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凌夜依言去泡修复仓后,两女日子倒是正常过着。
次日,高泠去往王府大院。
才入院门口,依稀有恭婆婆的声音传来:
“……我要听真话……当了些年的管理者,怎的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快步前走的动作未停,吴主任的声音响起,模糊间说了三个字。
“这跟凌夜有甚关系?”恭婆婆。
高泠已停顿在门前。
“都是被牵涉进来的,倒有些巧合了。郡主既然欢喜那孩子,近几年让他在帝都好好锻炼着就是,等到他成长到能够自保的时候,便是无碍。”吴主任索性一齐说了。
“他身上奇异之处颇多,但终究为资质所限,杂念却又不少,恐难喽……”恭婆婆随即悠悠道,“他有提过想进潜院吧?”
吴主任的话语竟是支支吾吾了起来:“这,规矩就是规矩,不能乱改,更不可对任何人偏袒。”
“那就给他难度!最近有什么事端,听说一龙那孩子……”伴随婆婆的沉声,是她拂开一摞纸张,然后敲桌子的动静。
“……可这样一来,他如何能幸存,更别说完成任务了?”半晌后,吴主任起身踱步声消停。
“可以,还是不可以。”婆婆又敲着桌子。
“确实不算违规。”似是思定了,吴主任径直答。
“那就定下来吧,该外面的丫头跟你聊了。”陈茜茜推着轮椅出屋,三人各自点头示意了下。
高泠进门。
“什么事?”
那位中年人正站起身,收拾着桌案上显得凌乱的文件。
“副部长,我请求进一次潜院。”她走近,直视道。
这小子有那么好人缘吗?停了收拾的动作,缓缓坐下来的中年人按揉着太阳穴:
“里面的东西未经许可不能传授给他人,规矩,你应该是清楚的。”
“我想重新修行。”高泠毫无犹豫地再道。
盯着她半晌,吴主任叹了口气:“很难,即便你真的完全恢复了伤势,至多成就一个普通人,连资质能残留几成都是未知数。”
高泠神情自若,凝视对方的眼睛眨都未眨一下,僵持不下。
“好吧,去吧去吧。还有什么事?”吴主任神色越发缓和,好一会儿后终于松口。
高泠摇头,致谢,告辞。
“等等。”
身后对方不紧不慢地言道,“不要急,所谓道法自然,心境才是强者的根基,资质,够用即可。这是从前一位长辈所赠予的警言,应非虚妄。”
行至门口的她转身,躬身,再次谢过,真正离去。
……
十一月份初五,预定凌夜出仓的日子。
清早,两女结伴同行,去往府内的的某偏院。
院门外,有人竟然比她们还先到了。
钱朵朵急上前拦住对方的去路,冷淡地说道:“赵同学,你来这里做什么?”
“朵……钱朵朵,我只是来看望一下凌同学罢了。”赵磊落的脸上激动瞬间被压抑下来,被迫在一定距离外说道,“说起来,我是刚被放出来呢,幸好你们当时足够机警,不然就跟我一样了。”
轻声冷笑,不再理会对方的钱大小姐朝跟来的黑衣女子亲昵说着:“姐姐,我们快进去了,免得到时候他刚醒来就见到一些个不相干的人。”
两女手拉着进去了。
脸上肌肉牵扯着作轻笑状,赵同学嘟囔似地低语了声,而后昂首挺胸,踏步跟了进去。
回头怒瞪了几番后,身后那人竟然腆着脸皮没离开,钱朵朵想停下来赶人。
高泠捏了捏少女的手心,正常音量道:“莫慌,小丑跳梁罢了,看阿凌出来如何处理就是。”
“阿凌,阿凌,那我也要取一个……”少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口中念叨着。
穿过林间小道,路经草滩和小桥,听着耳边的虫鸣鸟啼和潺潺流水声,仿佛被净滤了一遍心灵的两女行至了木屋前。
“玉狮子!”
眼眸微亮,少女雀跃道着,小跑了过去。
白马嘶鸣声中,摩挲着爱马鬃毛的少女,便见到门开了。
“这么早啊,凌夜应该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出来。”房屋主人扫了圈,对三人问好。
“山菡,好久不见。我们先去看看他。”高泠回笑了一声道。
“这小子还真是好福气呢。”一身绿萼服饰的学姐侧身给两人留出来进入的余地。
“谢谢梅姐姐!”钱少女路过时娇笑着摇了摇学姐的藕臂,“那再帮我们待待客好了。”
“我再外面等凌同学就好。”不远处的赵磊落停步,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梅山菡见着无事,一边上前两步轻拍了拍凑近的玉狮子,一边口中客气道:
“你们似乎有些矛盾呢。既然都是同学,大家还是和气些得好。当然,我也是外人,不便多言论什么。”
“学姐言重了,一些小磕绊而已,凌夜同学若是愿意和解的话,我自然是乐意至极的。”察觉到隐约疏离感,赵磊落脸上略显憨憨的气质道。
稍偏脑袋瞥了他一眼,随即更显客气起来:“那便好了,赵同学。”
赵磊落脸上表情未变,正要再说。
“啊啊!唔。”
一阵少女的惊叫,以及很快被捂
嘴的声音。
“怎么了?”
梅山菡朝屋里喊道。
“真是的,都一件衣服都不穿,这可是梅姐姐的实验室,你怎么都要……”
“啪”的一道拍手声,而后是钱大小姐的唠叨声。
已经不需要解释什么了。
过了数分钟,里面的脚步声行近,接着凌夜三人推门出来。
他笑道:“谢过学姐的救命之恩了。”
“你的伤怎么拖延了这么久?还是积累应该有三次了吧,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内里隐患……就是为了身边人,也需多加注意才是呀。”
松开了舒缓地“哼哧”个不停的玉狮子,梅学姐告诫了几语。
虚心接受之余,凌夜也是颇为侥幸,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身上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毛病,要不是学姐细致地帮他疏理了好几天,都不知道今后一齐爆发起来会多恐怖!
“……你可别以为自己又能随意折腾了,虽说你体质确实特殊,但平日里不精心调养的话,每次治疗都只是治标而已。”
学姐的医嘱终于讲毕,他略狼狈地告着辞。
四人出院。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