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容华向她们求救,觉得同是女人,应该对她有同情心才是,至少能给她口吃的,让她有力气逃。
柳容华哭着求她们给她口吃的,哪怕给口粥喝呢。还说她有钱,只要能让她离开,她就给她们很多钱洽。
结果那些女人一听出她是想要逃跑的意思,表情接着变了,一个个恶狠狠地,扭着她就把她送了回去。
她本来就没力气,再加上没吃没喝,能坚持走下去就不容易,又哪里敌得过这些女人。
被她们扭回去,其中一人还跑到田里去把那对母子叫了回来,说是她想要逃跑钤。
这可翻了天了,那老妇和拐子王急匆匆的赶回来,老妇凶神恶煞的,直接上来就对她拳打脚踢,揪着她的头发不放,一边用脚踹她的肚子。
女人的肚子那是特别脆弱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要踹坏了,柳容华只觉得被踹的想吐,可是没吃没喝的,肚子早空了,也根本吐不出来什么。
那拐子王也是不甘落后,架着拐子过来,便直接用拐杖往她身上招呼。柳容华哪受过那些苦,被打的直瑟缩,躺在地上,身子弓成了一只虾子,只哭的眼泪和鼻涕都铺满了脸。
而那些把她扭送上来的女人,竟是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就围在一旁看,一边看还一边指指点点,说她不安分。
说她长得就是个狐狸精的样子,不守妇道,还不知道要怎么勾搭人呢。
柳容华当时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甚至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眼泪鼻涕一起往外淌,却发现连吸鼻子的力气都没有,任由鼻涕一直淌一直淌。
那老妇还骂骂咧咧的,说:“你再跑啊!再跑啊!你跑一次我们打你一次。我告诉你,进来我们王家村,就没有能再出去的女人。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这儿本分干活,伺候好我们,还能有你一口饱饭吃,不然打死你都没人管!我告诉你,我们村不是没打死过媳妇儿,你看她们谁会管,警察都管不到这儿!”
柳容华又被打晕了。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半夜,却是被身上的异样给弄醒的。本身饥饿难当,大脑缺氧,反应就慢。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她身上忙活。
她听到让人恶心的喘息声音,还有长年抽旱烟沉积下来的酸臭味,再加上口臭,直恶心的柳容华想吐。
身子底下疼得要命,想反抗却没力气动,那种浓浓的羞辱感让她哭个不停,却只能任由这个男人恶心她。
最后拐子王呼出一口恶臭的气,翻身就在她身旁打起了呼。
到第二天,那母子俩终于肯给她口饭吃了,却只给她一晚飘着几粒米的米汤,都不好意思管它叫粥。
喝完之后,那老妇自己下地干活,让拐子王在家里看着柳容华。又把家里的脏衣服全都丢给了柳容华,让她洗。中午饭也是让她来做。
柳容华根本就不会,可只要她动作慢了,表现出一点儿不愿意,拐子王就拿拐子打她。
前一天的伤还没好,也没有药膏给她擦,半夜又遭到拐子王那种根本就是强抱的对待,哪经得住打。
柳容华只能服软,却也没歇下要逃跑的心思。以前在b市过那么好的生活,现在却在这不知道是哪儿的山村,受这种非人的虐待,心里哪能平衡的了。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想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尤其还要被这么个男人碰。
白天看清楚拐子王的长相,就更是恶心的想吐。她这辈子就没被这么丑的人碰过!
一连几天,都是那老妇下地干活,拐子王在家看着她,一天三顿给她碗米汤,到了晚上,拐子王便又直接在她身上弄。
柳容华觉得,这母子俩是故意不让她吃饱饭,就怕她逃跑。老妇嘴上说着家里没那么多米让她吃饭。
但是母子俩却是顿顿有满满的白米饭,但下饭的却只有一盘青菜,连块肉都没有。纵使如此,在一直喝米汤之后,柳容华觉得哪怕是一晚白米饭都是特别香的东西。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那老妇似乎是觉得她不会再跑了,这才让拐子王也一起下地干活。而被饿的面黄肌瘦,整个人都老了十岁的柳容华,仍然没放弃逃跑,却不敢再去求那些女人了,不然再被抓回来,只会更惨。
她只能先忍着,打算偷偷地计划怎么逃跑,如果有机会,再了解一下逃跑的路线。
柳容华装作已经死心,放弃了希望要在这儿过一辈子的样子,白天老实的干活,做饭的时候还能偷吃几口饭和几棵青菜。
等那母子俩放松下来,她就趁机借着串门了解山上的路线。
只是她没想到,她这种行为,却让那些女人觉得她是想要到她们家勾引男人。当着她的面儿不说什么,却背后找拐子王母子俩告状。
于是那母子俩每天都照着三餐的打她,一边打一边骂:“让你去勾引男人,让你不守本分,让你发贱,让你发搔!”
柳容华只得求饶,直喊“不敢了”。
但拐子王母子俩却是不信她,只要柳容华一出门,哪怕四下无人,她眼睛敢往旁边多看一眼,就得挨顿打。
如果有人来串门,不幸还是个男人,别说跟她说句话了,就算是对她点个头,哪怕是眼神往她身上放一秒,也要挨好一顿打。
偏偏柳容华虽然在这儿被折磨的面黄肌瘦,可还是比着山上的其他女人长的要好,毕竟底子在那儿,哪怕是山里又几户家里还有18、20的媳妇儿,都不如柳容华长得好,尤其是那骨子里的娇滴滴,更是比不得。
村里的那些媳妇儿,早就被养糙了。
所以山上的男人难免见了柳容华都会多看两眼。而拐子王母子俩不会跟那些男人说什么,只等着人走了,便往柳容华身上招呼。
白天打她,晚上拐子王便又变本加厉的弄她。
柳容华被打的哪还有逃跑的力气,竟是精神都险些崩溃了。
就这么数着日子过来,柳容华觉得自己要疯了,但却是被母子俩给锻炼的皮糙肉厚,力气都大了。
终于昨天,有群人找到了那儿,要带她走。
柳容华也是怕了,不知道那群人又是什么来头,别又是拐子,把她卖到更不堪的地方去。
结果那些人中领头的说,他们是闻家的人,要带她回b市。
闻家的人她没见过,但是她听过,而且现在也真没有谁敢冒充闻家在外头招摇撞骗。
柳容华当时就激动地哭了,连日来收到的虐待所积累的各种情绪全都爆发了出来。委屈,痛苦,放松,各种各样的情绪。
她是今早回到b市的,闻家的人也没有给她提供换洗的衣服,直接就把她送来了楚天医院的门口。
而齐承霖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告诉她常静秋就在这里。他给她机会,找常静秋报仇。
柳容华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所受到的屈辱,虐待,那些非人的待遇。
要不是她怕死,只要再有点儿寻死的勇气,真就自杀了。
现在她都不敢回想那段日子,只要想起那段回忆,柳容华就恨不得死了算了,浑身哆嗦想吐,想到拐子王,想到那恶婆娘,柳容华就双目赤红,杀了常静秋都不能泄愤。
不,她想要常静秋也将她受过的折磨都经历一遍。要千百倍的报复回去,纵使那样都解不了她心头之恨。
想她在b市,好歹也是跻身上流社会的人,却沦落到那山村里,被拐子王那样的恶心东西弄,她就恨不能把这些欺负过她的人都薄皮抽筋,把骨肉都剁成一块一块的。
还要让他们活着,活生生的手这份儿罪!
柳容华虽然一直被打,但也被打出了经验,竟然也学会了拐子王母亲的那套强悍的打人方式。
哪怕是王丽霞那种,跟拐子王的母亲比都不够看的,两人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此时病房内的这些人,都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哪怕是看谁不顺眼,那也不过是耍嘴皮子功夫,谁会真的动手,更别说这么泼妇的打法了。
常静秋就算是身体完好无损的时候都受不住,现在瘫着,更完了。
柳容华现在的脸庞再也看不出从前一分一毫的娇弱,打常静秋的时候,脸上狰狞的吓人。
“贱人!贱人!贱人!”柳容华咬牙切齿的骂着,恨不得现在就把常静秋身上的肉一块块的咬下来,一手抓着常静秋的头发,便使劲儿的摇,要将常静秋的脑袋从脖子上摇下来似的。
看着常静秋下半身还不能动,双腿无力的横在地上,身子却被柳容华揪着头发提起来,那脑袋摇摇晃晃的真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常老太太都吓疯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疯狂的打人法,脸色惨白的尖叫。
“你放开我!放开我!”常静秋也尖叫着,丝毫形象都没有,双手扑腾着,却怎么也碰不到柳容华的手。
“放开!”常志行出声,便要上前去拉开柳容华。
可门外突然闪进来两个人,把房门关上,其中一人迅速上来,便将常志行给制住,让他动弹不了,另一个人则守在刘向雯身前,虽没出手,却也让刘向雯吓得不敢动了。
“你们是谁!齐承霖,你这是干什么!”常志行挣扎着,但是手腕被陌生人扣着,仿佛是穴道被精准的扣住了,让他一点儿力气都生不出。
“他们是我管闻人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冷静下来,什么都别动,听听柳容华怎么说。”齐承霖依然立在门口,语气淡淡,“无缘无故的,哪来这么大的仇恨呢。”
估计是那句“闻人的人”起了作用,一听到闻人两个字,常志行就老实了,再也不敢动。却仍惊疑不定的抬头看那两个人。
这两人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岚山大院的,就是这样?
常老太太还在病床上捂着心口,哪有力气阻止。刘向雯哪怕是没有人看着她,都不会上去为了常静秋跟柳容华打。
她豁不出那个脸面,也没那份力气。
只看着柳容华现在这泼辣的活脱脱一个乡野村妇的模样,仍然不敢相信,什么能使一个人的变化这么大。
没人拦着,柳容华便打了个过瘾,但仍旧记得不能把人打死了。
所以大部分时候,她就是一把一把的往下拽常静秋的头发,一把又一把沾着血的头发掉到地上。
柳容华把当初拐子王母子俩怎么打她的,都往常静秋的身上招呼。
狠命的拧着常静秋身上的肉,时不时的又猛踹她的小腹,柳容华甚至想着,最好把她踹坏了,不能生育才好。
房间里全是常静秋凄惨的叫声,偏偏楚天医院的病房隔音效果不差,关上房门,外面一点儿都听不见。
这次的事情,齐承霖并没有跟阮丹晨说,这些事情不合适她看。再说常家毕竟是她母亲家,不管常家人如何,如果她亲自参与了进来,外头人必然要对她指指点点。
对于事不关己的事情,有些人最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评别人。不论选择怎么做,总有些喜欢找茬儿的,非要站在对立面指责。他们只觉得自己是个明白人,却从来不想如果换做自己会怎么样,只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对的,那副嘴脸都叫人恶心。
柳容华不止往常静秋的身上招呼,还一直扇她的脸,常静秋起初还有力气双手抱头护着,可后来便被柳容华打的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身子软趴趴的任由柳容华提溜着。
原本清丽的脸庞,被柳容华打的血肉模糊,嘴唇高高的肿了起来,像两条紫红色的香肠,并且血肉模糊的。
常静秋的脸都疼麻木了,眼角也突突的疼,眼皮肿了起来,只觉得视线模糊,看东西有点儿困难。
麻木的双唇隐隐的感觉到温热,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看到啪嗒啪嗒的滴在地上的血点子,常静秋都懵了。
房间内除了齐承霖和那两名闻家暗卫,其他人也都傻了。
常静秋突然觉得嘴巴里好像含了块什么,且血也是越来越多,她不能往下咽,就只能往外吐。
结果随着扑哧一声,再看地上的一滩血里,还带着一颗带着血的牙齿。
柳容华却只是越来越恨,并没有解气的意思,恨不能让拐子王过来,狠狠地糟蹋常静秋。
这顿打算什么?那些日子,她可是一天三顿的挨着这样的打,晚上还要被拐子王糟蹋。
她知道,自己只能打常静秋这一回,所以哪能解得了恨。
看把常静秋打的都已经没什么反抗能力了,柳容华这才一边打着一边说:“你这个贱人,好歹我把你送到常家,算是送了你一场荣华富贵,不然你还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吃苦,说不定就被卖到山里去了。”
柳容华恨恨的,心道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买下她,就让她被卖到山里去,从小吃苦受折磨!
“不过是问你要点儿钱,你就算是不想给,也不需要那么心狠手辣,竟然把我卖给人贩子,把我卖到山区去。我这段时间受的折磨,真是弄死你都不解恨!”柳容华边打边说。
柳容华也终于打的有些累了,把常静秋的脑袋狠狠地往地上一扔。
常静秋的脑侧砸到地上,但是因为病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也没砸出大的声响。
只是常静秋早就被打懵了,脑袋轰轰的响,即使是砸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也是传来一阵闷疼。
柳容华累的粗喘,指着常静秋对受了刺激的常老太太说:“这东西是我从乡下一对农村夫妇的手里买来的,想来你也知道了。我把她卖给你们家,原因你们现在也用不着知道。只是好歹我送了她一场富贵,之前我有些困难,把她的身世告诉了她。只要她给了我想要的钱,我以后就不再打扰她,且也不会把真相告诉你们。可她偏偏心虚,不知道打哪认识的不三不四的人,竟然把我卖到山村里去,这些日子受尽了折磨!”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却瞒着你们,就是舍不得你们家的金钱地位。要不是常志远发现了,她还要继续冒充你的亲外孙女儿,要骗你一辈子。就这样的蛇蝎心肠,也就你还把她当宝贝。”说着,柳容华又来了气,狠狠地踹了常静秋一脚。
“你还当她是心地善良的,可实际上她心比谁都毒。起初她并不知道自己和阮丹晨的身份对调,只是因为嫉妒阮丹晨,就故意接近我,对我示好,哄我说出了阮丹晨的过去,回头就曝光出来败坏阮丹晨的名声。”
“哼!”柳容华冷笑,“她在你面前没少说阮丹晨的坏话吧!一副为了你好,跟你同仇敌忾的样子。也就你这个老糊涂会相信她,你以为她真是为了你好?一开始她是嫉妒阮丹晨,拿你当刀子使,败坏阮丹晨的名声儿,她得不到齐承霖,也不想让阮丹晨好过,能借你的手拆散了他们才算好的。”
“而你呢,就愚蠢的一次次的被她利用,为了这么个东西骂自己的亲外孙女儿,我听说你当时连自己死去的女儿都捎带着骂了?呵呵呵,说你是老糊涂,你还真别不服气。”柳容华冷笑道。
“后来她知道了自己和阮丹晨的身份,愈发卖力的在你面前说阮丹晨的坏话,让你不喜欢阮丹晨,就是怕真相出来了以后,自己无法再在常家呆下去,干脆就让你觉得阮丹晨不如她好。而且你又是个自负的性子,哪怕是觉得自己错了也不愿意承认,宁愿变本加厉,催眠自己做的没错。结果就这么一步步的,被她拖进了不仁不义里。”
“我虽然待阮丹晨不好,但她到底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害她自出生就没有了常家千金的身份,又利用她在沈家搏前途,但到底我也养育她一场,没让她流落街头,算是恩怨相抵了。可是你既没有养育过她,还处处陷害她,你就是死了,都没脸去见你死去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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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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