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被砍了!”赵二狗第一时间看到岩石的情况,大声喊一句,扶着岩石急忙跑向校外,找医生。在校外的一个小诊所里,岩石在赵二狗的帮助下,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受伤的手臂,眼睁睁地看着,医生拿着消毒棉纱蘸着酒精擦拭伤口,新鲜伤口沾上酒精,那滋味是相当舒爽的,鲜血合着酒精在岩石的手臂上流出几道血痕,即便这样,从伤口处还是呲呲地冒出血来,医生慢慢地擦完,这才拿出打麻药的针筒,用那针尖刺进岩石手臂伤口附近的皮肤里,还左右挑动,这种痛又比刚才酒精的刺激来的更猛烈,因为麻药的缘故,岩石渐渐地感觉不到疼痛,医生继续有条不紊地从医药柜子里拿出一个器皿,打开后,用镊子在里面挑选一根弯弯的针,穿上缝合线,从伤口左边刺入,右边穿出,因为是在关节位置,所以来来回回缝了11针,缝完之后,撒上消炎药粉,包扎一番,大功告成。
“好了,处理完毕,幸好没伤着骨头,你们这些娃儿就是天(鲁莽、不急后果)的很,一打架就动刀,保险起见,最好这两天输点消炎药!”医生边说边写着单子。
“医生,你把药方开了吧,我们回家去输,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要回去告诉家人的。”赵二狗说着。
“那倒也是,出了这种事情是应该让家人知道啊,所以说嘛!不晓得你们这些娃一天到晚在干什么,那我也不必给你看单子,你回去找个医院说明伤情,人家会处理的,处理费加上麻药费还有手术费,一共57块!”
“谢谢医生!”赵二狗连忙从兜里掏出钱给了医生,然后扶着岩石走出诊所。
“这两天别乱动哈!别把线崩了!”医生望着两人的背影,不忘强调一句。
赵二狗扶着岩石回到了出租屋的时候,麻子、洪哥还有几个人早就等着。
“怎么样,岩石,问题大不大!”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的洪哥关切地问道,敢情洪哥也挂了彩。
“还好,没伤到骨头,缝了11针,洪哥,你的头没事吧!”岩石问着。
“我没事,只是破了点皮而已,狗日的,没想到那两个崽儿是有备而来,老子们大意了!”洪哥对这次交锋那是相当的不满意。
“我走了之后,后来怎样?”岩石这才想起关心一下战况。
“当然是,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一个人说道。
“是的,那两个宝器!没少挨我们的打,估计内伤居多,不想你们这样伤的明显。”麻子吐着烟子说道。
“那后来呢!”岩石很关心结局。
“我们把那两个家伙揍趴了,担心揍出事,又担心你的情况,就回来了,后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洪哥说道。
“岩石,你别关心这些,个人进屋,好好休息休息!”赵二狗劝岩石。
“洪哥,洪哥,那两个宝器,还想弄回来!”一个人飞快地跑过来。
“什么情况!”在场都众人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洪哥,我,我、我给你说嘛!”来报信的人跑的那是上气不接下气。
“慢慢说,别慌!”洪哥阴沉着脸。
“你们走之后,别说,揍的是狠,我看到唐鑫、吴杰这两个宝器在地上躺了半天,才坐起来……”
“说重点!”洪河不想听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哦!后来,那两个家伙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校外走,还边走边说要打回来,要去县里喊人!”
“我勒个去!还真有哈的有不信邪的唆!”一个兄弟说道。
“他们还想报仇,老子兄弟被砍了,我还想报仇呢!”麻子吼道。
“就是!怕锤子,老子们也喊的来人,看那个弄的赢那个!”
“你回来的时候,他们走了好久!”洪哥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询问了一些细节。
“照我跑来报信的时间看,他们估计没走好久,两个都受了伤,走不快!”
“那就好!兄弟们,现在跟我去追,狗东西还想报仇,老子们现在就去把他们摆平!”洪哥这个点子想的还真不错,趁热打铁。
“对头,快走!”
一帮人在洪哥的带领下,急忙追出去,赵二狗留下来照顾岩石,这会,伤口的麻药药效退去,阵阵胀痛让岩石龇牙咧嘴。关键是,手臂不能动,稍有不小心,动一下,立马如同被针扎一样痛。大约半个小时后,洪哥他们回来,带回的结果是,没追上,有些可惜。岩石感觉手臂越来越痛,有点忍不住,告别众人回到房间休息。洪哥带着一帮兄弟依然在商讨着怎么对付唐鑫、吴杰。岩石躺在仰躺在床上,不敢翻身,怕扯着伤口,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好久才算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岩石便醒来,受伤加上一夜未睡好,让岩石头痛难忍,岩石挣扎着爬了起来,来到赵二狗的房间,叮嘱几句,便起身回家。好不容易,岩石恍恍惚惚地走出了学校,靠着公路边上的一棵电线杆等车。
当岩石大清早出现在家门时,父母很是吃惊。
“岩石,你这么早回来干什么啊!”
“我被砍了!”此话一出,岩石就看到母亲的鼻子抽搐一下,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该背时!不晓得在学校干了撒子!”父亲依然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这让岩石很是伤心,难道老一辈的只会通过刻意严厉的态度来表现对子女的爱吗?
“事情都没搞清楚,你吼娃儿干什么吗?”母亲严肃地批评了父亲,这也不能怪母亲护犊子,事情都没问清楚就冲着岩石发火,这到那里都说不走。
“伤到那里了!”母亲关切地把岩石领进门。
“手肘,缝了11针。”一听到缝了11针,母亲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11针,那不晓得好痛!”都说子女是母亲的心头肉,这话一点都不假。
“口子不大,没伤到骨头,只是在关节位置,缝针多了一点。”岩石安慰母亲不想让母亲过于伤心。
“快到床上躺着,想起都可怕!”岩石听从母亲的话,艰难地脱掉衣服上了床,然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是什么刀砍的啊!”母亲拿着岩石脱下的衣服,四件衣服全被砍破。
“是把菜刀!”
“你说你嘛!好危险啊!幸亏老天爷保佑。”
说真的,还真是多亏老天爷保佑,也多亏是在冬天,岩石穿的衣服比较多,外套和中间的两件毛衣都比较厚,缓解了一些伤害,要是在夏天,估计岩石这只手就得废了。<>