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高敬宗身神荡漾,望着郑诗诗凸凹有致的身材,成熟好闻的体香,让高敬宗浑身有一丝躁动。
“都督,都督……末将有要事求见!”正在高敬宗的安禄之爪准备朝着郑诗诗而去时……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蒋方急躁不安的声音。
郑诗诗立时惊醒,看到高敬宗那暧昧的动作,顿时羞红了脸。高敬宗起身怒道:“蒋方,你最好给本都督一个合理的解释!”
高敬宗正准备出去,这才发现身上不着寸丝,而下腹的“小高敬宗”也战意傲然。高敬宗匆忙穿上去找衣服,郑诗诗体贴的寻了一件宽松的便服,为高敬宗穿衣。足足一刻钟,郑诗诗才把高敬宗打扮利索。
当高敬宗进入都督府议事大厅的时候,突然发现黑压压数十人齐坐一堂,特别是籍戡脸色一片肃然。看到高敬宗到来,数十人整齐起身恭敬的道:“参见大都督!”
“诸位不必拘礼!”高敬宗此时满脑子都是郑诗诗那曼妙的身材,精虫上脑的高敬宗非常不耐烦的摆摆手的道:“长夜漫漫,长话短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越骑团校尉蒋方神色慌张的道:“都督大事不好了,相山郭昱包围的田家坞堡。田家坞堡恐怕坚持不了太久了!”
“怎么回事?”高敬宗打着哈欠道:“田洛怎么招惹郭昱了?”
一听高敬宗明显没有兴趣管田家坞堡的事情,刘云飞痛苦的蹲下身子,抓着脑袋喃喃的说:“完了,这下完了!”
刘云飞在突围的时候,顺手擒了一名郭昱的亲卫,连番逼供之下,刘云飞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郭昱向郭阳求援了!”
如果只是郭昱四五千人马,他们肯定攻不下田家坞堡。可是一旦郭阳率领郭家军主力抵达,田洛根本就守不住,田家坞堡的数万人肯定凶多吉少。
“都督您怎么忘了?”蒋方道:“少帅曾与都督相约,一旦都督施血救治田大帅,田少帅将带领卢龙田氏自一万三千余户投靠都督!”
经蒋方这么一提醒,刘云飞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都督,这是我家大帅给您的亲笔信。请过目!”
高敬宗接过信,疑惑的打开,刚刚看了几眼,突然高敬宗触电似的从主座上弹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原来,田洛根本不懂医术,错办田思回光返照,当成田思已经痊愈。后来田思吐血而亡,田洛却把这笔帐算在了郭昱的禽兽行径激怒田思,让田思激愤而亡。田洛怒而投靠高敬宗,欲借高敬宗之手,歼灭郭昱全军。
“卢龙田少帅,提出了三条要求。一,卢龙田家军三千三百余将士,愿意接受江淮都督府整编,将校军官去留,可凭本都督一言而决。二则是田家堡一万三千余户,六万两千人接受都督府管辖。前提条件只有一个,本都督出兵,与田洛内外夹击,全歼灭郭昱全军!”高敬宗慢慢的坐下来,把转着手上地茶杯。淡淡的问道:“对于是否救援田家坞堡这事,诸位有什么看法,都可以提出来。大家说说。”
“田少帅有城墙可依,短期之内应该还有缓冲的余裕。都督其实倒也不用太过担心。眼下我们最怕的,却还是燕军趁机来袭。”籍戡道:“打狗还看要主人。相山郭阳本是燕国征南将军、吴王慕容垂门下的一条狗,如果咱们打了这条狗,他的主子岂不是可跳出来?”
高敬宗下意识的问道:“白虏?”
籍戡点点头道:“正是!”
冉裕豁然而立,不悦道:“籍叔,您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怕了白虏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籍戡没在意冉裕的恶劣态度,淡淡道:“戡只是以为,这事不能急,越急越要出乱子。总之都督请放心戡和雷一定会拿出个最妥当的办法来的。眼下我们一定要稳住,尽量不要让消息泄露出去,免得扰乱了民心。”
蒋方一听这话,顿时大急。暗付道:“稳妥,稳妥,怎么样才算妥当呢!少帅向来要强,手下又有三千精锐,若不是情势危急,他会派人回来求救?”
“都督请放援兵!”蒋方知道自己是一介降卒,人微言轻。就扑通跪在高敬宗面前,嘭嘭嘭的连磕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高敬宗正欲说话,籍戡急气得胡子直抖:“都督,千万要慎重啊!”
高敬宗脑袋里急转,突然想到了后世。日本侵略中国。当日本侵略中国琉球时,清政府向日本妥协,因为清政府以为,琉球不是中国人。后来日本侵略台湾,清政府又一次妥协,这是化外之地。日本再侵略福建,清政府再次妥协,因为福建山高皇帝远。接着日本再侵略天津、侵略北京,再侵略朝鲜。一次一次退让妥协,不仅没有换来和平,反而助长了日本的嚣张气焰。九一八,占领东三省,继而华北、上海,直到全面侵华。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只是针对一小部分,麻痹一大部分。当琉球、朝鲜、台湾、东北渐渐丢失,此时,退让无数次,也让中国人的血性渐渐丢光。抗日战争期间,甚至出现一个小队区区几十日本兵,却可以奴役数百上千万国人。
“不!”高敬宗起身大声道:“本都督决定了,对于敢投靠胡虏、助纣为虐的汉奸败类,格杀勿论。现在本都督命令!”
众死军将领赶紧起身。“越骑团”
蒋方起身抱拳道:“末将在!”
“带上越骑团和各府斥候骑兵,先行一步,去前面打探消息,找到这群败类,给本都督盯死他们,本都督要让天下明白什么是做汉奸的下场。”
刘云飞道:“末将请战!”
高敬宗想了想道:“一起去。”
“谢都督!”
“留下中垒团……”
封雷道:“都督,中垒军是训练不出来的。必须在战场上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