几个人不适应退出了,留下的不到二十四人,而这二十四人全部都被分配到最重要也最外围的前线城池,或是分配到了地理位置或物资丰富的地方,而月亮被分配到了漳州西院城,西院城并不是最前沿的城池。反而背靠隆州,这个位置极为重要,因为他来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防止资产外泄。
“嗯,抓人这样的蛮力活归军队那帮子蛮人,反正他们正闲得无聊,抄家这种没有技术的活计给那些脑门子都木了的行政部。我们就堵堵路,探探风,挖挖宝,别让他们把东西给藏起来了……!”嘀嘀咕咕一阵子,月亮写写画画半天才满意的停下笔,给自己选了个既轻松又能得到关注的活计。
是的,在月亮看来。还有什么比找出对方藏匿的物资更能够引起注意呢?杀人?那活是吸引人,可他们不擅长刀子,至于抄家,太没技术性了,而且还不一定抄的到,兔子都知道有三个窟,何况人呢?
“小赵,小方!你们过来,把这两封信分别交给行政和军队那些人!”
月亮把两封信递了过去,分别交在两人手中。等两人离开以后。月亮便把其他人都召集了过来,能放下的事情统统都放下搁浅,开始着手行动,这一次他可是蓄势待,准备待上一条大鱼好过上游戏的第一个春节呢!
军方的消息比金融科慢了一点。但也不多,金融科是通过蛛丝马迹推论出来的,而军方则实实在在的现了对方的诡异行踪和证据,还未等月亮的消息送到,驻守在通往隆州的浮萍关的西河士卒便开始动了起来,撒布在各处的汉军骑兵开始聚拢,原本准备出的百姓迁移队伍停止了下来,而从前线换下来在浮萍关休整的队伍也紧急集合,把防御任务交接给他们。
这么大的行动自然是瞒不过各处豪强富商的眼睛,除了少部分人大多数人还以为西河城又要打仗了,毕竟之前有了一次事实摆在那里。
军方来势汹汹,根本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这时就连没有自己情报体系,而各地衙门正在组建,缺少人手控制地盘的行政部都现了预兆,等他们拿到军队和金融来的信件时,那叫一个蛋疼,尼玛,蛋糕都给你们分完了,我们就吃一些骨头,有木有这么狠的。
抄家看起来是一个家致富的活,可要是能够的话,各地行政部绝对会放着鞭炮送给别人,因为抄来的钱要上缴,抄家灭族的黑锅却要被在自己身上,当然这也就算了,毕竟多少还会有一些截留下来的东西的嘛。可是,只要和军队的‘剿灭贼寇’,既得名声又得利益一比,那就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当然,这也就算了,毕竟对方是玩命的活计,俺们玩不起。
可金融科呢?暗地里挖挖宝藏,又不用背黑锅,而且得到的可能比自己还多,这才是真正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地方。
如果可以,西河行政部的绝对会厚着脸皮分块肉,可是,自己木有军情科,也没有商业情报科,就算想分也没地方去分。
蛋蛋的忧伤延续了很久,而且当看到军队缴获了一辆辆载满货物,扣押着想要逃走的豪强富商们返回的时候,当看着偷偷摸摸猥琐的拉着蒙着黑布的海量马车返回的金融科的时候,西河行政部算是彻底的爆种了,尼玛,他们抄家别人是哭天抢地,百姓是仇视的目光,可军队呢?金融科呢?老百姓根本不知道,那些倒霉蛋们也根本不敢开口,一则在刀子面前谁敢找死?二则留下的都是老弱妇孺未必知道。
漳州的雷霆一击,缴获无数,当上报给张远的时候,张远随叫都在笑,他不得不笑,原本以为穷山僻壤,比起富饶的中原地区,这些豪强富商底蕴也不一定乍样,可谁能想到,这一次缴获,彻彻底底让张远见识到了神马叫做土豪。
正是因为地处偏僻,可却临近边塞,出产的药材和牲畜多不胜数,而用钱的地方却又不多,这些豪强富商把钱都藏在了家中或其他地方,结果日积月累,底蕴之深令人乍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