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一算,她跟凌西澈结婚才八个月。呵呵,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不到一年他们就会离婚。
因为离婚是大事情,所以在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后,骆甜甜首先便给周盈盈打了电话,跟她商量到底该怎么办。
本来上班上的好好的周盈盈,一听说凌西澈要跟骆甜甜离婚,立马大惊失色,甚至还差点跳起来。
总之,周盈盈那副激动加忿怒的德行,等于完全忘记了她自己正在上班。
“什么?你们真的离婚啊!”她还不可置信反问骆甜甜,向骆甜甜确认。
骆甜甜轻轻一叹,特别平静、特别淡定,否定她说:“是啊,盈盈,反正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离婚也过不下去了。”
周盈盈素来都爱替骆甜甜打抱不平。此时此刻,她又极力按捺着自己的脾气,再安抚骆甜甜说:“那好吧!只是甜甜,你别顾虑别害怕,离婚就离婚,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所有的事情,也都是凌西澈的过错,你们离婚了,他也必须补偿你!”
听此,骆甜甜又轻呵一笑,说:“随便吧。我不缺那些东西,也不想要他的东西。不想在走的时候,还接受他的施舍似的。”
她就是不想继续被凌西澈看不起。离婚之后,她不想要凌西澈的一分一厘。而且她自恃现在她并不缺钱,现在她写的网络,销售量越来越好了。
这一番话,骆甜甜也说的特别无力,周盈盈听着又呈现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吧好吧。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毕竟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周盈盈又叹息说。
因为现在她正在上班,她的经理看到她在打电话,便板着脸朝她走来。所以说着说着,她又急着挂断电话,匆匆对骆甜甜说:“我先忙了先挂了,晚上回家聊!”
骆甜甜又猜到了她的处境,抿唇“嗯”了一声,率先挂了。
这天晚上,离开医院后,骆甜甜没有回天融国际大酒店,而是去了周盈盈家里,跟周盈盈住。
凌西澈一下班便去了酒吧喝酒,也没有回去。凌书珩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懒得去接,开始直接挂断,最后直接关机。
上午九点多钟,骆甜甜便离开了大明山水大酒店。这一点,杜歧风掌握的一清二楚。而且杜歧风还清楚,离开大明山水大酒店后,骆甜甜便回c市人民医院办了出院手续。
所以傍晚一下班,他也忙着联系周盈盈。
他说话很委婉、很恰当,滴水不漏,向周盈盈打听骆甜甜的情况。周盈盈一直把他当朋友,所以对他毫无防备,直接告诉了他,骆甜甜和凌西澈就要离婚了。
因此,杜歧风的心湖又荡漾着无数美妙的涟漪。反正他乐得忘乎所以,也自认为他即将得到骆甜甜。
翌日是周六,是休息日,凌书珩不用上班。所以一大早,他便来到了天融国际大酒店这边找凌西澈和骆甜甜。迟珍丽那边也有了一点消息,他过来这边,本还打算跟凌西澈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
而这时候,骆甜甜不在家。至于凌西澈,昨晚他喝酒喝到很晚,跌跌撞撞回来之后,直接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凌书珩看见躺在沙发上睡觉的凌西澈,什么都顾不得。他站在沙发上,站在凌西澈的身旁,直接将凌西澈摇醒。
昨晚凌西澈算是喝醉了,哪怕现在睡一觉醒来,头还是像裂开了一样疼,眼睛看东西也有叠影。
“爸……”他轻声开口喊了凌书珩一句,然后还是很疲惫的闭上眼睛,脑袋偏向别处。
凌书珩又盯着他,不满的质问他,“你怎么睡在这里?怎么满身酒臭味?甜甜不是出院了吗?怎么不见她人?”
凌西澈一向厌恶凌书珩问题很多。这会儿,他又懒得回答她,很无奈的睁开眼睛后,直接起身说:“别问了。我先去洗澡了。”
凌西澈又是如此敷衍的态度,凌书珩不由得揪紧了眉。他阴郁的目光,稳稳圈住他的背影,望着他一步一步慢慢走远。
“他这是……这是……”他很不解,也不知道凌西澈这是怎么了,站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但是也没有真正去询问他。
直到十几分钟后,一身清爽的凌西澈从浴室里走出来。
这时候,凌书珩才再次追问他,口吻更加严厉,“你昨晚喝醉了是吧?甜甜怎么没回来?”
凌西澈本打算直接去卧室,现在却又听见了凌书珩的问题,自然而然慵懒顿步。
“嗯。她去朋友家住了,过几天才回来。”想了一会后他还回答说。他也不告诉凌书珩,昨天他跟骆甜甜吵架了。他也还在生骆甜甜的气,不仅由于骆甜甜不尊重他,而且还跟杜歧风住了一晚。
至于现在,他压根儿就忘记了那一回事,他的心底才不想跟骆甜甜离婚。
“又去朋友家了?唉,她的朋友可真多……”凌书珩又无声一叹、自言自语说。
突然间,凌西澈想到了一点,便又不解的询问凌书珩,“你今天刻意找我?是为了什么?”
倏然,凌书珩又回过神来,眉心压拧,犹豫了一会才回答他说:“你生父郁霄云,已经听说了你母亲失踪的事情。今天晚上,他约我见面,单独见面。而我打算过去,于是现在过来跟你说一声。”
听见凌书珩所言,顿时,凌西澈高大而结实的身躯又轻微一晃。
话说最近这段时间,因为烦闷加压抑加忙碌,所言他差不多忘记了郁霄云这个重要人物。
“不必怕他,我陪你去。”片刻之后,他又稍稍调整自己的状态,安抚凌书珩说。
现在他也是真担忧郁霄云对凌书珩不利,并且担心郁霄云将迟珍丽的失踪怪疚于凌书珩。
通过从前凌东海所拍摄的那些不雅照片,他看得出来,郁霄云是比较在意他母亲的,至少比凌书珩要在意得多。
听见他的安抚,凌书珩却又笑了笑,说:“我怎么可能怕他?而且我跟你说过,对于过去的一切,我问心无愧,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们任何人……”
凌书珩此话,又惹得凌西澈感觉心口揪痛。不过很快的,他又隐去了那份揪痛,说:“那行,你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