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亲口承认和沈翰尧的事,景佳人十分好奇,见到霍廷霄时很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姜黎和沈翰尧之间的事,但一想着姜黎第二天就会告诉自己便觉得还是再忍一忍等着当事人亲自说比较好。
就这么在脑内胡思乱想着,没留意到自己躺床上睡觉时,直接钻进了霍廷霄的怀里。
而正靠在床上看书的男人也顺势把她揽住,放下书关了灯。
穿着睡衣的景佳人忽然意识到什么,反应激烈地挣脱霍廷霄的怀抱,把自己的衣服捂的紧紧的撤到一边。
霍廷霄皱眉:“还捂什么,该看的昨天早就看完了。”
景佳人:“……”
那是喝醉啊喝醉!根本算不上数的好嘛!
霍廷霄却不管这些,径直揽着她睡觉,两人挣扎了好一会儿,直到霍廷霄在她耳边威胁她别动时,景佳人才消停下来。
一觉安稳,第二天景佳人一醒来就赶紧跑去了片场,一方面是为了听姜黎讲故事,一方面是为了摆脱霍廷霄。
总觉得,这气氛很尴尬。
景佳人被司机送到片场时,姜大小姐也刚好从车上下来,不同的是,景佳人是自己过来的,姜黎的车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影。车窗没有放下来,但那片阴影还是和别处不太一样,倒映着一个英俊男人的轮廓。
两人碰面,景佳人直接审视地看着她,眼神似乎在说:赶紧的,老实交代!
姜黎躲不过景佳人审问的眼光,只好拉着她到一个僻静地方把前因后果都说了。
“总之,我和沈翰尧一年前有过那么一段,说的通俗点就是被他养着的,不过佳人我可以跟你保证,我能有今天的成绩绝对不是因为他,都是我自己一点一点拼出来的,当年和他有关系只是因为当时妈妈急需用钱,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她生怕景佳人不信她,手指头都举出来了。
景佳人握住她双手:“我怎么不信你,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不懂你的脾气。不过姜黎,当时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阿姨生病用钱我也可以帮你啊。”
姜黎没精打采地说:“找你能有什么办法,你那时候刚嫁进霍家,妈妈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治疗,你的处境我能不清楚么。”
两人说着说着,眼看着就要说到伤感的地方了,还是姜黎先拉了回来。
“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那次是我们解除关系一年之后第一次见,他就又缠上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还是不舍得吧。”
听她这么失落地说出自己的情绪,景佳人也不好受。
不舍得这个词,她简直太知道是什么滋味了,那些埋藏在心里十几年的感情最近越来越危险,让她整天惶惶不安,想尽办法压下去。
“不知道的话,就随着自己的心去吧。”景佳人默默打出这句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跟谁说。
两人一大早就躲在角落里伤感了快一个小时,把化妆师急的到处找人。
“姜黎,你给我出来化妆!”
“姜老师啊,出来化妆了,今天一定不虐你。”
“黎姐黎姐,软萌可调戏的化妆师正在召唤你,快点出来呦!”
两人听到整个片场的鬼哭狼嚎又赶紧跑出去。
化妆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姜黎的戏份就又开始了,她是大女主,几乎三分之二的戏份都是她的,工作量很大。但姜黎的拼命劲儿大家都有目共睹,状态一次比一次好,连洪导也在私下来跟景佳人说她这次必定会有大突破。
洪导嘴里的大突破分量有多重,景佳人心里是有数的,但她不敢给姜黎增添多余的情绪,并没有把这些话告诉她,只是更加严谨地疏理剧本写剧本,争取不让台词剧情拖整个剧组的腿。
姜黎上戏之后,景佳人一天的工作也开始了,这两天她来来去去,一直没和编剧们沟通剧本的情况,今天正好是讨论会,她发了通知让编剧们都过来开会。
景佳人发完消息就在会议室等着,她对着笔记本敲了一会儿后面的剧情,又看了看今天要捋的部分,看的差不多的时候发现,会议室里除了自己依然空无一人。这时候距离她发的原定开会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景佳人意识到什么,立即在群里发消息。
“剧本会,限十分钟内到场,否则自动解除合同。”
景佳人做起事来也不含糊,意识到编剧团们是在组团抗议自己的带领时,她也没有浪费自己手里的权利。跟自己有矛盾可以,该做的工作要做。
十分钟后,编剧们才各自带着笔记本姗姗来迟。
景佳人不能讲话,于是白板成了她的对话框。
“剧本资料都带来了吗?”
“带了。”
“嗯。”
“有的。”
……
稀稀拉拉的声音回应她,也都带着敷衍的态度。
景佳人扫了一眼,大多数编剧都在看自己的笔记本,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但实际上眼神满不在乎。
景佳人压下情绪,开始给大家捋接下来两天的剧情台词,把该说的都说了一遍。
“都知道该做什么了吗?”景佳人问。
编剧们依旧稀稀拉拉地,有的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去,有的干脆头都不抬,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着,像是在写剧本,总之,没有一个赞同她。
“砰”的一声,景佳人把板擦往玻璃上一扔,发出巨大的响声。
景佳人冷着脸,用黑签字笔在黑板上快速写道:“不想做就直接跟洪导谈解约,不用糟蹋手上的笔记本。”
她常年写字,字迹早有章法,走笔行云流水,只这个意就包含很多气势。众编剧有点傻眼的意思,不知道这个一直带着口罩和她们沟通的姑娘居然还有这样烈的脾气。
但是傻眼归傻眼,这并不代表着她们就这样屈服了这个一直装神弄鬼,德不配位的总编剧。
有人开始当着面反抗:“祸心编剧,我看配不上手上笔记本的不是我们,而是您吧!我们把您当前辈,可是您的做法却根本不是一个前辈该有的做法!”
景佳人挑眉看她,那意思是:我怎么配不上了,你说。
编剧们见有人发声,也纷纷站出来说话。
“祸心编剧,来这个剧组之前我是很佩服您的,甚至我努力进这个剧组也是因为听说您会跟组拍摄才过来,可是我没有想到您工作态度这么不负责任,您看看片场有多少演员对您有意见。我承认您的剧本写的非常好,可是作为编剧,不和演员们搞好关系,那不是会影响演员的发挥吗?”
“而且您虽然剧本功底好,可是却一直在网上遭遇质疑,无风不起浪,如果您真的是凭自己努力做出来的成绩,那为什么从来不露面呢?既然一直不露面,我们又怎么知道祸心这个笔名下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工作室、一个团队、一个经常换人的空壳子呢?”
“祸心大大,作为您的老粉,我不得不说,您现在网上的风评太差了,好多营销号都在开你的扒皮贴,甚至很多人都开始怀疑祸心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您难道就不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招来这么多诋毁吗?”
……
编剧们的脑洞果然十分清奇,景佳人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群现实中的键盘侠在无脑发声。景佳人都不知道作为一个拥有文化底蕴的编剧,那些言论她们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好像被人谩骂是她的错,因为如果她没有错处别人怎么会骂她;被人诋毁也是她的错,因为如果不是她没有实力别人怎么会诋毁她。
什么时候不想暴露隐私要和变成了一种错,不想解释那些无稽之谈更是一种错,被有心人开扒皮贴泼脏水是错上加错。
毫无逻辑,胡搅蛮缠,景佳人简直要气笑了。
她干脆放下手里的剧本,在黑板上写:“身为编剧,我很为你们的思想感到悲哀,一群用笔杆子影响社会的人,一群用文字传达思想的人,居然会有这么贫瘠的言论,看来,这个剧组真的不适合大家。”
“我不是否定你们的能力,但《朝天阙》这个剧本不需要思想这么狭隘的人来继续撰写。我不想让《朝天阙》拍出来后是一部三观尽失的电视剧,这会是影视界的耻辱。”
景佳人毫不在意这段话对得罪谁。
什么时候不想暴露隐私要和变成了一种错,不想解释那些无稽之谈更是一种错,被有心人开扒皮贴泼脏水是错上加错。
毫无逻辑,胡搅蛮缠,景佳人简直要气笑了。
她干脆放下手里的剧本,在黑板上写:“身为编剧,我很为你们的思想感到悲哀,一群用笔杆子影响社会的人,一群用文字传达思想的人,居然会有这么贫瘠的言论,看来,这个剧组真的不适合大家。”
“我不是否定你们的能力,但《朝天阙》这个剧本不需要思想这么狭隘的人来继续撰写。我不想让《朝天阙》拍出来后是一部三观尽失的电视剧,这会是影视界的耻辱。”
景佳人毫不在意这段话对得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