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就是元帅说的差距了吧,依靠秦王朝的虚弱入主中原,当汉人反应过来以后,面对这可怖的民族,我大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啊!’耶律康泰乘坐着一手江船,在木筏和小船保护下,逆流而上,缓缓逼近池明城。
池明城中灯火通明,西河军戒备森严,长枪铠甲银光闪烁,目光沉着的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西门,北门的元军还是没有动作,亦不知道其虚实,威慑不小!东面水路元军已经开始与我方交手,短时间里分不出胜负来。看来,最终决一胜负还是要看南门吗?’就在重骑兵开始集中的时候,张远手握天煌剑剑柄,心里暗自分析着。
战场上从来不是一尘不变,往往刚刚制定的方略,眨眼工夫就要抛去,重新考虑,根据事态的变化调整。而不能随意改变的是战略,绝对不能改变的是对胜利的追求。
‘不论如何,冲一场是必然的,否则,元军还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呢!’因为不知道元军主帅是谁,更不了解对方的性情,张远也就把握不住元军的想法,战斗起来犹如摸石过河,免不了有些犹豫。
最让张远感觉到头疼的还是,元军在暗处,而自己却在明处,从对方的种种手段来看,摆明车马的针对自己的弱处来。
此时,在也不是刚刚对阵的时候了。当时,兀良合台已经往高里估计张远,可初次交手不可避免的还是低估对手。但现在不同了。吃了一个亏的兀良合台,已经把握住了张远的实力,心里有底之下。挥的自然是游刃有余。
所以,张远才心里惴惴不安,因为他不了解对手,面对未知,总容易栽跟头,考虑问题自然是慎重再慎重。
“留不留一些重骑兵放在两门?留,还是不留?”
命令已经下达。重骑兵出战也是必然,不论为了提升己方士气,还是为了打击元军逐渐膨胀的士气。都必须出动重骑兵,最终不论重骑兵取得的成果有多少,只要能够安全退回来,都能够形成一种威慑力。让元军再次攻击的时候。估计再次被重骑兵突袭,从而无法如现在这样使出全力。
而张远此时所想的还是另外两门的问题,如果这个时候出动重骑兵,元军猛然对两门动攻击,西河军很可能陷入到极为被动的局面,一旦西门和北门那一处没守住,那对西河军的士气打击是致命的。
“我在明处,他在暗处。他了解我,我却连对方是谁都还没有调查清楚!那么。如果是我,我该怎么做呢?”实力不如人,就只能合理的利用每一分力量,张远知道如果按照往日的想法来做,必然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当然,如果反其道而行,也有可能被对方看透。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对方了解自己呢?
所以,这里面就是一个概率的问题了,思索了一下,想到过往自己的表现,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表现的真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所以,张远决定反其道而行,不是因为他看透了对方,也不是因为他会卜卦,而是因为这样中计的概率低一些而已。
‘你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下定决心,张远便没有在犹犹豫豫,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元军方向,露出了一点笑容,他招来一个亲卫,在其耳边暗自嘱咐,然后把城墙交给了手下武将,直径下了城墙——他决定亲自率领重骑兵冲锋。
咚咚咚咚………………!!!
三千重骑兵集结完毕,沉默寡言的在街道上,排列的密密麻麻,最前沿的张远目光看着已经开始松动的城门。
“城门破了……!!!”
随着一声呼喊声,城外的元军出低声欢呼,池明城那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元军迫不及待的往里面冲,可面对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的西河军,而是黑压压,宛如钢铁城墙的西河军。
一身厚重的鱼鳞重甲,炫铁面具,手握虎咆御风枪,坐下红头狮子同样身披数层铠甲,额头一根尖刺,武装到了牙齿。
百锻钢上品鱼鳞重甲,经过西河铁匠进行铸造的铠甲,本身沉重异常,拥有媲美千锻钢神兵夜墨虎头甲的防御,后因为张远在东汉获得夜墨虎头甲而退居二线,可张远对它的喜爱从未因此而减少过。
在这个时候,鱼鳞重甲虽然没有神兵的优先度和凡效果,却比夜墨虎头甲更为合适一些。
“杀……!!”张远的声音透过面具,变得更加低沉。
滚滚铁流而下,不需要太多的灵活,重骑兵就如同坦克直推过去,所当在面前的敌人,在钢铁洪流之下,化作了一团血肉。
“铁甲兵,汉人的铁甲兵…………!!”
随着西河军重骑兵冲出城门,攻城的元军惊悚的现,一支不可阻挡的洪流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对于重骑兵,蒙古人几乎没有什么战斗意志,几乎一触即溃,可即便如此,因为之前进攻的太过于密集,以至于很大一部分人难以逃离。
重骑兵,这个在现代人看来早就被淘汰的兵种,在后膛火器出现之前,重骑兵在战场上是当之无愧的战场之王。
游牧民族,对这一点最是有体会,一旦他们的实力展到一定程度,无不争先恐后的勒紧腰带出重骑兵。明显的是蒙古人,很多人认为他们的主力是轻骑兵,事实却是,蒙古骑兵在强盛的时期的主力据说是占总数约4o%的重骑兵!
“两千骑兵,你果然是担心我会突袭其他两门吗?”兀良合台在得到前线传递过来的消息后,露出了一丝大事成矣的表情。
“重骑兵只有重骑兵才能够战胜啊!”随着兀良合台的命令,原本列阵在黑暗中的元军,出了滚滚的沉闷之声,还未等元军重骑兵露出影子,张远便通过声音辨别了对方的身份:“该死,果然隐藏了后手吗?”
张远确实被元军的这一手给惊住了,等清醒过来,更多的是心有余悸的侥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