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后,又开始沉默起来。随之,整个屋子中,又开始陷入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自打进了屋门,自从看到她们姐妹二人,自家夫君的脸色就变了;此时,眼见着,自家夫君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桥婉、桥霜的心下,直觉得委屈的紧!
桥婉、桥霜姐妹,扪心自问,她们也没忤逆过夫君,夫君怎就这幅神色呢?桥家姐妹百思不得其解,心下越是想要思虑清楚,心下越是觉得委屈。
想着想着……只见,桥婉、桥霜二女,皆是臻首轻垂的绞着手指,二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二女的模样,着实是让人看着心疼,忍不住想要将其呵护疼惜一番。
李牧又怎会没有注意到……桥婉、桥霜二女的娇俏模样呢?李牧双眉微锁着,心下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无动于衷的坐着。
既然,李牧能注意到桥婉、桥霜姐妹的神色;那么,同样的,貂蝉、甄宓、卞玉三女,亦是留意到了桥家姐妹的神情。
眼见着,屋子内的气氛,越来越是静默,越来越是尴尬,貂蝉俏脸上的笑意,也逐渐的消失了;甄宓若有所思的眸光,在李牧、貂蝉二人的脸上,来回逡巡着;卞玉知道,此时,不是多嘴的时候,便将注意力放在怀中的男婴身上。
“阿牧……你什么意思?”
貂蝉轻轻地拍着怀中的女婴,一瞬不瞬的看着李牧,神色中尽是郑重,语气中带着几分埋怨的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
乍听得貂蝉所言,又见了貂蝉俏脸上的神色,李牧一头雾水的回道。
聪慧如貂蝉,又怎会不清楚,此时,自家阿牧生气的原因。貂蝉明知故问的问道:“诸葛先生他们……忤逆了阿牧?”
“没有!”
李牧想都没想,当即,朗声回道。
貂蝉继续明知故问道:“府中下人……忤逆了阿牧?”
“没有!”
李牧看了眼貂蝉,当即,回道。
貂蝉的唇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便是神色笃定的说道:“既然,其他人都没忤逆阿牧;那么,如此说来……是我们姐妹忤逆了阿牧?”
“也……没有!”
李牧这才发现,自己掉进了貂蝉挖好的坑。李牧讪讪的笑了笑,神色中带着几分侵略意味的看了看貂蝉,旋即,却是言不由衷的说道。
貂蝉哪能看不懂……自家阿牧神色中的意思,当即,含娇带嗔的瞪了一眼,心下娇嗔一句,真是个大坏蛋。
旋即,貂蝉的声音温柔了几分,佯装出一副不知所然的样子,柔声说道:“目下,屋子中皆是阿牧的亲近之人。那……阿牧摆出这样一副脸色,是给谁看的?”
听得貂蝉所言,桥婉、桥霜二女,心下明白过来的同时,又是一暖,心中又何止是感动!仅仅是一瞬间,二女的双眸中,溢出了泪花。
桥婉、桥霜二女,幽幽的抬起头来,满是感激的看着貂蝉,又顺带着偷瞟了一眼自家夫君。
在李牧看不到的地方,貂蝉一脸温婉的看着桥婉、桥霜,柔柔一笑,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们且安下心来!
“我什么时候……摆脸色了?”
李牧当然不能承认了,迟疑了两三息,矢口否认道。
“阿牧……你敢说没有?”
貂蝉在李牧的腰间,重重的掐了一把,语气中尽是笃定的说道。
“好吧……有一点点的摆脸色!”
李牧闷哼一声,还是有些嘴硬的说道。
“那是一点点么?”
李牧话音刚落,貂蝉娇哼一声,俏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当即,反驳道:“自打婉儿、霜儿进门,你的脸色就变了!婉儿、霜儿哪儿惹
到你了?”
李牧脸上一热,讪讪的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桥婉坐不住了,当即,扶着桌子起身,柔声说道:“婵姐姐!夫君没有给婉儿、霜儿……摆脸色!夫君他……”
“妹妹快坐下,别站着了!”
“阿牧!婉儿、霜儿,一等便是等了你七年,那是女子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两位妹妹……为你守身如玉,又是背井离乡着来到关中,还不都是痴情于你!”
“像庞先生、徐先生那样的贤士,尚且都还不能确定……诞下双胞胎是否是不祥之事!更何况是……琰儿!
蝉儿相信,琰儿也不是信口开河之人,琰儿会那般说……定然是古书中确有记载!之前之时,阿牧就不该责备琰儿!
再者,蝉儿有宓儿、玉儿妹妹,还有冬梅她们的照顾;婉儿、霜儿又是双身子、又是第一次怀胎,哪能让两位妹妹忙前忙后?”
“如今,两位妹妹又是身怀六甲之时,你却要因为这一点点事,就要摆脸色。难道……你不心疼婉儿、霜儿,不心疼她们腹中的孩子?”
“阿牧,你知道么……你的一个眼神,你的一句话,甚至于你神色中的一丝变化,都会牵动着我们姐妹的心!蝉儿享受着阿牧疼宠的同时,也会有些许的忐忑,更何况是……其他的妹妹们!”
貂蝉先是看着桥婉,柔声说了一句,随即,便是一脸肃穆的看着李牧,语气中尽是郑重的说道。
桥婉、桥霜心下的感动,难以言表,当即,二女便是满怀感激的看了看貂蝉。一切尽在不言中!
“婵姐姐……你别这般说夫君!”
桥婉看着李牧,俏脸上尽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柔声细语道:“其实,夫君很疼婉儿的!夫君从没把婉儿当成是妾室,也没亏待过婉儿!还有就是……能遇到夫君,能陪伴于夫君左右,才是婉儿这一生中……最为美好的时光!”
桥霜接过话头,柔声说道:“姐姐说的,也是霜儿想说的!”
貂蝉笑着打趣道:“真是一双‘叛徒’……姐姐替你们说话,你们反倒是把姐姐给卖了!这也难怪……谁让咱们姐妹,都是痴情于某个大坏蛋!”
听得貂蝉所言,甄宓也不再深究蔡琰过失,面色舒朗起来;卞玉的俏脸上,也是有了笑意,打量着自家夫君。
值此之时,李牧的神色中,有着歉意、有着自责,也有着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