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霜白的房间在主人卧室隔壁,深夜了,原本已经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睡下的他却被隔壁传来的不断的叹息声和隐隐的低泣声吵醒了。
被吵醒之后,雪野霜白再也没能入睡,他知道那是一个父亲的愁苦,同时,他也在这叹息声中再次回想起了那个被反噬的女孩。
既然睡不着,雪野霜白干脆起床,他穿上了外套,打算出门看看周围的夜景。然而,刚打开房门,他就遇见了正端着一杯咖啡往主卧走去的媞雅。
“雪野先生,还没睡吗?”
“啊,这个……第一次住这么豪华的别墅有点兴奋,睡不着啊,哈哈!”雪野霜白找着借口答道。
“呵呵,雪野先生真是善良啊。”媞雅微笑着,深蓝色的眼眸在修长睫毛的映衬下的确让雪野霜白兴奋起来,“其实是因为主人的哀叹吵得你睡不着吧。”媞雅在走廊上也听到了那阵叹息声,那么请在此稍等,为主人送完咖啡之后我会为您安排其他卧室。
“啊,不用了!”雪野霜白忙制止道,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没了睡意。
“好吧。”看着雪野霜白似乎不是强打精神的样子,媞雅提议道,“既然雪野先生也不想睡,不如也随我去主人的卧室里,陪他聊聊天吧,我想现在主人肯定很需要别人陪同,也很需要倾诉。”
雪野霜白还没有应允,媞雅已经打开了主卧的门,而此时贺茂永行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雪野霜白,同样主动邀请了他。
在主人的床前,有一张邻近着落地窗的咖啡桌,这和贺茂永行办公室的格局很像,还有两排的书架也是相同的款式,这熟悉的环境让雪野霜白不再拘谨。他在媞雅倒咖啡的空隙里四处巡视着,书架上除了摆放了满满当当的书籍,还有一张合影照片,照片上是贺茂永行,媞雅,还有一个恬美可爱、穿着连身小洋裙、头上戴着一个粉色大蝴蝶结的女孩。那应该就是贺茂永行的女儿了。
“好可爱的女孩啊,现在却变成了一个酒桶的样子。”雪野霜白惋惜地想着,这对任何一位父母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痛苦吧。
“雪野先生,请坐吧!”贺茂永行打断了雪野霜白的思绪,他勉强地在客人面前露出笑容,喝了一口苦涩的浓咖啡,看来他今晚就没有打算睡觉。
雪野霜白坐了下来,但是还不时转头看一下那张合影,他把女孩的相貌印在脑海中之后,接下来关注的部位就是女孩的那双手了,虽然现在被反噬之后,她的那只又粗又短的小胖手看上去没有力气且满是婴儿肥构成的褶皱,但她原本有一双无比秀美的手,纤细、白皙、嫩如完美无瑕的玉脂,也难怪贺茂永行在这样的风险之下会犹豫起来。
“我女儿叫贺茂奈华。”贺茂永行也把目光转向照片上的女孩,“她对阴阳术很有天赋,但是她更喜欢音乐,奈华从三岁开始就学钢琴,老师也说,她的条件很好,手指很长,记谱子也快,其实,我原本没打算把阴阳术传授给女儿,只是想让她好好学钢琴,但是小孩子毕竟都有好奇心,在看到媞雅可以变成叉子的时候,她也想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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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霜白纯粹是一个倾听者,他没有插话,只是随着贺茂永行倾诉之间的停顿不断点着头。
“毕竟奈华身上也留着阴阳师家族的血液,她学得很快,渐渐的能操控一些法力微弱的式神,但最后意外还是发生了。这的确是件意外,我也弄不清楚,一个橡木酒桶付丧神,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妖力将我的女儿反噬。如果它真的毁掉了我女儿的双手,我也会让它生不如死!”贺茂永行端着咖啡的手不断因为憎恨而发抖,让里面的咖啡不断洒出来。
“主人,请注意控制情绪,您不是还有高血压吗?您别忘了,夫人就是因为高血压导致了脑溢血去世的。”媞雅一边劝说着一边向贺茂永行的珐琅咖啡杯里续水,“您的身体要是再出什么状况,大小姐可怎么办?”
贺茂永新深呼吸了几下,沉静下来。
然而雪野霜白霜白却一直被那双手吸引着,他自己都不知道,每次在关注女性时,首先看得是脸和胸,即便是胸部平坦的幼女,他也会把目光移向腿的部位,这还是第一次,他被一双女孩的手吸引。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在解除被反噬的同时,也让那双美丽的手毫无风险地保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