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答应收我为徒了?!”
鱼生心急如焚,索性赶鸭子上架,接着对方的话说了下来,谁知元种并非那种爱才心切之人,立马摇头道:
“老夫之道,绝非是你想学就能学的,就连月丫头如此天赋,也只是学了点皮毛,老夫倒是想教你,但现在还不行!”
鱼生听对方没有一口回绝,自然欣喜,又面色狐疑道:“月丫头?”
元种目光瞥了身旁的女子一眼,已经不言而喻,鱼生早就听到那女子对元种以“师父”相称,连忙拱手道:“还没请教师姐芳名?”
“哼!你倒是会顺着杆子爬,师父还没答应收你为徒吧?”女子冷不丁的把头转向一边,留给鱼生一个精致的侧脸。
鱼生一脸的尴尬,好在元种出来解围道:“这丫头,就这个脾气!她原本叫张月,我嫌她的名儿没什么仙气,便给她改成了月章,章乃华章的章!”
“月章……月章……好名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在此时刻,鱼生也总算学会了拍马屁,毕竟那表面冷脸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以后同一个师父的师姐了,值得一提的是,坐忘宗并没有明文规定只能拜一个师父。
初尘虽然名义上是鱼生的师父,却只是教他一个吞食灵石的偏门方法,连个功法都算不上,更像是吃药的一个方子,因此鱼生更多的是把她当成恩人看待,而元种,却是他真心想拜的师父,从女子对元种的态度来看,二人关系匪浅,说不定有什么血缘也说不定,因此鱼生必须要和那女子打好关系,因此到嘴的客套话,语气却变成了拍马屁。
鱼生心中想着,对面元种扯着胡须哈哈大笑道:“正所谓累登流云看月章,月丫头天生丽质,资质非凡,老夫第一次见也是惊为天人,理应是那月宫仙子,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捧在手里一观……”
鱼生本来感觉“月章”这个名字有些男性化,但听对方这么一解释,立马发自内心的感觉是个好名字,只是元种的话越说越离谱,神色也是越来越猥琐……
“嘭~”
一记粉拳重重的砸在元种的脑袋上,元种悻悻然的闭上嘴巴,若无其事的说道:“还是去看看你选的剑吧!”
“前辈……你的头……”
鱼生呆呆的看着元种头顶肉眼可见的隆起,不由一阵恶寒,这女子竟然下此狠手!
“呵呵……无妨无妨,习惯就好!”
元种已经起身,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走了两步才想起来主角是鱼生,转头催促道:“你小子还在等什么?!”
鱼生揉了揉惊呆的面孔,连忙起身带路,总有些心不在焉,看来他要重新开始审视月章在此地的地位了……事实上他早就感觉到,这一老一少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和鱼生不同的是,走在最后面的月章,一直冷着一张脸,余光若有若无的照在鱼生的后背,尽量隐藏着自身的杀气。
斗转星移,深夜的时候,鱼生总算停下了脚步,全神贯注的盯着眼前的一块空地,奇怪的是,密密麻麻的剑田中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却唯独空出一块方圆十米的空地,着实让人起疑。
身旁的元种则是一脸的古怪,不过显然不是因为这片空地,而是因为鱼生,身后月章美目流转,同样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空地。
“前辈!那呼唤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鱼生拱手说完,仿佛着了魔一般走到空地的中央,蹲下身子挖开脚下的土壤,如此挖了三尺之深,才看见一颗圆润的种子,种子只有米粒般大小,能被鱼生挖出来,明显不是巧合。
元种见此种子,身子不由颤抖了一下,不漏痕迹的问道:“呼唤你的就是它?”
鱼生被对方的一句话惊醒,见手里种子颇为疑惑的说道:“就是它!只是我要寻剑,为何找到一粒种子?”
元种同样疑惑不解,索性一五一十的说道:“这粒种子确实是老夫埋下的,你要不来此,我都忘了还有这粒种子的存在,老夫用尽了所有办法都不能让其成长分毫,因此它极有可能是一粒死种,不过……”
元种停顿片刻,眼神怪异的看了眼鱼生,继续道:“不过你既然能够听到它的呼唤,想来它并非是粒死种,有可能是老夫的培育方法错了,不管怎么说,你找到它,它就是你的了!”
“这……”
鱼生瞬间感觉自己拿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就连元种都拿这粒种子没有办法,他这个一窍不通的人,又如何让种子生根发芽?就算能生根发芽,也不知要过多少岁月。
鱼生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谁知手里的种子,表面突然光滑一闪而过,立马生出一根小小的嫩芽来,三人来来不及惊讶,只见那嫩芽瞬间长成了一把五尺长剑,剑身有成人的三指之宽,表面翠绿却朴实无华,就像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长剑。
“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元种已经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心中的惊讶,他何曾见过一瞬间长成的木剑,月章同样惊讶的合不拢嘴,呆滞的神色又多处些许的俏皮可爱。
不管是元种的惊叫声,还是月章美态,鱼生既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他现在心里中有一个想法:“这是把害人的剑!一把伤人一千,自损一千二的剑!”
鱼生简直是欲哭无泪,要不是元种和月章在场,他说不定真能痛恨的哭出声来,他现在后悔到了极点,甚至有些后悔来到种剑山,不因为别的,正因为这把剑刚刚吸走了自己一年的寿命,没有别的原因,他就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被吸走了一半,寿命瞬间减少了一半。
“前辈……我是不是不该来……”鱼生呆呆的望着唾沫横飞的元种,完全听不进对方说了些什么,他现在心惊胆颤,生怕这东西再突然来一次把自己吸成人干,奈何此物宛如跗骨之蛆,又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想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