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这点事儿,穷尽了文人的笔墨也道不完。并不复杂却异彩纷呈。最显著的例子莫过于古龙笔下的女魔头和曹雪芹文字里的贱男人。如果让水性杨花追名逐利不择手段的上官仙儿遇上贱男人中的战斗机贾珍,结果会如何?
一个不是贞洁烈女,另一个更非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有些事必然会发生,就算只是为了友谊和造物主创造男人和女人时的一番盛情。
王红叶是敏感而羞涩,属于逆来顺受的类型。狄安娜狂野奔放,没被李牧野的人格魅力征服的时候总想以她为主,从北高加索山中回到莫斯科以后,她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极尽温柔的带给男人最高的享受。金香姬则是那种紧张有趣的类型,羞涩又大胆,外纯内媚,看着像一只小白兔,钻进被窝后又像一只骚狐狸。
白雪不一样,白雪是一个很会叫的女人,比李牧野此前经历过的任何一位女性都要厉害的多。她的叫声略带一点嘶哑和刻意压制的歇斯底里情绪,性感又疯狂,让男人不自觉的产生意犹未尽的遗憾。
她经验丰富,功夫了得,任何体位都能找到最合适的接触点,给予男人最舒适的配合空间。并且通过声音来传达热情,给予男人征服和成功的鼓励。她的音线就像一道无形绳索,从耳朵钻进男人的心里,一圈圈的捆住男人。
李牧野瞧出了她的花招,却不自禁的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如果节奏一直掌握在白雪的手里,那么李牧野恐怕也难免会成为她的裙下之臣。所幸的是,除了是个久经战阵的贱男人外,李牧野还是个意狠心毒的狠人。在狄安娜身上得到经验证明了,特别强势的女人表面上喜欢主导一切,但内心中却更渴望被征服。
李奇志曾说过,快乐的极致会带来空虚,这种空虚只有痛苦才能弥补。
李牧野想在白雪身上试试。
他先试探性的掐了她一把。
她发出毒蛇发怒时的嘶嘶声,但身体扭动的更厉害了。
李牧野通过她的身体语言感知到她的节奏被打破了,于是决定再接再厉。主动换了个体位,在后面进攻,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满月一样的身子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白雪猛然回头,眼睛睁的老大,惊讶又幽怨的看着李牧野。
李牧野凶狠的看着她,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身体的动作丝毫不停,反而加大了冲击的力度。
啪!啪!啪!
白雪在哭泣中,喊出了最魅惑最刺激最宣泄最痛苦的最强音。
隔壁的房间里,郑允智和他的情人朴淑娴面面相觑,完全不敢想象那个可怜的女人刚才经历了什么。
夜已深。
“李牧野,你他吗就是个畜生!”白雪对着镜子检查身上男人留下的痕迹,压低声音抱怨着。既是在怨男人不是东西,也是在恨自己没出息,当时竟乐在其中忘记了抗拒。
“情难自禁而已。”李牧野厚颜无耻的说道:“当时不无欢乐,不是吗?”
白雪面皮竟不由自主的泛红,对她而言,这反应未免有些不可思议。脸红是害羞的本能反应,她的青春期是在美国度过的,十六岁的时候便接触过异性,十八岁开始接受秘密培训,二十六岁以后,她就好像已经失去了这种本能。她受过严格的心理承受力训练,在任务当中无论对方是什么样的男人,原则上她是不允许也不可能动情的。
她非常不喜欢自己当下的反应,主动岔开话题道:“隔壁安静时间超过了一小时,你什么意见?”
“他们俩根本就没闹腾多长时间。”李牧野不屑的:“睡觉吧,今天就不要打什么主意了。”
白雪语带讥讽:“你若不是用了些卑鄙手段,也别想在我身上折腾那么久。”
李牧野诚挚的看着她,目光纯洁诚意满满:“雪姐,你真是女人中的女人。”
“这话你拿来哄王红叶那样的傻妞儿去。”白雪撇嘴说道,却在不经意间用浴巾将身子裹住。
这个动作除了表示她有点害羞外,还传达出自爱的意思。
李牧野敏锐的把握到了其中的关键,这个时候是该展示男子汉风度的时候了。李牧野主动起身走过去,忽然打横将她抱起,打开了浴室的门……
“混蛋,你会下地狱的。”白雪在感受男人强势又温柔入微的服务后,颤抖的声音说道。
“难道你我还有机会上天堂?”李牧野像在把玩一件旷世珍品,极尽细微和柔情。
白雪屈服的闭上了眼睛。
??????
次日,酒店餐厅,四个人共进早餐。
白雪一直低着头,暗自留心郑允智每一个动作。如果名单就在他手里,原则上很可能会随身携带。她观察的非常仔细,却没找到任何线索。这会儿,她已经开始怀疑东西是否在朴淑娴身上。
李牧野递给郑允智一支烟,却上下摸衣兜,然后摊手一笑,表示忘带了打火机。郑允智的手里有一只限量版的。主动过来帮李牧野点烟。李牧野客套的表示自己来,郑允智已经把火递过来,只好点头示意,任凭他帮忙点燃香烟。
白雪心中一动,在桌下用脚轻轻碰了李牧野的脚一下。李牧野不动声色,恍若未觉,自顾着跟郑允智聊天。
一个能听懂汉语,但说的很吃力。另一个能听懂朝鲜语,说的水平也很一般。各自用自己的母语交流,却没什么障碍。
“郑兄昨晚睡的可还好吗?”
“不能说好,但听了一场好戏,心情还是不错的。”郑允智一脸暧昧,笑的略显轻浮。
这张肿脸怎么看怎么欠打。
一旁的朴淑娴也笑了,是那种会意的,心照不宣表示理解的微笑。这娘们儿很少说话,更多时候都是通过丰富的面部表情来传递情绪。
“在这边生活,吃的什么的还习惯吗?”李牧野没话找话,用公共夹子给朴淑娴夹了点泡菜。
朴淑娴笑了笑,点头用朝鲜语说道:“住久了,没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这边物价比家里低很多,尤其是食品非常便宜,就是味道不如家里的食物,可能是因为没有妈妈的味道吧。”
白雪道:“看来朴女士是想家了呀。”
“是的。”朴淑娴点头承认:“非常想念家乡,我出来快五年了。”
她身上没有明显多余的物品,穿的浅蓝色套装上连一个扣子都没有。衣着普通,相貌一般,言语之间没有任何魅力可言,几乎毫无存在感。郑允智为什么要带着她?
李牧野注意到白雪已经不关注这个女人了,她虽然没有看郑允智手里的打火机一眼,却已经似在不经意间把郑允智身上其他可疑之处观察了个遍。
东西不在打火机里!
李牧野十分笃定的做出判断。
郑允智在加入特殊部门前曾是一个职业老千。尽管不是相同国家,但老千之间有些习惯却是相通的。老千们都非常迷信,喜欢随身带一件自己觉得会带来幸运的小物件。李奇志有一串佛珠从不离手,鲁源有个犀角做的扳指。叶泓又的劳力士几乎从来不离开手腕。
昨天在牌桌上的时候,李牧野就已经留意到郑允智每次出千之前都会不自觉的在手中翻弄这个打火机。
一般情况下,这种带有心理暗示作用的小物件是尽量避免被别人触碰到的。如果东西在打火机里,那这个破绽未免过于明显了,倒像是郑允智故意耍的一个小手段,他假设自己被人盯上了,对方多半会注意到这个打火机。如果白雪表现的对这玩意过于感兴趣,说不准他就会立即醒了。
“郑兄怎么不吃泡菜呀?”李牧野笑道:“我特意让酒店准备的。”
郑允智笑着说牙齿有点不舒服。朴淑娴解释了一句:“他的牙齿烂掉了一颗,所以脸才会肿的那么厉害,冷的,辣的都不能吃,流食类食物也容易刺激到,就让他随意吧。”
李牧野点点头,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里的食物很多,郑兄随便吃点,完事儿以后咱们出去溜达溜达。”
郑允智很感兴趣的样子:“李兄弟有什么精彩安排吗?”
李牧野点点头,道:“都准备好了,咱们联手去发财。”
郑允智说:“我最擅长的是扑克,其他赌具也会一点点。”
李牧野恭维道:“凭你老兄的基本功,就算没接触过的赌具也很容易掌握,不过这次,我们只玩扑克。”
“那就再好没有了。”郑允智说道。
白雪也很好奇李牧野的连环套局是怎么安排的,道:“车已准备好,随时可以过去。”
往外走的路上,李牧野找了个机会悄悄提醒白雪,东西不在打火机里,别再把注意力放在那上面了。白雪有点怀疑李牧也的判断,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李牧野说,找出一个人身上重要的东西是我们这一行生存的饭碗,你既然找到我就要相信我的判断,否则你现在就可以收网抓人了。白雪很不满意李牧野的态度,你当我跟你玩过家家呢?要收网何必弄这么多人陪你在这唱大戏?
“那你就在一旁好好看着我们这些野路子人士是怎么干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