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刘表在荆州蒯氏、蔡氏等豪强世家支持之下,掌控荆襄八郡带甲十余万,虽怒后将军袁术占据南阳郡,然亦不敢发兵讨还南阳,只得命麾下大将黄祖率军数万屯于荆州北部邓县、樊城、新野一带,以阻袁术南侵。
原长沙太守孙坚领豫州刺史,率军击败袁绍所任命豫州刺史周昂,屯兵阳城。周昂为孙坚所败只得逃奔扬州,投靠兄长丹阳太守周昕。
益州牧刘焉欲图王霸之业,在益州做自己的土皇帝,便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张修为别部司马,合兵掩杀汉中太守苏固,断绝斜谷阁,杀害汉使,阻断交通。
刘焉上书言:“米贼断道,不得复通。”
托他事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馀人,以立威刑。益州士民皆怨恨刘焉。时,董卓遣赵谦说服任岐、贾龙二人。犍为太守任岐及校尉贾龙由此起兵攻打刘焉。
刘焉遣吴懿、赵韪统领东州兵,各个击破,先斩贾龙,后杀任岐,益州遂平。
刘焉志得意满,遂作乘舆车具千馀乘,出入皆帝王之姿。
荆州刘表上书与天子曰:“刘焉有似子夏在西河疑圣人。”
时,刘焉长子刘范为左中郎将,次子刘诞为治书御史,四子刘璋为奉车都尉,皆从帝在长安,惟三子别部车马刘瑁一直跟随在刘焉身旁。
汉帝刘协遣刘璋前往益州告知刘焉,刘璋遂留刘璋于益州。
青州黄巾复起,声势浩大,在张角弟子徐和、司马俱二人率领之下所向披靡。青州刺史焦和抵挡不住,败逃,不久亦病死。
泰山太守应邵,字仲远引兵据守泰山,黄巾军伤亡惨重未能攻下泰山,遂分作两路,一路向北攻略平原郡,一路向西经东平攻向兖州东郡,欲与黑山黄巾于毒、白绕、眭固等会合。南匈奴於扶罗击败度辽将军耿祉,此时正驻军于黎阳,见大汉内乱如此,亦趁火打劫。
辽东太守公孙度得玄菟公孙琙之助,在辽东一面厉兵秣马,一面遣使纵横捭阖,嫁女尉仇台,就连高句丽王伯固亦畏惧公孙度的威名,甘愿臣服。
一时间大汉十三州,风起云涌。
士徽坐镇幽州蓟县,每日收到各地雪片般的消息,亦是眉头紧锁,心中暗叹这天下万民不知道多少将死于这乱世之中,这天下何时才能得以风平浪息回复朗朗乾坤。士徽知道自己的到来,虽然改变了一些这天下的局势,然天下的大势依然滚滚向前,无人可挡。
士徽不知道这大汉出了自己这个变数,又会引出何种局面,既然来到了这世上,也只能尽自己之力拼搏一番。
“传荀衍、田丰、典韦、黄叙议事!”士徽紧握拳头重重击在桌上。
众人来到州牧府,士徽也不多言,令田丰领兵五千驻守蓟县,另传周泰从辽东属国回军泉州驻防幽州南线,典韦、黄叙二人各引兵一万前往河间攻略冀州,蒋钦亦率数千水军一同前往。
“主公此举不妥,若幽州大军发往冀州,势必幽州空虚,如今将军留张郃一军驻守幽州北部,可挡鲜卑,只怕那黑山张燕被袁绍说动,引军北进。”田丰听士徽尽遣幽州大军兵发冀州,忙道。
“将军,虽然我幽州数年来与平难将军张燕交好,使得黑山军兵精粮足,黑山军号称百万,虽说有些夸大其词,然其能战之士当有十万,不得不防。”荀衍亦上前说道。
士徽素知这平难将军张燕虽然志向不大,只不过是想为麾下众人谋的安身之所而已,然在利益面前,说不得真的会出兵北上,袭击幽州。
“元浩、休若所言不差,这黑山军不得不防,可令汉升将军陈兵太原,若黑山军敢动引大军击黑山军驻地,另遣一军驻守广昌、灵丘一线依长城之险据守待援,吾正愁没有借口出兵黑山呢。广昌、灵丘就拜托休若了。”士徽知荀衍虽是文人,然亦知兵事。又想起那北海刘政颇有勇力,如今正不知如何安排,遂任其为校尉随荀衍前往镇守幽州西南部。
除此之外,士徽另遣波才为使者前往黑山结好平难将军张燕,以利害说与张燕。以免自己出征之时,那张燕出兵抄略幽州、冀州常山、中山一带。虽然从中平初年到如今数年间与张燕和平相处,然亦不能因此而大意。自己攻略冀州,若真的拿下冀州,那张燕就被幽州军三面围困,首当其冲的必然是拿下张燕。
自己知晓这个道理,那张燕何尝不知?那袁绍何尝不知?更不用说如今的袁绍大将如云,谋士如雨了。
正如幽州众人所担忧,那袁绍此时,亦遣使者前往黑山,欲说动张燕出兵袭扰幽州,以及常山、中山一带。
田丰、荀衍二人见士徽心意已决,也不复再劝。这众人之中,唯独黄叙、典韦兴奋不已,这典韦虽然对士徽言听计从,然自从击败鲜卑、攻略并州以来一直驻守后方,有仗不得打,心中早已急的痒痒的。
那黄叙何尝不是如此,听闻出兵冀州没有自己的份,为此事在士徽耳边不知道唠叨了多少次。
……
数日前,祁乡侯袁绍此刻正与公孙瓒相峙于界桥,听闻幽州集结大军于河间常山一线,慌忙召麾下众人商议对策。
“幽州大军云集常山、河间,恐那幽州牧士徽图谋我冀州久矣,我等该当如何?”袁绍皱眉,自己得了这冀州不假,可这冀州如今听自己指挥又有几郡?中山、常山、河间归于赵云麾下,安平、钜廘二郡摇摆不定,渤海已经归了公孙瓒,这清河国亦被公孙瓒占去,自己所掌控之地不过是魏郡、钜廘南部、赵国而已。幸好这冀州治所是在魏郡邺城,粮草、军械充足。
“主公,这幽州来者不善,其必以朝廷诏命赵云为冀州牧为由征讨主公,想这朝廷诏命亦是当时为主公所拒,若其以此为由,主公可污蔑这幽州牧与董贼沆瀣一气,聚拢袁氏门生共抗幽州。”治中审配道。
“审正南言之有理,不过若幽州以主公与韩馥私下相受冀州牧,不尊王命一事起兵,吾等又当如何?”监军崔琰皱眉道。
“季珪多虑了,如今朝廷为董卓之傀儡,又有几人听之?况且这天下士人多出自袁氏门下,主公只要登高一呼,必然众望所归。那幽州牧士徽,不过是一个小家族罢了,仗着荀氏撑腰得掌幽州而已。”许攸不以为然。
荀谌见许攸提及荀氏,不免皱了皱眉:“主公,那幽州牧虽为谌之妹夫,然谌向来不赞同其在冀州之所为,若其引兵来犯,吾定为主公拒之,虽死无憾。”
袁绍见荀谌如此说,亦不以为意,这世家之所为,袁绍可以说是门清。在世家眼中俱都是先有家后有国,为确保家族利益无不将族中大才分投各路诸侯,以保家族长盛不衰。遂道:“友若,吾亦知你忠心耿耿,得你之助才得以夺得冀州,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幽州大军,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谢主公!谌以为当东和公孙,西结黑山张燕,共拒幽州,如此我等才能腾出手来巩固冀州南部各郡。”荀谌道。
逢纪挑了挑眉毛道:“友若兄还有两路未提,那就是北联鲜卑,结盟辽东公孙度,若各路俱起,谅那幽州牧士徽如何悍勇,如何兵强马壮,在四周受敌之下也是抵挡不住。”
“哈哈,友若、元图此计妙矣。”袁绍大喜,遂遣许攸前往公孙瓒处讲和,遣荀谌前往黑山军驻地结盟张燕,遣郭图前往鲜卑王庭,又遣辛评跨海前往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