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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胥家婚约(1 / 1)

<>顾珏暔与年言妆找到他们的时候,只看见奄奄一息的禹珏尧和神情呆滞的年华。

年华抬头看见了顾珏暔,嘴角暮然一勾,笑的有些花枝乱颤。一下紧紧抓住他的衣袍。

“救他…”

顾珏暔心有不忍,本是想将她扶起来,却无意间触到她的胳膊,触目惊心的一片猩红。他往旁边地上一撇,只见一块尖利的石头上都是鲜血。

年言妆站在一旁,想安慰她,却忽然有些迟疑。看她的模样,有种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急忙蹲下来查看年华胳膊的伤口。又跑到禹珏尧身边查看,发现他嘴角的鲜血有些奇怪。

“你…取血救了殿下?”

年言妆不敢肯定,扭头盯着年华,犹豫问出口。

年华只紧紧抓着顾珏暔的衣袍,悄悄哽咽出声,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话。

“救他…救他…他说他渴,他听不到我讲话了。他很渴,你们有没有水,有没有水!”

最后,年华惊慌失控的攥紧了顾珏暔,吼出来。

顾珏暔连忙拉起已经失魂的她,手在她脖颈后一拂,打昏了她。回头对身后的士兵威喝命令。

“快些将殿下送回去!若是耽误了,军法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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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禹永禧五十九年九月,国案告落,这是大禹开国以来第一起国案。裁决了一位佛家宗法大师,令世人惋惜不已。

此案过后,京中一时风气微妙,大小官员皆是屏息不语。常年的官僚之风有所抑制,都怕此时触了圣上与太子的霉头。

年言妆破案后,圣上又一次召见。二人密谈之后,圣上就开始着手改制玄机营。

玄机营其实自从三年前由顾珏暔接手后,便开始整改。京中三处禁卫营,分别为玄机、甲机、虎机。其中当属兵部掌管的虎机营势最大,兵最强,而玄机营则最弱。

可自从顾侯接手以后,玄机营日渐扩大。兵部顾忌着顾珏暔的身份,不能多说什么,渐渐有被压过的趋势。但是玄机营整改一直是常务之事,此次圣上突然看重,也是蹊跷。

另一边,太子府近日却是低沉许多。太子差点儿丧命的谣言更是传遍大街小巷。有甚者,易储之话都敢出口。礼部连同刑部整治一顿后,方才稍稍平息。

可是众人皆明,易储是假,伤重却真。太子在皇寺丢了半条命的事,不过半日满朝文武皆知。圣上发怒,将那日随同的官员一一责了个遍。也就是顾侯爷没有受到牵连,连太傅都被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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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女史,殿下说了,独你不见。”

流瑶挡在门口,对着对面的女子盈盈一礼,半步不让。

年华立在清风院门口,无奈一声叹气。

这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他终是不肯再见她。也罢,不见倒也清静,只是他身上的伤却不知已经好了没有。

“流瑶姑娘,那殿下的伤…”

“年女史就不用再问了,殿下的伤不用女史来操心。女史请回!”

流瑶一脸不喜厌恶,手一伸,便是要哄人走开。

年华见她模样,虽然有些恼怒,但不想生事,只好转身离去。途中不免回头看了清风院几眼,却只见到流瑶那恶狠狠的目光。

太子是与她一同被重伤送回府的,可是又没说一定是被她牵连的。这流瑶怎就如此忿恨她。想想也是赌气,不再回头。

远处廊檐下,有一位华衣女子与一丫鬟,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

“小姐,她怎就如此不知耻。殿下与她一同回府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定是与她脱不开关系。”环儿看着年华离去的背影,愤愤出口。

可是舞雪檀却不答她,目光反而定在相反的方向,流瑶的身上。

“若是我没记错,这婢女名唤流瑶对吧。似乎…还与阁老有些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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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如此愁眉苦脸的?”

年言阳坐在桌前,一边翻书一边打趣她。

年华只两手托着脑袋,眉头皱成了麻花,怎么拧都拧不开。

“世风日下,人走茶凉,见风使舵,小肚鸡肠!”她突然出口,却是一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年言阳看她模样,也只笑笑,道;“殿下下了命令,这府里谁都见,却唯独不见你。可是又不许旁人诋毁你。这明眼人一看,还不都个个先转了风向再说。”

年华一阵鄙夷,却也不得不认理。

不一会儿,幺儿来唤,说是有人到拾玉院找她。年华匆匆别了年言阳,回到自己的小院。

来的不是旁人,是一位后府的老朋友。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朋友,相识罢了。

闫成文。

闫成文可以说是她入太子府后的第一个认识的谋中人士,当时在后府,二人不过几间房的距离。

闫成文见她后,好一番寒暄。年华心知此人心性不简单,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拿捏着时间差不多了,才问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闫成文却是表现的像是朋友叙旧,轻松不拘。但是话里有话,总是说三分留三分,给人绵力藏针、滴水不漏之感,还带着几分邪性。

“年华,阁老提拔了我,如今也堪堪入得前府之门。你我既是故友,我便来投个帖子,望旧友一叙。”

“闫公子说笑了,既是阁老提拔你的,那你便是阁老门生。如今这样,岂不容易让人误会,改换门庭可是大忌。你我叙旧好说,阁老那里可是不好说。再者,如今我在前府的地位想必是个人都清楚。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闫成文的心思很好猜,不过是求着她帮衬罢了。阁老门徒太多,丢了一个张方钦还有其他人,他很难有机会出头。反观自己,一无门徒,二有官衔,两人又是旧识,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她已经决意离开,他还是找错了人。但是离去之事不能让他人得知,无奈只能婉拒。

可闫成文却像是没有听懂她话中的意思,还是一副招牌笑挂在脸上。

“年华,你道我闫成文目光就如此短浅?良禽择木而栖。你不用急着回我,我等着你的消息。这偌大的太子府,坊间传言谋士三千,此起彼伏皆是常事。你刚刚在前府站稳脚跟,难免受人打击。只是这样,你就更需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接我的帖子了。”

闫成文走后,年华只感疲累,应付这样的人,还不如与人打一架来得痛快。

她无意得罪阁老,即便是要离开。只是闫成文这人处处透着古怪,旁人都疏远她的时候,这人却是一屁股贴上来。她不信他只是碰巧这段时日进来的前府。怕是等到时机,觉得该现身了,才来她这拾玉院走一遭的。

如今国案刚刚落定,多事之秋后,才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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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院,书房内。

顾珏暔悠哉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数落朝堂那群不顺眼的老家伙。

禹珏尧坐在桌案前,细看文卷,脸色依旧有些不好。实在是被他说的烦了,才抬头道两句。

“你既是这么看不惯,倒不如卸了一身职务,回到濮北才好。”

顾珏暔听他这么说,却是不屑,道;“那帮老家伙,一个个都是和稀泥的。见风使舵谁不猴精儿。国案牵扯到司法,那些个司政管事儿的这都夹起尾巴来做人了,生怕一个不留神牵扯进去。圣上要我督促玄机营,你说说他们一群儒士掺和个什么劲儿。指手画脚的,看着就令人生厌。”

禹珏尧干脆放下手中的东西,抱臂靠在雕木花椅上,看他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揉揉太阳穴,只觉得伤好以后总是疲累。

“你是侯爷,又是玄机营的一把手。按说禁卫营都归兵部管辖,但是圣上拆分三营,兵部也不过留了个面子上的事儿。谁还敢说你不成。”

顾珏暔却是又一脸愤慨,匆匆一口茶下肚,激动言说;“他们是不敢当着我的面儿说什么,这不,就背后给我那些属下的使绊子。说一千,道一万,这玄机营要是起来了,就一定亏了虎机营,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老狐狸们一个个还不都防着点儿啊。就拿那翰林院来说,也来参我这玄机营两本,真是管事的不嫌宽。”

禹珏尧无奈遥遥头,再道;“他们为官久了,这嗅觉比谁都灵敏。圣上怕是要有动作了。那东北部的几处部落是越发猖狂了。前些年大禹征战了大魏,虽是举国拿下,但是毕竟魏郸王还在。圣上是思忖着这些,才命你加紧玄机营训练的。而朝堂的那些文臣,最近不得的就是征战。”

顾珏暔听到此处,有些沉默,再次出口却是有些压抑了。

“我为武将,更知战事之危害。奈何若不以战止战,更是无法安宁。圣上的心思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最近北部舂陵的胥家如何了?”禹珏尧突然发问。

顾珏暔知他在想些什么,便老实回道;“胥家如今是渐渐淡出了,只是此次圣上若真是决意北征部族,这胥家的太平日子怕是没几日可过了。不过我倒是听说,这胥家准备着让那胥家独子继承其父帅位的。这几年,胥家长女一介女流,独揽家族大权,还参与军务,怕是时候该退了。”

“给孤盯紧了这胥家。圣上心思虽定,但这一众老臣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到时候决意北征,这胥家孤必会动上一动。另外,魏郸王那里始终是圣上心里的一根刺。但是这根刺不能由我们来拔,得是个以毒攻毒的法子才好。”

顾珏暔颔首领命,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道;“但这事僵在这里,需得撕开个口子才可。否则,拖得时间久了,对我们越是不利。”

禹珏尧眸色一沉,稍倾后,才沉声道;“孤记得,孤与那胥家二女是有婚约在身吧。”

顾珏暔微惊,不想禹珏尧现在提起这事,却不知是有何用意。

“明日给御史台里的史丞通个气儿,在后日早朝大殿上,提提此事。孤倒是想看看,这各党势力,如何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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