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粉”是一个饭店的名字,也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红粉,就是红粉饭店的老板娘。
红粉饭店既不太大,也不太小,它的大小,正好合符它本应该有的大小。
这个饭店的装修,既不太豪华,也不太简陋,它的装修品位,也正好合符它本应该有的品位。
这个饭店,既不在洛阳,也不在长安,因为它就在吉州城内。无论洛阳也好,长安也罢,都绝不会有红粉饭店的分号,它有且只有这一家店。
红粉饭店是一个专做煲仔饭的饭店,位于吉州城北的一条街道上。
这条街道很小,也根本就称不上繁华。能吃饭的地方,也就只有红粉饭店这一家。
但这红粉饭店,在这吉州城中,却是一家名气很大的饭店。
他们做出的每一道菜也都很有名,只要光顾过这家饭店的人,几乎全都可以一字不漏的背出它大书在墙壁上的菜单。
这里做菜很出名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做的菜有多好吃,而是他们能做的菜实在太少,少到只有四样菜,而且每一道菜都离不开豆腐。
这四样菜是:红烧豆腐,家常豆腐,麻辣豆腐,客家酿豆腐。
就这么几个很简单也很常见的菜。
菜的种类虽然少得可怜,但这都完全没有关系,因为这世上喜欢吃豆腐的人有很多。
而且,这豆腐都是红粉用她那双如同春葱白玉般的手亲自做的。
红粉是个很美的女人。也许你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像红粉这么美的女人。
她不但是个很美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单身女人。
在这吉州城中,想吃红粉豆腐的男人,也实在很多。多得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这些喜欢红粉的男人,都自称为“粉丝”,以表示对红粉的支持与好感。
所以,这饭店菜的种类虽然很少,味道也并不是特别好,但也绝不会耽误红粉饭店的生意兴隆。
当饭店还没有开门的时候,就已有很多人开始站在门口排队。
他们在等着一睹红粉之芳容,也在等着吃红粉的豆腐。
现在,虽然还没有到中午,但也已经不早。
这个时候,正是红粉饭店生意最好的时候。
有很多把早餐与中餐并在一起吃的人,往往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吃饭。
杜沉非和段寒炎、江心秋月、钱很多、房子大五个人,也没有吃早餐,所以他们也打算在这个时候吃个饭。
因为再向前走的话,就出了这吉州城。
只要出了城区,前面还能在什么地方找到一个可以吃饭的地方,都完全是一个未知数。
杜沉非一行五人,都不清楚这地方的地理。
所以,杜沉非等人也加入了这红粉饭店门外那长长的队伍中。
但花费很多时间凑在一堆吃饱了撑的闲汉当中排队,也绝对不会是一件愉快的事。
无论杜沉非也好,段寒炎也好,他们既不是为了吃红粉豆腐而来的,也不是为了吃红粉豆腐而来的,他们只是想找个地方搞碗米饭来填饱饥肠咕噜的肚子。
但那些爱吃豆腐的人,只要找到一个可以坐下来的位置,他就可以从早上坐到天黑,绝不会轻易离开。
这些人一面慢慢吃着红粉做的豆腐,一面在千方百计寻找机会吃红粉的豆腐。
所以,杜沉非等人,在这长长的队伍中等了很久,也根本就没有移动过几步。
又过了很久,钱很多终于很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他奶奶的,火死我了,这破饭店,我们若是这样等下去,只怕等到明天也吃不上饭。”
房子大显然也很不喜欢等待,所以他听了钱很多的话,立刻道:“不说明天,只怕等到明年都吃不到今天的午饭。”
钱很多道:“很有这个可能!”
房子大问道:“我的哥,排队等是等不得了。却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不用等待就可以吃到饭的法子?”
钱很多笑道:“像我这样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人,要吃个饭,那岂不是是易如反掌,怎么会没有法子?”
房子大问道:“你的法子,莫非是打算冲进去,扯出你那条梭镖,拿出山大王的架势,吓唬一通,将这店里的人全都赶走?”
钱很多道:“这样做虽然也是一个很痛快的法子。我曾经就经常喜欢干这么痛快的事。但现在看来,这样操作好像略微有些鲁莽,也没有很高的技术含量,并不太符合我现在有勇有谋的形象。”
房子大听了,带着一丝讥讽地笑道:“我的哥,你隐藏得可真好!我可是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变成了一个有勇有谋的人了?”
钱很多显然没有听出这种讥讽,又接着道:“而且啊,这样操作,风险好像也有点大。”
房子大很有些奇怪地问道:“风险?什么风险?”
钱很多笑道:“看来,你的记性,已被狗吃了不少。你莫非就已忘记我们去吓唬那九个红头阿三的事了?”
房子大道:“这么惊心动魄鬼门关走一遭的事,打死我,我也是不会忘记的。”
他想了想,又道:“看来,这么做的确很有风险,而且风险还不小。万一这里面又坐着几个像那红头佬的高手,甚至高手中的高手,那我们还没开吃,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钱很多笑道:“正是!正是!所以我们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用这么老套落伍、风险又大的法子。”
江心秋月听了,忍不住笑道:“钱大哥,那你究竟有什么奇谋妙策?说来听听,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如何?”
钱很多翻了翻眼,笑道:“我的法子,虽然也不是什么奇谋妙策,但绝对是一个有用的法子……”
房子大打断钱很多的话,道:“别叽叽歪歪,屁话一大堆,你有话就快说,有屁快放!”
钱很多看着房子大,忽然道:“兄弟,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有一样东西,依然如同我们刚见面时那样,一直保持到现在,从来没有改变。”
房子大诧异地问道:“哦?是不是我现在还像当年那么英俊潇洒,帅气逼人?”
钱很多摇头道:“不是!”
房子大忍不住问道:“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钱很多笑道:“我想说的是,你一直以来,都没一点内涵。”
段寒炎和江心秋月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房子大也“嘿嘿嘿”地笑道:“我的哥,我现在可是饿坏了,可没功夫和你斗嘴。你若有什么好法子,还是快点说出来吧!”
钱很多道:“我这法子就是,我和你二人,现在就各自亮出兵器,在这里假意大战一场,直打入这饭店中。我认为,忽然间有人刀枪相见,拼死相争。而刀剑没长眼睛,这里面的人担心伤害到自己,必然会夹着尾巴溜之大吉。这样的话,自然也就有了座位。你们说是不是。”
房子大笑道:“好!好!这个法子虽然也没什么技术含量,但一文钱膏药贴创口,刚好用的着,好像也还不错。只要有座位,我们就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占了再说。”
钱很多笑道:“如此,我们就可以很快吃上饭了。”
钱很多看了看杜沉非,问道:“却不知道杜老大以为如何?”
杜沉非笑道:“你这个法子,我看可行。只是你二人一定要留心在意,不能伤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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