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进来。”
“乌桓大人,汉军一支骑兵离渔阳只有三十余里。”乌桓探马来报。
“什么?何处兵马?”丘力居,张纯,张举异口同声。
“打着张字大旗,约五千兵马。”
“哦,张?应该是路县张飞所部。”三人彼此望了一眼,点点头。幽州牧士徽在渔阳郡的兵马,除了张飞,便没有其他张姓将领了。这张飞的勇猛不下于渔阳关羽。三人有些头痛,这才仅仅是开始,广阳郡士徽的援军恐怕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渔阳是不能呆了,汉军在渔阳,广阳,上谷,涿郡等地兵力雄厚。在右北平,辽西等地并无精锐,只是些郡兵而已,不妨我们转向东方……”丘力居打开地图说道。在起事之前,丘力居早派细作打探好,士徽的兵力分布。进攻渔阳,其实也是与张举、张纯会合必经之地,本想趁着士徽大军反应过来之前劫掠一番。
苏延根基在右北平,如今新死,丘力居自当前往安抚。三人计议已定,留张纯部将王政断后,发兵右北平。
……
话说太尉张温率三千乌桓铁骑前往西凉平叛,行至冀州中山国时,听闻乌桓大人、张纯、张举举兵反汉,大惊失色,忙令郡兵约束乌桓铁骑。乌桓人听得乌桓大人反汉,此时又被大汉郡兵监视,恐大汉迁怒自己,一时间人心惶惶,相约逃亡而去。
及张温得到消息之时,三千铁骑已经化作鸟兽散。张温只得只身前往帝都洛阳上报乌桓之事。
辽东属国,公孙瓒自接到太尉张温调令,也是整军待发。
摆在公孙瓒面前的是排的整整齐齐的三千白马骑兵,皆是善射之人,号曰:白马义从。
三千白马义从高呼:“义之所在,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公孙瓒满意的挥挥手,示意大军安静下来。
“报!”斥候浑身是血,身上插着一支雕翎箭。
“嗯,怎么回事?”公孙瓒大惊。
“乌桓人反了,一支千余人军队正往昌黎劫掠而来。”斥候稍微歇息一会,才把事情说个大概。
公孙瓒忙命人把斥候送下去疗伤,休息。
“擂鼓聚将!”公孙瓒听闻乌桓千余人竟敢来犯昌黎,这乌桓人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
“严纲听令!令你率本部兵马左边包抄;田楷听令!令你部右边包抄!”公孙瓒遥望着不远处乌桓人正在劫掠村庄。
“诺!”严纲、田楷领命率部而去。
“随我来!”公孙瓒带着剩下的两千白马义从,从正面攻击乌桓人。
正在劫掠的乌桓小帅,听得马蹄阵阵,抬头一看,只见清一色的白马大军向自己直扑过来。
“哦,不!集合!集合!”小帅呆了呆,随后高呼。
散乱的乌桓人,还没有集合起来,公孙瓒的人马就已经扑了上来。乌桓小帅来不及整顿部下,便提刀冲杀,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
公孙瓒迎了上来,一马槊磕飞乌桓小帅的弯刀,又一马槊击的乌桓小帅脑浆迸裂,座下青骢马窜了出去,一具尸体噗通摔在地上。
“杀!杀!……”四周的喊杀声不断,那些四散而逃的乌桓人被白马义从围了起来,在白马义从的箭雨下,不断的跌落尘埃。
当喊杀声渐渐消失的时候,千余乌桓人,除了寥寥无几的人逃出去外,皆被射杀。当公孙瓒走进村子的时候,村里已经没有了幸存者,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已经失去了生机。死法各式各样,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公孙瓒可不想夜里做噩梦!
若有可能,公孙瓒恨不得再把乌桓人杀一遍!
公孙瓒命人安葬完村民,便把乌桓人的尸体堆积起来焚烧,以免引起瘟疫,这些死去的乌桓人也算是废物利用,为来年的花花草草增添一些肥料。
这乌桓小帅,只所以就此化作花肥,皆是因为一路劫掠过来,并没有碰到大汉官军,一时兴起顺路劫掠下来。但不管如何,既然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总是要偿还的。
渔阳城,张飞风风火火的带人就要闯进城去,让守城将士从得知乌桓人撤兵的喜悦中再次紧张万分,以为又来了叛贼。
拉紧的弓箭还没有射出,就传来了关羽的将令。
“啊!这是友军!”众守城将士终于松了口气。
渔阳城上城下虽然经历了一番打扫,但曾经激烈战斗的痕迹跃然于眼前。
城上斑驳的血迹,城门两边大火烧毁的房屋,城外残留的大营……这些,无不诉说着战斗的残酷。
那些烧毁的房屋,此刻正由城内精壮修复,无家可归的人们,也被官府妥善安置起来。安民告示,也贴满了城墙,冷清的街上也恢复了一丝生气。
“二哥二哥!你没事就好!听说叛军数万人马攻打渔阳,俺就坐不住了,就赶紧往这来了。”张飞的大嗓门在关羽的大帐中响起,“叛军呢?”
“三弟,你……叛军已经退了,估计是往右北平劫掠去了。”关羽看着这个白面书生似得三弟,可怎么就长成这个急性子呢?那粗犷的性格可是与长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得摇了摇头。
“二哥且在渔阳休息,俺张飞就带兵前去追击……”张飞见关羽无事,又听说叛军退走,暗想,这来到渔阳也不能无功而返吧。
“三弟不可,待军师到来再做打算!”关羽连忙阻止。
“二哥,等军师到来,恐怕黄花菜都凉了!我且前去追他一番,二哥若不放心就领兵接应我……”张飞自是不依。
“也罢!”关羽见说服不了张飞,也只得由他去了。当下点齐本部兵马出城接应张飞。
单说那张飞见二哥关羽答应自己前去追击叛军。便率部打马一路前行,沿着叛军的痕迹追往渔阳郡平谷县。
沿途路过的村庄早已被叛军屠戮一空,只把张飞气的哇哇大叫。眼见的道路越走越窄,前面已是崎岖山林。
副将张达感觉不对,主公曾经说过道路狭窄不追,逢林不追。心道坏了,连忙让后军缓缓前进,自己打马去追张飞,一路高喊“将军且停!将军且停!”
沿途将士也帮忙呼喊,及到张飞听到喊声,已是率千余骑冲入道路狭窄之处,看着周围的环境,张飞方才明悟,不断的祈求老天,千万别有伏兵!
俗话说,怕啥来啥!就在张飞还没有念叨完毕,一声鼓响,乱箭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