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嘛?是走了,没有一点留言,又这么地走了。是不敢面对?是自己的逃避?他终究是离去了,是怀着对自己的怨恨而去,他无言再面对他,他本以为他们都死了,他本想一死了之,但后来,他没有做到,他想过为他们活下去,去想着他们会做的事,可是他们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是啊,自己都没有确认过,为何会这般的乱下定论?他不敢面对他们,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愧对他们,更是因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只能看着事态的发展,却拉不住他,妄下结论。
“走吧!”一大早而来,就是害怕他遭遇不测,却未想,他已自己离去了,现在的他应该很不好受吧
叶枫推动着莫相问的木轮,对她王京墨,也便只能他自己想通了,他们帮不了他,也无法帮助他,他们能做的就是相信对方。燕过处,一丝清香入鼻,莫相问知道,他来了。“来了!”莫相问一句话语问去。
只听楼前他人语:“来了!你们去永乐当铺了?”莫相问笑了笑,他知道对方知道。只见那一人,黑身锦衣布甲肩,兰陵一剑穿云靴。仓发而立秀可餐,迷离之珠若有仙。他摇了摇头,轻言道:“你不该去的。”莫相问一笑,显然没当回事,那人又道:“他们要动手了。”
莫相问微微一笑,他道:“我知道。”那人更加奇怪,莫相问又道:“可,她们也要动手了。”
他明白了,就像他自己一样,都是因为他们要动手了,他想要一网打尽,而他想要保护他们。他轻轻一叹,他道:“翟公他……”没有说完,害怕触碰到他的心中的那一丝痛楚。
莫相问却像没有任何事一般,他只微微一笑,道:“父亲已经走了,我想让他走得干净。”
他也知道莫相问为了那一刻做了多少,也知道他付出了多少,他道:“我知道,我听说了。”
“对了,是唐常山!”二人话语多时,就此分别,就在离走之际,莫相问突然说道。
“是他?”他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即又笑了笑,道:“我早该想到的。那……”他有些欲言又止,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说道:“那四叔还好嘛?”是的,他的四叔,那他又是何人?
“放心,一切都好。”莫相问回道,想着自己答应唐馨的事,他不由笑了笑道:“但我也该去拜访你们在这里的分家了!不知道,你们准备好了嘛?”
他只惨然一笑,现在的唐门很弱,不是因为沈家堡那一次,也不是因为唐门的敌手,而是因为如今的唐门,在它那金玉其表外在下,已经残破不堪了。就如那摇摇欲坠的落叶,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飘落下来。他一声苦笑,道:“有用吗?如今的唐门已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莫相问闻言,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说,他想了想,忽然道:“要不,我帮你?”
“嗯?”他一声轻咦,转过头来,他看向莫相问。他不仅笑了笑,对啊,有着他的帮助,自己很可能救下唐门,已他的能力,他是十分信任的。于是,他便道:“呵呵,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经过一番思考,他说道,他还是不愿将自家的丑事与他人相看。莫相问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对方的选择,他只会支持,他道:“好吧,那你如果有什么就告诉我,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条命呢!”
大兴镇,唐家堡,忘忧房中,那一人道:“常山,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唐常山有些疑惑地望着对方,他道:“茯苓,什么收手啊?你在说些什么啊?为何我听不懂?”
他,刚与莫相问一经聊完,他就已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唐门,他来到忘忧房中,他要问他,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要阻止对方,可他得到的答案却是如此。唐茯苓不由得有些生气,他道:“你知道我说的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呵!”既然明白了对方完全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唐常山也不在隐瞒,他道:“茯苓,你作为唐门少主,都不知道唐门究竟发生了什么嘛?也是,你都已经被发配到了渝州去了,又能够知道些什么。”
唐茯苓微微皱眉,他不知唐常山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他疑惑道:“我自然知道。”
“哦,你知道?”这倒让唐常山有些意外,他却也没想过对方还知道这些,旋即,他笑了笑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该相信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唐门,你,不该阻止我。”
唐茯苓闻言,却是眯着双眼道:“常山,你错了,如今唐门遭遇的真正危急不是外部,而是唐门自家的不团结啊,你所认为,与她合作可以让唐门振兴,可你却不知,唐门在她眼中可有可无。”
“是啊,我却忘了这一层关系,多亏了茯苓你提醒我,否则我就上当了!”似是被唐茯苓说动,唐常山露出一副懊悔的表情说道。唐茯苓见此,不禁微微一笑,他正想到不碍事的,却未想,唐常山突然一根银针飞来,唐茯苓不禁卧倒。唐常山看着蹲倒在地的唐茯苓,他道:“呵呵,茯苓,你知道张绣封侯?”
唐常山走到唐茯苓的面前,他的眼中充满了惋惜,因为唐茯苓是同一辈中最与他相投之人,可为了唐门,他不得不如此做。可就在这时,一颗弹珠飞来,唐常山大惊,连忙侧身躲过,却没想,那弹珠如同会认人一般,拐过弯来,打在唐常山的肩上。只见唐茯苓缓缓站了起来,他道:“难道你想学张绣?”
那两击,好似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却见唐常山拍了拍自己的肩,他露出一声轻笑,显然是对唐茯苓话语的不屑。他没有正面回答唐茯苓,只道:“茯苓,你真的退步了!”
唐茯苓微微一笑,他道:“常山,你真的不肯收手嘛?”
唐常山的回答很简单,就是那一把袖中箭,只见一根箭予射来,那一声响,就代表着他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常山!”说罢,只听唐茯苓移步之音,又见一声气响荡八荒,却是他拿出一串金铃,他一个金铃扔出,一把盖住了那道箭予。箭予落地,好如一金钱落地。
“紫金铃!”唐常山见此,不由一惊,他道:“哈哈,没想到那他竟将这等宝物都交于了你,当真是看得起你啊!”唐常山暗自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袖箭,一共六发,如今还有五发。那道一个箭步上前,他左手指尖夹着的是一刀片,右手握拳,只待一个时机,他又将射出一箭。
唐茯苓见其向自己冲来,那道一个好手,他连忙向后退去,却是一片飞刀封住了自己的退路,手指轻动,又两叶飞刀而出,唐茯苓只得双手一甩,又是三道金铃而出。好一招“金钱落地”,只见那三飞刀皆落于地,而金铃也回到了唐茯苓自己的手中。
可唐常山哪儿会这般容易就让他挡住自己的攻击,却是那唐茯苓暗自松了一口气,可待这时,一道破空之音响起,唐茯苓暗道一声“不好。”再望去,那道箭予已近身前。
“走!”只听唐茯苓一声轻喝,又道那金铃而出,一招金钱落地,用的可谓老套。那道箭予落地,可就这时,唐茯苓发现那道箭予之后还藏有一根,而自己却来不及再出一铃。
“噗——”一道鲜血喷出,好一天干物燥,唐茯苓只感到自己胸间燥热,他瞬间便明白上了,箭予之上抹有唐门至毒——天干物燥。只听他笑:“呵呵,茯苓,与我对战,你竟敢如此大意。”
“天干物燥!没想到你竟连这毒都拿出来了,可还真是看得起我啊!”唐茯苓感到胸口的灼热,他知道,这种灼热很快便会蔓延全身,这就是天干物燥,让人焚烧至死的唐门至毒。
唐常山看了看他,嘴中发出一声轻屑,他道:“你可是唐门少主啊,虽说你已被发配到永安镇中,可你好歹也是他的儿子啊,对你,我当然不敢大意!”
唐茯苓越来越感到燥热,他知道,毒发了,他忍着疼痛看向唐常山,他道:“为什么?”
唐常山微微一笑,他看向唐茯苓,又道:“我说过,为了唐门啊!”
唐茯苓却发出了一不屑地笑声,他道:“为了唐门?为了唐门又为何迫害唐门长老!”
唐常山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拿出一本书,翻看道:“哦,有吗?我只是将挡住我振兴唐门之人除掉而已,哪里是迫害唐门长老?”他的眼中更有些阴戾,他道:“谁都不能挡我的路。”
“哈哈哈,笑话!”唐常山的话语引起了唐茯苓的大笑,唐常山面带不善地望向他,却见唐茯苓好像看着小丑一般的看着唐常山,他道:“唐常山,你一定要这样的自欺欺人?你可知现在唐门上下最缺的是什么?是万众一心。你为了自己的目地而迫害唐门长老,你却认为自己做的没错?”
唐常山的眼中已没有了伪装的笑意,只有着一道恨意,他道:“唐茯苓,你说我迫害唐门长老?错,我只是为了唐门除掉那几个老顽固而已,如今的唐门,想要再创辉煌,又怎能不再造新鲜血液。”
“看你招的新鲜血液是我唐门中人嘛?呵呵,振兴唐门?”唐茯苓发出一阵可笑之音,他看向唐常山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白痴一般,他道:“将唐门子弟长老全部加害就是振兴唐门?”
“呵呵,唐茯苓,你什么都不懂!”唐常山看着唐茯苓那不屑的眼神,他的愤怒不知为何瞬间荡然无存,他心暗道:自己又何必给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人解释呢!
“我不懂?也许我的确不懂,但我知道一点,唐门是大家的,不是你唐常山一个人的!”唐茯苓道。
“行了,你也该上路了!”唐常山不想再与他解释,他相信,他做的一切才是真的对唐门好。
“你就不怕他们知道嘛?”胸口的火越来越大,唐茯苓感到自己好像整个身子都在焚烧一般。
“他们?又证据嘛?”唐常山微微一笑,道:“要知道,你可是应该在永安镇的。你现在身中剧毒回到大兴镇,去告诉他们是我所为,你当他们都是白痴嘛?”
唐茯苓笑了,他也想得明白这其中之事,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隐瞒了。他道:“既然如此,唐常山,我一定会回到唐门阻止你的!”唐常山暗道一声不好,唐茯苓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吞下。又是一道暴雨梨花针而来,唐常山不能逼近,唐茯苓又向外奔去,他道:“唐常山,我一定会回来的。”
唐常山不由暗自懊悔,本自己就可以阻止他的,但见他一直没有动静,便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却未想给了他一个可乘之机,再想追上他可就难了。但在一看桌上的那本书,他不由显出阴险的笑容,他道:“唐茯苓,你既然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不然就不要怪我了。”
永安镇,唐家堡中,这是唐门在永安镇之中的分支,此刻的唐家堡中,那一人,正躺在太师椅上,一手捧着壶,一手握着扇,那模样,好不惬意啊。他却是那日在永乐当铺去的东家,此刻的他心情美丽,他想着,此刻的永乐当铺应该被那人拆了吧。就在他想入非非之时,那道一老小仆人一路小跑而来,他来到他身旁,好似有些焦急,那道:“阔少爷,阔少爷。”
“你个老家伙,急急慌慌地干嘛呢?怎么这么冒失!”看着他的到来,阔少爷可是有些不悦。
那老小头也是有些害怕,连连道歉,他才消了气,又问道何事,只听那老小头说道:“阔少爷,不好了!永乐当铺没有关张,反而是你选的那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当铺。”
“你说什么!”阔少爷显然有些不敢相信,他问道。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仆人跑来,却道:“阔少爷,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什么他们来了?你说的什么啊?”阔少爷有些疑惑的问道。
仆人这才定了定心神,道:“是莫相问,是他们,他们一行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