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正是爷爷我,不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看来合该你死在爷爷我手里!”
狂血摸了摸伤口,舔了手上的鲜血,抬起头毫不在意的承认了。一想到元王朝大元帅死在自己手中,狂血就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目光充满了侵略性的看着对方,犹如看着待宰羔羊一般。
‘白痴!’
远处,指挥着黑衣人围攻怯薛军与蒙古铁骑的雅歌脸上微变,恨不得冲上去给狂血几个耳光。哪怕不台猜出了自己等人的身份,至少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如今狂血亲口承认了,接下来他们将面临元军的围剿,如此做岂不是自绝后路。如此,如果他们还想混下去,怕是只能彻底倒向西河军一途了?
“果然是你们这群鼠辈!”
不台冷冷一哼,说道:“好好的在臭水沟里呆着不好,偏偏要插手我元王朝的《无》《错》事情,看来你们真的是不想活了!”
狂血勃然色变,怒吼道:“到了现在还敢猖狂,真是找死,马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
狂血看似粗犷,可使用的武器却是偏向技巧性的匕,一把匕在他手中使得犹如毒蛇,再配上他那截然相反,横冲直撞的霸道打法,却让匕变得更加致命与难以防备。
“痛快,哈哈,痛快,杀吧,杀吧!”
狂血咆哮着,嘶吼着。匕在手中转动,如影随形,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从哪里出现。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几把匕。
“哼!”不台精光一闪,心中冷笑一声,虚晃一招,硬抗狂血一招,弯刀快如闪电的划过狂血的喉咙,狂血万万没想到不台竟然会选择以伤换伤的方式来迷惑自己,眼中喜悦还未散去。整个人便陷入到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果然如此,看似粗鄙彪悍却无比阴毒,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把匕使用的如此之好,便暴露了你的本性吗?”。不台不屑的看了一眼鲜血喷涌的狂血,早在交手的时候,不台便察觉到了狂血的本性。
那癫狂和粗鲁的背后。隐藏着一颗相当细腻或者说阴毒的心。
只要对兵器有一定了解的人。都知道,使用匕的人,而且精通匕的人,无不是心思细腻之辈。偏偏狂血这个风格走硬路线的人却使用匕,又配合他那横冲直撞的打法,可能会在某些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奇效,可是这也暴露了他的本性,他那注重眼前之利。目光短浅的本性。
所以,不台果断的诱惑狂血出招。果然。狂血如意料中的那般上当了,在对方得逞的一瞬间出手,不台全力出手彻底结果了这个颇为难缠的对手。
咻~!
不台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劲风声,当即想要闪开,却现身体微微一僵,一支袖箭刺入手臂当中。
‘大意了,狂血如此阴毒,岂能不在匕上抹毒!看来他使用匕的功夫比想象中的还要高啊!’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不台强忍着手臂上的痛苦,不顾开始扩散的毒,飞快的往人群中退去。
“狂血虽然狂妄自大,白痴了点,但能够活到现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当年我们五十多个人,最后他靠着身上那无处不在的三把毒匕杀出重围,一手匕和毒药可都是连我都佩服惧怕的啊!”
雅歌踏着猫步,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不台,优雅的道:“高高在上的你,现在感觉如何?死在我等手中,不算辱没了你吧!”
“不错,是我低估了你们!”不台捂着手臂,并没有在后退,面色毫无惧意的扫过了旁边陷入苦战的王步泰,说道:“只是,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杀了我吗?”。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手自己的绝活,比如我们的领与我,狂血的匕没有挥出来便死在了你手里,只能说他太狂妄了!自以为能够战胜一切敌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弱点也去不改变,反而肆无忌惮以为依靠毒药就能弥补一切!结果在外道上走的越来越远!”
说话间,雅歌出手了,她的话语也如同呢喃细语,在不台耳边轻抚而过,充满了魅惑之音,让人有些晕呼。
不台精神坚定,但中了毒以后又挨了一箭,体力也消耗严重,多少有些恍惚,在雅歌的攻击中有些飘飘忽忽,左支右挡。
“女人,你的话可真多,想来你就是那个血杜鹃了吧!可惜,这次我没有时间在看你跳舞了!”不台突然精神一震,雅歌立即有些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晚了,不台一跺脚,刹那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既然你说了那么多话,我也多说一句,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整个额尔登特城的军队调度都在我的脑子里,而现在,如果我没有……!”
不台的话音未落,远处街道响起一阵阵杂乱的呼喊声,雅歌面色变得格外难看,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街道已经开始出现的军队,又不甘的看着站在那里怡然不惧的不台,那里还不知道对方之前的表情不过是在迷惑自己拖延时间而已。
亏得自己还以为得计,到头来却是鸡飞蛋打。早知道如此,还不如用两败俱伤的打法斩杀不台呢!
“带着领,我们走……!”
看着全身鲜血淋漓,却依然还打的生气十足的王步泰,雅歌没有再出手,下令之后带着黑衣人往大街另一端而去。
“穷寇莫追!”
黑衣人来的快退的更快,不台站在那里等他们消失,猛的吐出一口黑血。
“元帅!”
残存的五名怯薛军还想追击,见到这一幕纷纷惊呼。
“没事!”
不台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欲坠。他还是在之前的拼杀当中支透了潜力,再加上狂血的毒出乎意料的强烈,即便靠着先天之气强撑着,在与雅歌强行搏杀之下,毒性攻心,再也难以压制了。
很快,一支由极少精锐驱赶着青壮的军队出现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