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候后,雷末末果然将戴东杰的爷爷,戴承磊带到了楼外楼来。
戴承磊虽然今年78岁高龄,但看起来不过60出头,精神十分饱满矍铄。
他身板笔直,当屹然站立在门口时,那张严肃的脸,即刻使整个包厢变得沉郁压抑起来。
看到戴承磊的人纷纷放下了碗筷,包括沈心云。
沈心云看着全身散发着贵气的戴承磊正在心里嘀咕,没想到他这么年轻。
先前有人统计,说越有钱的人活得越久,她还不信,现在却完全信了,也难怪,现在社会上总有些女人想嫁进豪门。
雷末末看着沈心云,眼神由得意变幻成了挑衅。
戴东杰的座位虽然正对着包厢门口,但他却是最后一个放下碗筷的,他并不是无视爷爷的威严,而是没想到雷末末居然真的说到做到,因而利用短暂的时间在脑子里酝酿对策。
“爷爷,快请坐,不介意的话,我再点两个菜,一起吃些。”
戴承磊毫不犹豫,冷然的拒绝:“不用了,没胃口。”
“今天不忙,有空来参加我们的破案总结晚餐?”
“再忙我也要来,你到底怎么回事,末末还没有过门,你就让她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
“爷爷,这事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雷末末的婚约,至始至终是你定的,跟我无关,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我没有想到,她还是将你搬了出来压我。”
雷末末脸色变得难看,她的头低沉下去,旋即抬头撒娇道:“爷爷,您可得为我作主,因着这门亲事,我拒绝了多少社会精英,您当初可是向我跟我父亲保证了,东杰会娶我的。”
戴承磊脸色铁青地看着戴已经拿走了筷子的戴东杰道:“这门亲事,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对不起,爷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这门亲事,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认。一个人的心有时候可以很大,大到可以破很多案子,但有时候却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在认识雷末末以前,我心里就已经装进一个人了,所以我跟她不可能。”
队里所有人都对戴东杰刮目相看,以前大家总认为,在他的眼里,这世上的人并没有男女之分,张伟甚至还操心他这辈子会不会结不了婚,成不了家,只能将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奉献给社会,没想到他对女人不感冒,竟是因为心里早有了人,隐藏得够深的。
大家唏嘘不已时,戴承磊被气得不浅,刚才站得笔直的身躯都有些许的踉跄。
“这门亲事,如果你不认的话,连我这个爷爷也别认了,我就当养了一头白眼狼!”
气氛变得让人窒息。
戴东杰嘴角勉强挤弯道:“爷爷,婚事是婚事,亲人是亲人,这是两码事,你为什么一定要将它们混为一谈。”
“亲人给你定的婚事,怎么是两码事,就是一回事,我再问你一次,这门亲事,你到底认不认?”
“你问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不认。”
戴承磊嘴都气歪了,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你年少时,我就不该让你跟那糟老头接触,看他把你带成了什么样子,冥顽不灵。”
吃瓜群众听不懂,戴东杰却很清楚,他知道爷爷所说的糟老头指的正是他的外公。
戴东杰的外公成子涵原原5是一个位高中语文老师,却酷爱哲学与刑侦,他花了大量时间来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虽然没有得到公众的认可,但却有很深的造诣。
当时戴承磊觉得成子涵学识还算渊博,而成子涵周末三番五次来找戴东杰,也就同意了下来。
“爷爷,请你尊重已逝者。”
“活人你不尊重,死人你倒是肯管,本末倒置。”
雷末末见这祖孙二人将话题扯远了,忙将话题拉了回来。
“东杰哥,你说你心理早就住着一个人,那人是不是沈心云?”
她这话一出,全全场又是一阵惊愕。
沈心云刚才还在猜测,戴东杰心里住着的是谁。
他的同学,朋友,还是前同事?
此时,所有人看向了戴东杰,而戴东杰看向了沈心云。
没错,他心里的女孩就是沈心云,可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宜公开,他不能让她成为矛头的焦点。
戴东杰坚定的摇了摇头。
沈心云陡然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心里又莫名的掠过一丝难过与失落。
雷末末见戴东杰喜欢的人并不是沈心云,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看了沈心云一眼道:“不是最好。”尔后,在脑海中幻想着,她情敌的模样。
戴承磊道:“无论是谁,我都不接受,我只认末末这一个儿媳妇。”
这话雷末末很爱听。
她浅浅笑道:“谢谢爷爷。”
“你爱接受谁是你的事,不过我要娶谁是我的事,就这样吧!”
“我公司还有事,这事改天再跟你说。”
戴承磊知道再这样争执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唯今之计就是先放一放。
雷末末急了,她轻轻拉了拉戴承磊道:“爷爷,我老大不小了,妈妈一直在问我跟东杰哥的事呢?”
戴承磊道:“末末,今天是东杰他们刑侦队的结案晚餐,这种场合说不清,你喊我来时,怎么不把所有情况给我讲清呢?”
雷末末当时怕戴承磊不肯来,因而刻意隐瞒,所以此时无话可说,只得极不甘心的跟着戴承磊后头离开。
待他二人离开后,包厢里的氛围总算缓和了过来。
王天可道:“戴队,你真是另我意外,没看出,你还是闷骚痴情型的情种。”
戴东杰不悦道:“不会说话,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王天可道:“我就是好奇,你心里的那位长什么样?先前我一直以为是小沈呢?”
“你觉得是小沈就是小沈,你认为她长什么样就长什么?”
张伟道:“戴队这是考察我们对他爱情的侦查能力吧!不过这样子说怪为难小沈的。”
沈心云早被他们说得尴尬不已,见张伟这么说,紧忙借口要去洗手间离开了。
冯高宏笃定道:“她害羞了,希望戴队心里的人是小沈,不然小沈也太无辜了。”
整个宴会,只有李期然始终一言不发,他一直静默的坐在哪里,谁的话也进不去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