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赓进来时便注意到,庄继华墙上的作战地图已经换成了天津北平的作战地图,地图上清楚地标明了加入作战的军队番号陈赓见庄继华没有转身,便很自觉地给邓垩平端了把椅子,邓垩平也没客气便坐下了。//、qВ5、com//
在作战室内的何畏每次见到陈赓都有些尴尬,但他对邓垩平了解不多,当他在四方面军担负军长时,邓垩平是中央秘书长,负责党务方面的工作,没什么接触。
今天在作战室内的幸亏是何畏,要是龚楚在,那就太尴尬了,龚楚与邓垩平的交往太多,邓垩平在广西主持百色起义时,龚楚是他的顾问长,双方关系一度十分密切。
“我看杜光亭的方案可行,只要炮弹到位,就可以倡议进攻了。”
陈赓听出来他们在商议杜聿明报上来的,对天津的进攻方案,庄继华叹口气:“依照洪君器的意见,弹药至少还要等一周才能开始运,现在全力强运粮食。”
依照庄继华的摆设,对北平天津的守敌别离解决,首先解决天津的横山勇。不过,参军力和地形上看,北平其实更容易,北平守军比天津军力少一半,城市更大;另外,从地形上,天津地形更复杂,河流沼泽洼地众多,日军依旧占领着天津外围二十多个据点。
横山勇上任后,又在天津构筑了两层防御工事,将护城河加宽加深,城墙每五十米一个堡垒,近来围绕着城墙加筑了一道电,市区内原日本租界被构筑成核心阵地,交通壕四通八达。天津唯一的问题,恐怕就是军力不足。
像天津这样的大城,军力至少需要十万,庄继华判断横山勇手上只有不到六万人。天津守军番号很多,有四个师团和两个混成旅团,但无论庄继华徐祖贻还是杜聿明,都认为他的军力在四万左右。横山勇在前期打得很猛,军队受创严重,减员至少四成,乐观的话可以达到六成,即便横山勇将在乡军人编入军队,军力也绝不会跨越六万。
“杀鸡用牛刀,杜光亭手上有五十集团军、第二集团军、青四军,另外还有二十二集团军担负预备队,总军力跨越三十万。告诉杜光亭,不要急,抓紧时间消化弥补兵,两周之内,对天津不作攻击,先把军队整顿好,人补足。”
邓垩平听到这席话心中暗惊,杀鸡用牛刀,这是老同伴刘伯承经常的话,庄继华居然也这样认为,看来这是个极其谨慎有极其大胆的人。
华北会战同样有大批伪军归正,这次庄继华丝毫没给那些伪军将领余地,就在大局已定后,立刻下令将归正的伪军军队拆散,别离弥补到各个军队中,五十集团军二十二集团军是首先弥补的。“北平就不打了?”陈赓是闲不住的,听了几句便跑到庄继华的身后,根本不管庄继华的感受便开口问道。
“不管打不打都没什么事,”庄继华头都没回,语气很不客气:“那点心思老子又不是不知道,让打,就要粮食。告诉,老子现在没粮食,一斤也没有。”
“人。”陈赓嘴一撇,语气神态很是不屑。
“人!”庄继华转身盯着他,看到他的脸色,也很不屑地骂道:“不是来要粮食是来做什么?我告诉陈赓,老子现在是光棍,要粮食没有,要命,哼,老子不给!”
“放娘的屁!”陈赓也同样张嘴便骂:“今天老子便不是来要粮食的。”
邓垩平忍不住噗哧一笑,他想起了左权的话,当初太行山上困难时,有人提出向庄继华要写物资,左权就只有陈赓能要来,现在看来,左权还真对了,这两个都是痞到极点的人,可以臭味相投、惺惺相惜。
“那来做什么?我倒有点好奇了。”庄继华嘿嘿一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他是陪我来的。”邓垩平含笑站起来大声道。
庄继华这才看见邓垩平,他立刻认出这张脸,这张脸与前世的宣传画转变不大,只是更瘦,眼眶深陷,颌下还有几丝没有剃干净的胡须。给庄继华最深印象的还是他的那双眼睛,目光敏锐而温和,并且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位是邓垩平先生吧,对不起,对不起,下面的人只陈赓来了。”庄继华稳定下心情先报歉,今生已经见过太多重量级人物,再不是二十年前的青年,看到重量级人物便独霸不住,不过他还是瞪了眼旁边的何畏和上官竣,像是在责怪他们没有及时通报。
邓垩平固然不会在意庄继华的客气,他也很客气地回答道:“是我的不是,没有事先通知便来了,还请庄司令原谅。”
面对邓垩平的客气,庄继华心里禁不住地满意下,固然也仅仅是那么一下,面前这个人曾经主宰中国近二十年,开创出一个崭新的时代,他和他的继任者将中国的国力推高到一个空前的地位,在他面前,庄继华不敢有丝毫失落以轻心。
“庄将军,”邓垩平也ting好奇地上前几步,看着地图上的形势图:“我也有点好奇,为什么不先打北平?”
庄继华沉凝了会,徐祖贻也好奇地望着庄继华,何畏上官竣等人也急切地看着庄继华,他们都向庄继华建议过,首先攻克北平。根据上官竣的估计,冈村宁次手中的军力也就三万左右,就算加上在乡军人,也不会跨越四万,北平的日本居民远远少于天津。
可庄继华就是不松口,他的理由很单一,北平的古建筑很多,要呵护北平的古建筑。可让徐祖贻等人难以理解的是,不进攻,难道让冈村宁次自己退出北平?再否则,冈村宁次投降?战争打了七年,还没有成建制投降的日军军队。
“不打北平的原因是,呵护北平的古建筑,”庄继华看了看徐祖贻等人一眼,然后笑着对邓垩平:“他们也在猜,其实,我打天津的目的是杀猴给鸡看,顺利打下天津,然后劝降北平。”“不成能!”徐祖贻脱口而出,脸上的神色惊讶万分。作战室内的其他人,包含何畏上官竣等人也都lu出了震惊之色,恍如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似的。
“怎么不成能?”庄继华反问道:“我研究过冈村宁次这家伙,这家伙与其他顽固坚守武士道的家伙不合,从根本上,这家伙是个机会主义者,有强烈的功名心,但在处事上却很灵活,这从他在卢沟桥事变之初赞同石原莞尔,否决扩大事变,可看到扩大已经成为日本军界主流之后,立刻转变立场,从而获得了死灰复然的机会。所以,只要有了合适的台阶,他会同意的。”
“合适的台阶?筹算给他个什么台阶?”陈赓问道。
“裕仁。”庄继华大有深意地一笑,故意卖个关子,随后看着其他人。陈赓徐祖贻等人皱眉思索,邓垩平却很快眼前一亮。
“是不是想在轰炸东京时……”邓垩平的一言让陈赓和徐祖贻等人恍然大悟,这下他们都明白庄继华打什么主意了。
在此之前,邓垩平从没看过庄继华,他很是清楚这人的厉害,可现在他更感到这人的厉害。他的想法大胆而切合实际,行事天马行空、不落痕迹。在来德县之前,邓垩平调阅了社会部收集的所有关于庄继华的情报,有些情报是通过绝密途径搞到的,可就这短短几分钟后,邓垩平就明白,那些资料远远不足以明这个人的精明狡诈和高明手段。
“还是邓先生高明。”庄继华一笑:“山东的机场最多再有一个月即可以使用了,到时,我们将对日本全境展开轰炸,东京自然是重点。我就告诉冈村宁次,如果他放下武器,保全了北平古城,我就下令不轰炸裕仁的皇宫,也不轰炸日本的几个著名古建筑,剩下的就让冈村宁次自己去衡量。”
“固然,在此之前,我们要给冈村宁次一个震撼,”庄继华的神情转而严肃:“对天津的进攻要猛,要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天津。”
“哦,最短时间?多长时间?杜光亭行不可呀?”陈赓大喇喇地道,端起桌上的杯子,发现里面是空的,走去提起水瓶给自己倒水,就像在自己的司令部一样,没有丝毫顾忌。
庄继华从鼻孔里轻轻哼了声:“陈赓,别不服气,就现在那能耐还比不上光亭。杜光亭打天津要三天的话,以子的能耐最少也要打七天。”
邓垩平微微一笑:“何以见得?”
“七天恐怕还是少了,”庄继华:“贵党军队持久缺少正规战训练,擅长游击战和运动战,对攻坚战缺少经验。就对济宁的进攻吧,陈赓宋希濂打了多久?杜光亭的战术能力和指挥能力还在宋希濂之上,天津的坚固也远超济宁。”
“子门缝里看人,”陈赓有些恼怒地站起来:“偏心眼,老子是缺少重武器,把的那些什么火箭炮、重炮、坦克交给我,咱们再试试看。”
“陈赓,子鬼心眼多,打黄埔就没认过输,得,我也不在的上司面前揭的老底。其实,我还是认为,不该当领军大将,还是该跳大神干特工。”
完之后,庄继华不给陈赓还击的机会,立马对邓垩平:“邓先生,到我办公室去谈吧,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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